當臨樓再次來到不夜皇城的時候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提前給卓峰打個電話,她很清楚卓峰現在的位置,上次在卓峰的電話里安裝了竊听器以後,卓峰的行蹤一直都在她掌握之內,不過她對卓峰並沒有報有什麼壞心思,她知道卓峰現在在喬家別墅,所以她來到不夜皇城見到包青天的時候只是問了一下卓峰呢,得到包青天的答復後就說我在這里等他一會吧。
臨樓並不是一個人來到不夜皇城,隨著她一起出現的還有司徒兄妹。
司徒寒星和司徒清影可以說各懷心思,只是讓臨樓想不明白的是,這對兄妹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如果說司徒寒星喜歡喬小攸的話這還有點情有可原的因素在里面,男人嘛,見了臉蛋漂亮身材不錯的女人時身體內的荷爾蒙難免會加劇分泌些,如果真是這樣,司徒寒星把卓峰當成他追求香艷道路上的絆腳石,不惜踩在腳下踩死還說的過去。
而司徒清影卻要參加選美大賽想要博得頭彩,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就憑司徒家的家底,應該不會在乎這些名利,難道是司徒清影心里的虛榮感在作祟?
娛樂圈外表看著光鮮艷麗,實則骯髒無比,當然不乏一些堅持自己的底線的藝人苦苦的守著自己的心靈淨土,就像韓國那些自殺的明星爆出來的內幕,要想眾人皆醉我獨醒還真是難上加難,真要想時刻被成為大哥大大姐大,恐怕比混黑道還要殺人不見血,關于這點,臨樓還真不清楚司徒大小姐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而且要是她想涉足娛樂圈的話,也並不是非要走選美這條路不可,就憑司徒家在北京的人脈,就算成不了萬人矚目的大明星,做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不過這都是臨樓的猜忌,她也沒問,當初司徒兄妹竟然拿佛爺的死威脅自己,就憑這點,她已經把司徒兄妹拉進了黑名單,就像現在,幾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雖然表面上不是敵人,但是在心里也絕對稱不上朋友。
關系很微妙。
早上的時候臨天元似乎听到了什麼風聲,找臨樓說了一番話,無非是讓她最近少出點門,說卓峰那人雖然不錯,我挺欣賞他不假,可是現在幫不了他,能不能過這個坎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表面上答應,臨樓心里卻有自己的計劃,她並不覺得的卓峰在這場亂戰中會輸,要是將來卓峰勝出,說不定過個幾年就能更上一層樓,臨天元再有七年就會退休,到時候說不定就會使上力,官場如戰場,混黑道需要有錢有人,兩者相輔相成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驚喜。
看著低聲私語的司徒兄妹,臨樓的臉上雖然露出一絲微笑,可是目光卻在大廳內的不停的穿梭著,直到陳無良走了過的時候,她笑了一下,然後就對司徒清影說你們要等的人來了,我去趟洗手間。
臨樓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不夜皇城的外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臨樓清楚的記得那個外號猴子的青年今天應該在停車場值班,至于怎麼認識侯飛,臨樓就是到現在想起嘴角還會掛著一絲淡漠的微笑。
那是在臨樓家不遠的一個KTV,臨樓的一個同學過生日喊上臨樓一起HAPPY,侯飛當時在里面做服務員,年前在凱越大酒店被無事生非的司徒清影打了之後,侯飛失去了工作不說,也失去了原本對生活的一些期望,可是心里卻多了一份怨恨,都說大神打架凡人遭殃,侯飛就是這種情況,當時他是發了毒誓的,心想著將來如果有威風八面的一天絕對會以牙還牙,別給他講那種以德報怨的典故,在侯飛看來又便宜不佔是孫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是徹頭徹尾的傻逼。
可是對于沒有什麼背景或者說沒有什麼特殊求生技能的侯飛來說,要想活的體面,要想成為人上人讓那些曾經瞧不起自己的人難堪,僅憑努力是不夠的,這不僅要看機緣,還要看緣分。
侯飛對臨樓可以說一瞥驚艷,他不是沒有掏過一百塊去一些相對隱蔽的地方打著洗腳的幌子看著那些身材一般臉蛋一般的女人在自己的身子下申吟,但是用他的話說那是生理需要,這就像他認為男人大半部分都是下半身動物一樣,以前在凱越的時候,不是沒有少婦在深夜的時候打電話說需要茶水,去就去了,這點侯飛看的很開,各取所需麼,老子長的不差,只當被嫖了,錢裝入自己的口袋才是本事。
不同于以往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意-婬她月兌光了衣服神情迷離嘴里哼叫出聲的樣子,當時侯飛看著正在唱歌的臨樓,肚子里墨水不多的他想到了一句詩,「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你就是問侯飛這兩句詩是誰寫的,侯飛一定回答不出是杜甫的《贈花卿》,但是侯飛卻記住了臨樓唱的那一首《第一次愛的人》,甚至後來還把那兩句詩改動了一下說此女只應天上有,偏偏為我到人間,除此之外就是有空的話就哼唱這那首歌想著臨樓的樣子。
侯飛認為這是愛,可是他沒有說。
他後來還見過臨樓一次,在凱菲特,也就是司徒兄妹約臨樓談話的時候,當時侯飛遠遠的看著臨樓,當然也認出了當初害的自己失掉工作的司徒清影,侯飛知道司徒清影來頭一定不小,臨樓竟然能和他們坐在一起喝咖啡,身世也一定不俗,這就加重了侯飛心里的自卑感,不說門當戶對的話,侯飛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哪怕他相信自己喜歡臨樓哪怕可以為她去死卻也不敢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廟堂。
哪怕知道臨樓不會喜歡自己,侯飛卻還是偏執的認為能見臨樓一面都是幸福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估計連侯飛自己都說不出來,臨樓並不傻,如果一個女人不能從一個看向自己的男人目光或者細節中分辨出他對自己是欣賞是喜歡還是說猥瑣的話,這樣的女人也就談不上聰明。
張愛玲在送給劉胡蘭的照片背面寫過一句話︰遇到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歡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像張這種高傲的女子都能在愛情降臨的時候放低姿態更別說侯飛這樣的凡夫俗子了,所以在臨樓問他能不能幫一個忙的時候,侯飛答應的很爽快,說您說吧,只要能幫的上忙刀里去火里闖我侯飛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雖說愛情都說是無私的,都喜歡說什麼奉獻與給予,但是這只是相對而言,那個不是想把愛的人緊緊的抓在手心里,特別是對起了利用之心的臨樓來說,這種對侯飛來說無私的愛最後也演變成了一種自私。
臨樓現在能用的人手沒有一個,雖說有卓峰這個稱得上不錯的朋友在,她想走的更遠,不得不用起手腕,當時臨樓給侯飛說你去不夜皇城上班吧,幫我盯著卓峰順便也幫我看住司徒清影。
侯飛和司徒清影的恩怨臨樓並不知情,不過臨樓的要求對侯飛來說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意外的是在侯飛看來臨樓所謂的幫忙太過于簡單,而驚喜的很大部分是因為司徒清影,侯飛想不到司徒清影和臨樓竟然不是朋友,正好侯飛對司徒清影看不順眼,再加上侯飛听說北環準備選美的事,他還有別的想法,如此一來,臨樓的話一出口,侯飛就顯的有些迫不及待,馬上去辦了辭職手續去不夜皇城報道,當了一個小保安,這也是臨樓一直想不明白侯飛為什麼看上去對自己要幫忙的事顯的求之不得的原因。
這些年侯飛與他妹妹侯巧可以說相依為命,侯飛這個人雖然萬事不在乎,不過在對待這個妹妹的事情上卻是絲毫沒有馬虎過,這也是侯巧這些年上學的時候一遇到男人搭訕都會挨黑棍的原因,侯飛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盼著侯巧學業有成,要是能名揚四海最好,但是結果不論好壞,只要侯巧過的開心侯飛就滿足,打心眼里跟著開心,在侯飛看來,侯巧的年紀還小,涉世不深,將來她喜歡的男人就算不能給她一世無憂至少也得讓她生活安康,學生里的那些小白臉才子在侯飛看來都是狗屁,日久見人心,侯飛又不是沒見過那些大學的男人花天酒地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把侯巧交給這些荷爾蒙旺盛值爆滿的毛頭小子,那簡直是把侯巧往火坑里推。
上次自己領著侯巧見過卓峰,這幾天他心里一直有點獨樂樂的感覺,他就尋思著是不是再改天給陳無良套套近乎,只要陳無良點頭,侯飛相信侯巧離出頭之日也就不遠了。
所以當他再次看到臨樓的時候,先是一笑,然後把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拋向了一遍,對著臨樓說了句幾天沒見了,忙什麼呢。
臨樓倒是直奔主題,上次她並沒有說司徒清影想要奪冠的事,這次則要求侯飛看好司徒清影,關鍵時刻哪怕行使非常手段。
「何為非常手段。」侯飛好奇的問道。
「只要別鬧出人命就好。」說完這一句,臨樓看了侯飛一眼,又在後面加了一句行不行?
行不行?當時侯飛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我不怕死。
這時臨樓就呵呵一笑說我知道,等你晚上下班我請你吃飯,帶上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