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之後,滿握相思,以稜角盡失換得這璀璨圓潤,仍記得落魄轉身後那驚鴻一瞥,于是滄海橫流狼煙四起。
「琪樹明霞五鳳,夷門自古帝王州」說的就是七朝古都開封,一個被稱為帝王州的城市大家小巷沒有那種古色生香遍地雍容華貴的韻味,落在卓峰三個沒讀過幾天書的混混眼里,什麼文化名城什麼菊城都是浮雲,抬目所見之處多是鋼筋水泥正在興建的高大廈,馬路不寬,有點坑坑窪窪,略顯破敗的民彰顯了歷史悠久意味。
就算是凌晨三點的時候,大街上霓虹燈招牌下仍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女郎濃妝重抹搔首弄姿賣弄風騷,卓峰搖頭,是不是每個城市都這樣,錦瑟年華紙醉金迷夾雜著孤寂清冷的車水馬龍。
繁華落盡,如夢無痕。沒有五光十色七彩斑斕或許不黑不白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色彩。
這年頭,你要找個不驕不躁不餒不暴力不髒話不自我不夜生活不勢利不賭不煙不酗酒的男的,恐怕比找個帶點溫柔帶點可愛帶點開朗帶點簡單帶點認真帶點隨性帶點溫柔的女人還要驚世絕俗。
鐘廣場就是這樣沖破世俗的存在。
龍亭御街在鐘廣場的北邊,「開封美女走御街」說的雖然有些夸張,卻從側面反應了龍亭御街上的美女多,當很多單身的男人廢寢忘食饞垂涎欲滴奔走在御街上的時候,很多美女正不知勞苦的趕往鐘廣場南邊的馬道街,和龍亭不一樣的是,馬道街帥哥多,而且多金,于是兩條街的交匯處鐘廣場就成了男人、女人各自混跡的煙花柳巷,所以,在這人來人往中,總是少不了那些老公攜帶新歡撞見老婆你追我趕的尷尬。
這些都是卓峰逃亡到開封半個月後知道的,算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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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道街,多得是燒錢的高檔會所,因為毗鄰相國寺,來這里的善男信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在乎多花點冤枉錢,除去這些會館,還有一個酒不僅在馬道街就算是開封市也算的上鼎鼎有名。
花城酒。
因為旁邊有兩個職業大學,在酒里的服務員除去極少的風塵女子,都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生,有的還是班花系花之流,最差的也是姿色平庸身材火爆,而且似乎是入鄉隨俗,這些平時在學校的乖乖女,換個地方任你動手動腳還會嘴角帶笑媚眼如絲。
有了這些,花城酒的生意想差都難啊!
卓峰三個人來到花城酒的時候,雖然早已過了夜場最火爆的時候,但是角落里舞池里,還有很多人在喝酒、跳舞、親吻。隨意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林宇負責去弄些吃的喝的,卓峰和常凱則四處觀望著。
一個弄成爆炸頭畫著淡妝的男人正站在舞台上面獻唱,聲音陰柔,表情憂郁,一首《會呼吸的痛》從他嘴里唱出來像極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台下一對對帥男倩女腰肢狂扭神態瘋狂。
舞池最中央的一個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二十左右的年紀,染了一頭金黃色的半長發,臉蛋很嬌媚眼影很重,穿著一件白色卡通背心,白皙的蛇腰軟的似乎可以擰股繩,有一個明亮的掛飾遮掩露在外面的肚臍,**應該很大,不然不會那麼尖挺,在衣內擠出一條深不見底的,穿著一條很短的藍白裙子,短到隨著她的抬腿彎腰幾乎連內褲都可以看見的樣子,兩條修長光滑的**著,穿著一雙紅色帆布鞋。隨著她迷亂的表情大膽的動作招攬了酒所有異性的目光。
「靠,天生尤物!」卓峰暗自罵了一聲,心想等將來老子開酒了一定多招些這樣的公主,掙錢不說主要是養眼。
「想不到這里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林宇走過來,手里掂了一桶扎啤。
「到那都有美女,就看你怎麼欣賞了。」卓峰說著扭過頭不在看舞池四處打量起來。
在舞池跳舞的那個女的瘋狂過後走到了離卓峰三個桌子距離的地方獨自一人坐了下去,點了根ESSE香煙,猩紅的嘴唇似乎要滴出血來。
卓峰的注意力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轉了開去。
因為在鳳凰酒看場子的原因,卓峰對酒里的布局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坐在前台對面的那一座三個人,他們給卓峰的感覺很熟悉,應該是主要負責酒收費這塊,那個爬在台前埋頭大睡的青年似乎是個頭,不然不會那樣的有恃無恐在這樣的場地還可以酣然入夢,或者就算他是酒鬼,也是有背景的酒鬼,不然早被人抬著扔到大街上去了。
負責安防這塊的應該是坐在舞池旁邊圓桌上的那一行人,面前的桌子上只放著幾瓶啤酒幾盤素菜,還有其他十來個遍布大廳各個角落站著吸煙的青壯年,看身姿就算不是退伍兵最少也是練家子,好大的手筆,卓峰暗嘆,一個看起來中等規模的酒光看場子的就有將近二十人,不知道上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卓峰喝了杯啤酒正想著,從上階梯拐角處一撥人,表情有的開心有的抑郁,穿著都很不凡,幾個手里轉著車鑰匙,應該是開封的富二代之流,這些紈褲子弟看來在上玩的還算盡興,有說有笑,從卓峰身邊路過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停了下來,向那個獨自吸煙的女孩走去。
男人在女孩對面坐了下來,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同時目光緊緊地盯著女人的臉龐說︰「葉舞娘,陪我出去玩玩如何?」
葉舞娘吐出一口濃烈的煙氣,微微轉過頭看向舞池里的人,「劉少爺恐怕找錯人了。」
「是麼?」劉東打了個響指,在服務員送上的啤酒的時候,對著通行的伙伴揮了揮手,說了一句,「賬算在我頭上。」跟隨他的一撥人嘻嘻哈哈的在四處坐下,都等著看這個開封第一線的大紈褲是用何種本是拿下這個夜場皇後。
趴在台上睡覺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看著跟葉舞娘搭訕的男人,撇了一下嘴之後叼了一根煙,一招手,拿過一瓶啤酒放在嘴里猛喝起來。
「你不就是想要掙錢麼?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劉東估計在上沒少喝酒的緣故,眼神已經有些發紅。說話單刀直入不留余地。
葉舞娘這個時候轉過頭,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抓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極其不雅的有胳膊搽去嘴角的泡沫,一句話沒說,冷眼相看劉東。
「說真的,我愛你。」劉東的視線落在葉舞娘縴細修長的手指上,心中直癢。
「別給我說什麼愛不愛,就怕你出不了那個價。」葉舞娘開口。
劉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兩眼順著葉舞娘的脖頸往下瞄,「我倒想看看我出不了的價錢是多少。」
葉舞娘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伸出了一根食指。
「一萬?」劉東暗自猜測了一下隨後笑了笑,點了點頭。
葉舞娘仿佛猜到了劉東心有所想,搖了搖頭。
「十萬?」劉東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很快不動聲色,接著點了點頭。
一根煙從後面遞給葉舞娘,那個在台睡覺的男子惦著啤酒坐了下去,臉上掛著一成不變心無城府的笑容︰「劉少爺,葉舞牽一下手十萬,親吻一百萬,上床一千萬,你準備要她給你生個孩子話價錢好商量。」
這明顯的是在刁難捉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