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想到一個軍隊的尖刀兵竟然會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媚娘一照面打到摔在地上,之後又被反擒拿絲毫動憚不得。
卓峰看不出葉舞娘的出身來歷,並不代表包青天不知道,看著他嘴角露出的微笑,卓峰不再懷疑他那是傻笑,開始堅信這是自信的笑容,不然不會這樣淡定。
「一起上。」葉舞娘松開抓住躺在地上青年的手與脖頸,退了兩步看向另外三個人,那三個青年此刻再也不敢絲毫大意,軍人慣有的兵痞味一發不可收拾,有一個竟然沒有絲毫顧忌亮出了軍刺。
「峰哥,這些退伍兵是怎麼回事,膽子那麼大?」常凱看著直唏噓。
「他們四個都是特警,狗屁的退伍兵,劉東他老子害怕他兒子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人削成太監就派人一直護著他。」包青天有些呲之以鼻的說。
「呃。」卓峰尷尬的一愣,「那你哪位朋友得罪這幫人豈不是自找苦吃?」
包青天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一句,「和軍人打架,這丫頭還沒怕過誰。」
一句話,讓卓峰對葉舞娘的身份不由的產生了幾分懷疑,可是若是這個女的跟軍隊有關系的話,怎麼會在一個酒當領舞?
想不明白看不透的卓峰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短路,明明很簡單的問題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復雜,難道說開封水比鄭州的水還要深還要混?
劉東看著那個躺在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的手下,有點目瞪口呆,以前听說過葉舞娘有真本事,但是沒想到這樣猛,現在騎虎難下,還真不相信這三個特警出身的人打不過一個弱女子。
手拿軍刺的青年,想必玩刀玩的十分漂亮,軍刺就好像長在他手掌上似的,左旋右轉眼花繚亂,他大跨一步近身對著葉舞娘的面部刺去,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後夾擊,把葉舞娘圍在中間,眼看就要吃虧。
葉舞娘頭身子微弓頭一低,堪堪躲過軍刺,右腳踢向後面的青年,腰身使力,左腳跟著右轉,身在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躲過左邊那個青年踢向下盤的一腳,身在整個中心落在左腳伏在地上,一仰頭看著前面的三個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一招秋風少落葉逼退前面一人,猛的飛躍而起的葉舞娘對著右面的一個青年連著踢了七腳,那個青年後退八步,近身的葉舞娘如魚得水,身為全國不上榜無名柔道十段的她,上勾拳加折頸,一個背摔的同時肘擊在青年的後心,姿勢看似溫柔,當她一腳踏著在青年胸口的時候,卓峰知道,這個青年也失去了戰斗力。
「葉舞,接著。」轉身回到酒里的包青天這時候喊了一聲,手里的那把短刀刀柄向著葉舞娘飛去,握住刀的葉舞娘氣勢更上一層,看著幾步外的另外兩人,踏出了一步。
晚風吹過她的長發,美艷動人,加上手里的那把刀,多了些冷血的味道。
那兩個特警看著手拿短刀的葉舞娘不敢上前,一個人手一晃,手里多了一把槍,直指葉舞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嘶吼了一聲,手槍掉在地上,握槍的手腕處多了一把刮胡刀。
林宇一笑,退後了兩步,包青天這次眼神里多了幾分溫暖,看著向後退去的林宇呵呵一笑,接著又對卓峰點了點頭。
「劉少爺還比麼?」葉舞娘看著那個手拿軍刺的青年,毫無懼色的盯著劉東。
劉東緊咬嘴唇,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罵了一句廢物還不滾,說完把手里的錢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聲招呼沒打大步的向一輛保時捷走去。那幫子闊少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都沒了氣焰跟著尾隨離去,這時花城酒的小弟才出來讓圍觀的人群散去,等到葉舞娘看到笑呵呵的包青天,問了一句,「剛才那個刮胡刀不像你的出手。」包青天才醒悟過來,回頭尋找卓峰幾人的蹤影,早沒了幾個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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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馬道街左拐,沿著大理石台階順著這個城市標志性建築清明上河園走上二百米就會來到一個十字路口,這里有殘差不齊建築精美的房,操不同口音的販夫走卒,打扮妖艷性感的姑娘等等,因為地理的原因更多的則是拖家帶口的打工者扛著大包小包在干淨寬闊的柏油路不斷的穿梭。
車如流水馬如龍。
有一個老婦人,略微有些駝背,胖胖的身軀,費力地背著一個破爛的編織袋跟在人流中,或許是編織袋太重的緣故,本已頭發全白的她使勁向前躬著身子,腳步踉踉蹌蹌地向前穿越著馬路。
馬路對面的一個家樂福商場門口,站著三個人,三個看起來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中間那個嘴角叼著煙卷,頭發有些凌亂的垂到鼻尖正好遮住眼楮,雙手環抱胸前像一桿槍豎在那里,對從身邊經過的行人不避不讓,這小子很拽,而且還有點欠抽,從別人看他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出來,有這樣直接站在商場門口擋道的麼?
在他的左邊是一個胖子手里拿著一本舊黃歷蹲在地上查閱著什麼,看的津津有味,偶爾還自娛自樂的笑一下,樣子雖然有點木訥,不過笑起來的樣子很親切,乍一看,這個給人一種憨憨感覺的胖子想讓人不一眼看穿都難,胸無丘壑說的就是這種人。
而另一個家伙很干淨,如果配上一副眼鏡像一個斯文的大學生,只是提著一個黑色密碼箱看上去顯得與他的一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不可否認,他是這三人中最帥的,不是帥的一塌糊涂的那種,三個字︰秀氣,俊。
「阿凱,你不是說女乃女乃一會就過來了麼。」林宇說著把手里的密碼箱遞給常凱,常凱嗯了一聲眼光沒有離開舊黃歷揚起一只手接過密碼箱,然後啪的往地上一放,一坐了上去,才開口說了句︰謝謝宇哥。
我靠!帥氣少年氣的雙眼一翻,這年頭還信舊黃歷的不是該死的人就是神經的人,再說這密碼箱里的錢可是在鄭州拼命掙來的五十萬啊。
氣歸氣,林宇並沒有放在心上,扭頭看了一眼跟棍一樣豎在哪里的卓峰,眉頭皺了一下,心想都保持這種造型將近半個小時了,累不累啊?身上剛挨了三刀,還逞強啊。
不對,林宇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至于哪里不對林宇上下打量了卓峰一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卓峰嘴里叼著的那根紅旗渠已經半個小時沒有冒煙了。
驚訝,沉思,隨後林宇豁達的一笑,仿佛發現了什麼秘密,蹲子對常凱說︰阿凱,你猜峰哥再想什麼?
「什麼?」常凱抬起頭,有點迷惑的看著林宇,目光又轉向卓峰,隨後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峰哥在睡覺,你想讓我喊他?我不想挨揍。
目瞪口呆!
「行!行!哥們你猛!」林宇對自己的智商有點懷疑的同時也深深的鄙視了一下卓峰,然後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起來。
常凱看了一眼林宇,很無辜的說︰你忘了峰哥的話了麼,我雖然缺了個心眼,卻不傻。
林宇卻有些反常的沒有反駁,而是看著馬路中央,仿佛看到了要等的人。
車來車往,陽光暖暖的傾灑人間,一個老人孤獨的站在馬路中央。
卓峰的身子動了一下。
常凱也抬起頭看向幾十米外越堵越多的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那是……女乃女乃。」
不止常凱看到了人群中央那個背著編織袋的老婦女,林宇更是神色一緊,正準備沖過去,身旁的卓峰已經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過去,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林林這小子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