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輛令人驚艷的跑車里,叫不出車名的卓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坐在駕駛位的葉舞娘。
想不到這個看似無比風騷無比強大的主還是一個貴族。
對車的認識一直停留在昌河檔次的卓峰,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買一輛PASST,偶爾從街上看到寶馬、奔馳那些檔次的車,卓峰都會驚嘆一句︰他娘的有錢人真多。更別說現在隨處可見的法拉利保時捷了,這些卓峰听過,見過,沒敢想過自己能坐在上面。所以當然不認識這款瑪莎拉蒂SPYDER,剛出廠,175萬的價格嚇不倒真正的富人,感到震驚的只有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
葉舞娘帶著墨鏡,由于敞篷的緣故,引得路人一陣唏噓感嘆猜測這個漂亮妞的來歷,特別是等紅燈的時候,左右兩邊的車主都放下窗戶死盯著葉舞娘,葉舞娘也干脆,對著一個吹口哨的家伙就是一個紅茶瓶子,看著打出裂紋的車窗,那個青年目瞪口呆的看著葉舞娘豎起的中指,最後還是選著了忍氣吞聲。
卓峰在一旁看的直笑,心想被人矚目羨慕的感覺就是他娘的爽,接著一路上的風馳電制讓卓峰一直刻意壓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身體接二連三遭到巨創本就極度虛弱的他因為心情好的緣故,臉色慢慢恢復了一些血色。
「想不到你的體質這麼好。」開著車的葉舞娘一直觀察著卓峰的臉色,從昏迷時臉色蒼白到地步,到那麼快的醒轉過來臉色趨于紅潤,讓她很懷疑是不是身上藏有大補的東西。
「命賤,流點血算什麼。」故作輕松的卓峰看著看著依舊在滲血的傷口,暗自搖頭不已,似乎從記事起身上的傷就沒有斷過,三天一小傷五天一流血的。
「真沒事?」葉舞娘有些不相信。
「真沒事。」卓峰話說的很平淡,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一件外套,卓峰猜不出來歷,想找根煙吸卻忘了煙一直裝在常凱的口袋里,仿佛知道卓峰想要什麼,葉舞娘伸手遞過來一包煙。
卓峰笑了笑,算是答謝。
「你既然沒事就先不急著回花城。」葉舞娘說著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叫做KENZO的專賣店外面,「不好意思,等我一下。」說完下車的徑直向店里走去。
卓峰看著葉舞娘走進店里沒有多想,以為她有什麼熟人在這里,拿出手機給常凱打了個電話,得知女乃女乃剛在佛祖前許過願,林宇正準備帶著去清明上河園逛逛,卓峰點了點頭,清淡描寫的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讓他們好好玩,照顧好女乃女乃之後就掛了電話。
坐在車里的卓峰伸手拍了拍車身和背後的座椅,心里有那麼一點錯覺,感覺這才是生活,無奈的自嘲了一下,正想著是不是拿手機拍下來等回去以後給常凱和林宇看看吹吹牛的時候,葉舞娘走了出來,卓峰只好打消了這個看似很荒唐實則很單純的念頭。
走過來的葉舞娘手里惦著幾個購物袋,坐上車後放在了卓峰的旁邊,「把你的衣服弄破了,算是補償。」
「見外了。」卓峰有些面紅耳熱,腦子里不知道怎麼浮現了喬小攸的面孔,看著專業開車的葉舞娘,卓峰感覺沒話找話的搭訕顯的很沒趣就隨手拿起了一個包裝袋,掏出一個短袖打量了一下,這一看卓峰差點嚇的跳起來,價格︰9999元。
「這個……我可沒錢還你。」結巴了一會的卓峰看著葉舞娘。
葉舞娘看著卓峰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一副看到很有趣的事情的樣子。
「很好笑麼?」卓峰苦笑了一下,「我們的生活一直在中下流,以往穿的最好的衣服也就二百多點,這麼貴的衣服,都夠我半年的花銷了。」卓峰老老實實的把衣服放在包裝袋里,盯著葉舞娘。
「想退貨?」葉舞娘沒有再笑,很好奇的看著卓峰。
「如果可以的話……呵呵,這衣服要是穿在身上,別說讓我干活了,掛起來膜拜的心都有了。」卓峰有點小市民的嘴臉。
車沒有停,葉舞娘也沒再說話。
過了片刻,卓峰感覺可能是自己錯了話,畢竟這是葉舞娘的一點心意,心里有點忐忑,「主要是窮慣了,穿這麼好的衣服,不舒服。」
「我理解。」葉舞娘點了點頭,「我家的那位老子沒少給我講他年輕的時候吃的苦,可是現在還不是……」感覺到什麼的葉舞娘閉住了口,看了看卓峰,「你就當他幾十塊一件的衣服好了,再說又沒讓你掏錢,只當拾來的可以了。」
長嘆一口氣的卓峰搖了搖頭,最後又點了點頭。
「男人麼,眼光看的長遠一些,胸懷寬廣一些,肯努力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算一時苦,也不會一世苦。」葉舞娘點了一個煙,似乎由感而發。最後害怕卓峰誤解又加了一句我老子說的。
卓峰品味著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又想起了那個算卦的老頭對自己說的話,「你十五歲沒死,以後必定榮華富貴。」有點懊惱的撓了撓頭,***,現在都過去五六年了,還不是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東竄西跑麼。
————
————
將近中午的時候,花城酒還沒有開始營業。
包青天坐在酒的角落里吸煙,面前只有一瓶剛開的啤酒和幾個空瓶,空蕩的舞池內只有幾個服務生在打掃為生。
隨意的靠在條形躺椅上,有點輕微黑眼圈的包青天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卻感覺空氣中充滿著令人煩躁的氣味,直到葉舞娘從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里走出來臉上才擠出了一絲笑容。
「舞娘,那小子怎麼樣?」包青天惦著啤酒喝了一口,看著坐下拿了一杯罐裝百威啤酒的葉舞娘,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問。
「還行,是個皮堅肉厚的主,要不是今天早上出門被兩撥人盯著我也不會這麼玩命。」葉舞娘長出了口氣,看著神情略顯憔悴的包青天。「你怎麼了?被煮了?」
「一個字︰煩,兩個字,很煩。」包青天把煙頭摁滅,咕嚕嚕的喝了半瓶啤酒,搽了搽嘴角。
「因為劉東?」
「他?」包青天苦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栽在我手里的大紈褲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一個劉東就算是個強龍我也敢跟他玩玩,今早上魏爺打電話了。」
「怎麼回事?」葉舞娘听到魏爺的名字皺了一下眉。
「說是鄭州那邊一個挺能折騰的主現在落難,讓我好生伺候著。」包青天斜瞥了一下嘴搖了搖頭。
「你見過人了?」
「沒,一會估計就要過來,魏爺打電話說先讓他在花城三住著,他吩咐什麼讓我做什麼。」
「跟了魏爺這麼長時間還沒見他這樣安排一個人,看來這個新來的主不是個善茬,就是不知道在鄭州掀起了多大的浪。」
葉舞娘听到這呵呵一笑,「不用想那麼多,改天我替你探探魏爺的口風。」
葉舞娘正說著,卓峰走了出來,看著包青天臉上布滿笑容,「呵呵,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舞娘的包扎功夫很專業,以前學過?」
卓峰說著,看著包青天側開的身子,坐了下去。
「不是讓你換上新衣服麼?」葉舞娘皺了皺眉,「沒怎麼學過,干的多自然就輕車熟路了。」
卓峰穿著自己的褲子,上面還有一些泥土,上身則穿著包青天的襯衣,「那麼好的衣服,等我結婚的時候再穿不遲。」
還想說什麼的葉舞娘看著搖頭苦笑的卓峰沒再吭聲,「以前在那混?」包青天在一旁問了一句。
卓峰剛準備開口,包青天的電話響了起來,包青天對著二人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喂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個好字就掛了電話。
「那個人就在門口,我去接他一下,你們兩個先聊著。」
說完快步的向關著的大門走去。
「誰要來?」卓峰不知深重的問了一句。
葉舞娘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晚上還有一更,求收藏。有紅票的也順便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