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五千字上傳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杯具死,不過還好,和編輯協商了一下,今天還會有五千+的更新。)
卓峰等人剛回到鳳凰酒,就接到了花蝴蝶的電話,電話里花蝴蝶語調不急不緩,說的話卻是很重,一字一句,落在卓峰的心里就像一枚重石,壓的卓峰有些喘不過氣來。
「卓峰,你自己沒事跟自己過不去?有本事帶上你的兄弟把老娘的秦皇島砸了。」
卓峰想爭辯什麼,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有說,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不反駁的話卻感覺心里憋屈的慌,太憋屈了,你花蝴蝶是北環名義上的大佬,喬老爺子分給我的場子被別人佔了沒見你過問半句,現在我剛鬧出點動靜你就這樣挖苦譏諷,我招誰惹誰了,卓峰認為自己既然在北環的地盤上混,你花蝴蝶就算再看自己不順眼,自己怎麼也算的上你的半個小弟,哪有胳膊肘往外面拐的道理,以前雖然針鋒相對過,可那是敵我立場分明的時候,現在大家只有和平共處才能和氣生財,當然,卓峰沒有忘記花蝴蝶在鳳凰酒開業時解的圍,以及和寧小二的一番談話,過河拆橋的事他干不出來,盡管胸中的怨氣依舊郁結著,卓峰只能無奈的選擇忍氣吞聲。
「花老大。」不說話有點說不過去,卓峰低著頭想了一下措詞,「我也不想動手,一點都不想,可是我和包青天剛到野火一句話還沒有說,對方的人惦著家伙就上來了,換做是你,你不還手麼?」
「卓峰,你已經得罪了羅天,再加上一個柳風,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人真的拿你沒招,還是想著得罪的人越多越出名?」花蝴蝶拿著電話,看著外面的夜色,川流不息的人群喧鬧著,本想細聲細語好聲好氣的給卓峰說其中的利害關系,無奈,不知道怎麼的,一開口就是火藥味。
听到花蝴蝶這樣說,卓峰看了看燃到一半的香煙,猛吸了一口把煙頭扔到了地上,「花老大,我不想得罪任何人,鳳凰開業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就算我再低三下四點,羅天他就會放過我麼,不會!」長出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別人敬我一尺我就還他一丈,別人想要我命,我沒理由不拼命。」
是麼,這邊的花蝴蝶听到卓峰這樣說,嘴角輕揚,無聲的笑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前的兩個令無數男人遐思的高聳之物猛然間暴增了一倍不止,可惜偌大的房屋只有她一個人,不然若是被那些下的公子哥看到,就算不會熱血上涌鼻血直流,也會禁不住血脈噴張。
平復了心情之後的花蝴蝶,停頓了片刻,聲音變的輕柔了許多,「剛才柳風給我打電話,要了你的電話號碼,你自己以後多注意些。」
本來皺著眉的卓峰猜測花蝴蝶接下來還會喋喋不休不依不饒的說下去,突然間的軟言讓他有些不適應,在卓峰的印象里,這個開口閉口老娘的人說話一直比爺們還膽大露骨,直覺告訴他如果花蝴蝶露出溫柔的一面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只是她這話語里的關心從何而來?難道剛開始的責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扯淡!
暗罵了一聲,卓峰趕緊收攝心神,這個時候還想這些扯淡的問題,跟花蝴蝶非親非故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讓她看好?只當花蝴蝶感冒發燒吃錯藥了,「謝謝花老大關心,本來就是柳風錯在先,就是喬老爺子怪罪下來我也不怕。」
听到卓峰這樣說,花蝴蝶在電話這邊苦笑了一下,卓峰,你嘴上逞強有個屁用,你不怕喬老爺子怪罪我怕可以了?
「喬老爺子我已經打過電話了。」花蝴蝶想了一下,「你這幾天注意點就行了,柳風和羅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的花蝴蝶沉思了片刻,最後仿佛想起了什麼,一笑,「花老大?這個稱呼真難听。」
卓峰不知道花蝴蝶心里在想什麼,听她說柳風找花蝴蝶要了自己的電話,恐怕是惡人先告狀,然後再打電話罵自己還是……
「想什麼呢?」一聲輕喊,卓峰扭頭看著一身白衣的白景浩。
「剛才花蝴蝶打電話來刺激了我一頓。」卓峰笑笑,看了看不遠處張燈結彩的臨風閣,「今天生意怎麼樣?」
「還好。」白景浩說著,往鳳凰酒里瞥了一眼,「怎麼,這些都是包青天拉回來的人?」
「廢話,我短時間上那找這麼多好手。」
「常凱在我那邊盯著有些大材小用,換幾個人過來。」白景浩看著卓峰。
兩人站在鳳凰酒的外面,像尋常談話那樣,白景浩是一臉笑意風度翩翩,卓峰則是眉頭微皺有著深深的擔憂,夜色愈深。
臨風閣和鳳凰酒距離太近不說,以前白景浩幫過自己,自己幫他看場子理所當然,更何況還能從中提取很大的分成,白景浩說的對,現在自己身邊正是用人的時候,常凱在身邊的話總比幾個不認識的人多些默契,想到此,卓峰一笑算是應了下來。
「有空了就去我哪里坐坐。」白景浩看著鬧哄哄的鳳凰酒,知道卓峰這幾天估計會比較忙,也就不再叨擾,先回了自己的臨風閣。
這一天卓峰在外面如何,白景浩不知道,也沒有問,這個從東北獨自一人就敢殺到鄭州的公子哥,身份一直很隱秘,給人的印象里臉上總是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溫潤雅爾,到底肩上的重任有多重,恐怕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曉。
心直口快的卓峰對白景浩很欣賞,沒在意那麼多,只是認為他和自己一樣,在東北混不下去來這里混口飯吃,看著白景浩離去,卓峰來到包青天跟前打了聲招呼,把白景浩的意思說了一下,包青天一口答應,說一會兄弟們聚過之後,就派幾個人過去。
兩人進了酒,包青天拿起話筒對著坐在四處的百十個大漢喊了起來,「該吸煙的吸煙,該喝酒的喝酒,不過我說的話,都給我記住了。」
「天哥,說什麼啊?什麼時候帶我們泡妞去啊。」
「就是啊天哥,小五說這邊的姑娘水靈靈的,我怎麼一個都沒看到。」
「你們這幫子畜生。」一個人青年站了起來,聲音賊大,手里拿著一瓶啤酒,仰著頭喝了幾口之後,放眼一看眾人,「有妞還輪得到你們?**!」
包青天看著他們鬧,笑而不語,直到那個青年站了出來,對著卓峰低聲說了一個名字,「這個男的叫邱洛,和小五一樣,最早跟著我的。」
卓峰看著邱洛,記住了這個名字,這些人來到這里都是因為包青天一句話,現在請他們吃飯喝酒可以,一會他們真要嚷著出去泡妞什麼的不是不行,長此以往的話……還有這些爺們也太露骨了,沒看見那幾個女服務生已經嚇的遠遠的躲了開去,害怕這些牲口喝醉了不干人事,在這樣鬧下去鳳凰以後成狼窩了。
「沒事,這幫人看上去雖然放浪形骸,本質上都不壞,我心里有底。」包青天看著卓峰,笑了笑,然後看著鬧的不可開交的眾人,「好啊,想找女人的都給我站出來。」
瞬間有十來個人在邱洛的帶領下走了出來,「天哥,有事您吩咐。」邱洛看著包青天嘻嘻哈哈的說。
「邱洛是,沒事,我報銷來回路費一會就送你們回去。」包青天說著拿出錢包開始數錢,「從那里來到哪里去,別拿女人煩我。」
看到包青天這樣說,邱洛和那些本來準備搗亂起哄的人都沒了脾氣,邱洛干咳了兩聲,「天哥,不用這麼狠?」
「你見我什麼時候給你開過玩笑。」包青天隱去笑容,扭頭看著卓峰,「卓峰你說怎麼辦?」
見包青天順水推舟讓自己落一個順水人情,卓峰自然樂意接過,「兄弟們開玩笑的,你當什麼真。」
邱洛在開封就見過卓峰,不陌生,可也說不上熟悉,包青天說讓兄弟們來這里給卓峰打天下的時候,邱洛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自己等人已經混的不錯了,何苦要來這里看別人的臉色,結果卻放心不下包青天和小五幾人,帶著人趕了過來。
邱洛看著卓峰,知道這是包青天想讓他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邱洛心里不領情,同時想著是不是寧可得罪包青天也要給卓峰一個難堪,剛來就鬧別扭的話,邱洛還真的懼怕包青天發起飆來把自己趕走,這樣的話也太不值了。
權衡了一下利弊,邱洛只是笑了笑,一句話沒說看著包青天。
包青天知道邱洛這人和小五不一樣,小五是自來熟,跟那個兄弟都談的來,而邱洛這家伙心眼多有顧慮,到時候兄弟們真要幫卓峰打下一片天下,卓峰再來個卸磨殺驢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包青天也沒有點破,看著卓峰,「那就饒他們一次?」
「包青天你這樣說就見外了。」邱洛臉上的神色變化卓峰看在眼里,多少猜出了一些,人之常情,卓峰理解,對著邱洛笑了笑。
「好了,鬧夠了沒有?鬧夠了說正事。」
包青天說著,手里的煙扔給邱洛一根,看向其他人,「兄弟們今天到這里就是給我包青天面子,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氣,客氣的話就不說了,以後有什麼苦,我先嘗,有什麼罪,我先受,這個是卓峰,你們其中大部分人都見過,來這里就是先幫他盯著十幾家場子。」
包青天說完,把手里的話筒扔給了卓峰,在他看來,卓峰能不能得到這些兄弟們的信任不是一時片刻的事,但是有些漂亮話卓峰說一句頂自己說十句,有時候初次見面的印象很大程度上決定以後這個人是不是值得自己交往。
邱洛默默的吸著煙,其他人靜默無聲,接過話筒的卓峰看著這些臉上寫滿各種表情的臉,沒有拖泥帶水,「很多兄弟以前都在開封見過,現在既然來到鄭州,我卓峰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或者干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大家不用害怕我跑了和尚什麼的,這就是我的家,也希望大家能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給我點時間,我證明給大伙看,我卓峰到底值不值得兄弟們從開封趕過來。」
停頓了一下,卓峰接著說,「今天鳳凰不對外營業,大伙盡情的玩,以後的日子還長,有什麼事,我先上。」
說完卓峰把話筒扔到一邊,從身後的櫃台掂出兩瓶青島啤酒,遞給包青天一瓶,用牙把自己的瓶蓋咬掉,「我先干了。」
說完,仰起頭灌了下去,包青天看著卓峰,揚起手中的酒瓶,對著所有人氣沉丹田的吼了一句,「都拿起酒,干了!」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鳳凰酒這麼多人在以後的日子里不知道有幾個攀上高枝,不說重生,單憑靠自己勢力奮斗成材的鳳凰男又會有幾個?
卓峰剛把啤酒喝完,啤酒瓶子還沒有離手,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看著陌生的號碼,卓峰苦笑了一下有些頭大,不知道又是那個大佬的電話,莫非是柳風的?這樣一想,卓峰接通了電話。
聲音有點耳熟,卻不是什麼柳風。
相較于此刻鳳凰酒熱鬧非常,市中心的凱悅大酒店的最高層卻有些冷場。
一個圓形檀木桌子上面上的菜不少,在座的各位各懷心思,羅天看著面前盤子里的一塊醉蟹,翻來覆去,沒有一點胃口下咽,斜目一看柳風,後者對面前的一盤鐵扒龍蝦吃的津津有味,不遠處的木子揚只顧著悶著頭吃面前的火鍋,慕容長昊和莫問天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也不說話,偶爾踫一杯。
氣氛太沉悶,又沒有女人,羅天實在吃不下,干脆放下筷子,低著頭吸起悶煙來。
前天被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姑娘給陰了之後,心有余悸的羅天醒來之後沒有聲張,帶著自己的兄弟們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金水區,立刻把那個帶女孩回來的兄弟叫到跟前,見到老大召見自己,那個小混混還以為自己找的妞床上功夫一流伺候的羅天舒服無比,他會賞些什麼東西給自己似的,可是接下來羅天的一番問話讓他頭屑模不著頭腦,只是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在哪里踫到這個女孩子的,都說了些什麼,等到他把怎麼談的價錢一五一十的說完之後就被羅天找借口支了出去。
弄個那個小混混一頭霧水,瞎激動了一番。
那一刻羅天才知道原來是這女的自己送上門來讓自己著了道,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思慮了一下,羅天派了幾個心月復根據這個女人的相貌,讓他們暗自查她的來歷,等了一天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也難怪,在這個近千萬人的城市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心情極端糟糕的他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慕容長昊的電話,說坐在一起吃頓飯,羅天當然不能當著慕容長昊的面打他的臉,這點面子還要給的。
誰知道來到這里才發現慕容長昊約了不止自己一個人,莫問天在這里他理解,十年前莫問天就和慕容長昊稱兄道弟,柳風的出現有點意外,看樣子旁邊還有一個位置,不知道還有誰沒有來。
不會是喬老爺子?道上都說慕容長昊對十年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懷,準備一場鴻門宴?可是看這座次的排位不像,也不會在喬老爺子還沒有來的時候慕容長昊就先動筷子。
「慕容長昊這家伙玩什麼老謀深算。」羅天心里嘀咕著。
剛和莫問天踫了一杯的慕容長昊拿餐巾紙搽了搽嘴,看著沒有食欲的羅天,「羅大哥來的時候吃過飯了?還是飯菜不合胃口?」
「都不是,昨晚肚子著涼有點不舒服。」羅天笑著回應說。
恐怕不只是著涼那麼簡單?莫問天有意無意的看了羅天一眼,臉上稀疏平常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猜測,「鳳凰酒開業听說羅兄去了?」
羅天點了點頭,似乎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轉移話題,「柳風當時不是也嚷嚷著要去麼?」
想去吃點甜頭的人結果食言沒去卻在這里跟沒事人一樣大吃特吃,听到羅天的質問,柳風抬起頭,「我倒是想去,結果有事耽擱了。」
羅天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眼神里多了幾分輕視,只是什麼時候柳風和慕容長昊走的這麼近了,不怕傳出去引起喬老爺子的嫉恨麼還是……
「今天叫幾位來吃飯沒別的意思。」慕容長昊端起一個酒杯舉起,幾人蜻蜓點水的踫了一下。
木子揚這個時候站起來,看著慕容長昊,說了一句昊哥,我出去一趟。
木子揚的此舉在羅天眼里看來是出門把風害怕隔牆有耳,說話做事愈加小心。
「另外呢。」慕容長把手里的一個勺子扔到菜盤里,看了看羅天和柳風,「前一陣子都忙沒時間聚,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皇甫奇獨眼龍所屬的北環現在在別人的手里我想問問幾位有什麼看法?」
「說心里話,喬爺這樣做事傷了我們這些老人的心啊。」莫問天率先發難,話語矛頭直指喬鷹翔。
「既然莫大哥這樣說。」柳風看了一眼羅天,扭頭對著慕容長昊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就一個小時前,卓峰把我的那幫子手下打的不輕,我也想看看喬老爺子怎麼處置。」
活該,這件事羅天來的時候就听說了,你柳風爪子伸的太長,都管到北環和我金水區的交界,罪有應得。
听到柳風的抱怨,慕容長昊笑了笑沒說什麼,目光看向羅天,「咱們就是吃飯沒事聊天嘛,羅大哥,听說鳳凰酒開業的時候花蝴蝶的手下以下犯上。」
雖然被別人用槍指著頭被慕容長昊一個以下犯上帶了過去,但是羅天依然有些窘迫,老臉一紅,「我只是想教訓一下卓峰,花蝴蝶卻出來裝什麼好人,娘的。」
听到羅天這樣說,慕容長昊哈哈一笑,「一個月前綁架曉曉的就是卓峰。」說到這里慕容長昊點了根煙,環視了幾人一眼,「既然大家對卓峰都不喜歡甚至說的上討厭,我就拋磚引玉,把卓峰叫到這里好好談談。」
看了看時間,慕容長昊一撇那個空著的位置,「想必他也快到了。」
听到慕容長昊這樣說,羅天暗嘆了一聲,「完了,看來一會非得弄出人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