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評區胖子冒泡,有些溫暖,是我自身的問題,以至于江山現在貌似寫的不滿意,當初一起豪言壯語說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現在也都七零八散,不知道改說些什麼,願所有都快樂吧。
「咱們就這樣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向前走下去,管他表面上波瀾不驚還是暗地里波濤洶涌。」
說完這句話,和尚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大不了干他娘的。
「說著簡單啊。」霍驚駕吐出一口煙,看著和尚,「龍爺在上海想踩死一個人恐怕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吧。」
「那也要看捏誰。」和尚呵呵一笑,然後看著駕駛位上的卓峰,「峰哥,你說段爺見咱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既然趙淵想讓咱們當炮灰,段爺要是聰明的話,應該不會太為難咱們。」卓峰說著又加了一句,「我已經想好了,要是段爺也看咱們不順眼的話,咱就調集大部隊來,等到演唱會結束干一場就撤。」
「包青天這幾年估計也寂寞壞了。」和尚說了一句,然後霍驚駕和卓峰都笑了起來。
昨天晚上卓峰霍驚駕和尚他們三個在金威萬豪喝酒喝到三點,早上都是七點起床,卓峰去了醫院,後來又去卓越房產的總部,霍驚駕則去了零點當鋪,和尚出去給段爺帶話,說卓峰有事相見。
卓越房產的辦公場所在金茂大廈,卓峰拜訪的時候沒說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一個買房者的身份隨意的看了一下,這一看反倒讓卓峰看出了一些門道來。
卓越娛樂的地方有些出乎卓峰意料的大,辦公面積卓峰不知道,但是中央那個展廳以卓峰估計怎麼也得比自己住的三室兩廳大個五倍以上,要知道金茂大廈雖然相對于匯豐不高,但是在上海的地界上絕對是數的著的地方,每平方的租金應該在一點五美元左右,這麼大的場地,租下來的話一個月怎麼也得不少錢吧。
陳無良還真是會燒錢啊。
這是卓峰離開卓越時的想法,但是他知道,陳無良的掙錢的本事同樣不低。
而和尚花了一筆錢,卓峰有事想見段爺的消息很快被段爺知道,段爺听說有個叫卓峰的找自己,只問了一句那個卓峰?鄭州的那個麼?
然後就說了個地點,讓卓峰晚上去找他。
按照傳話人傳出的消息,段爺似乎對卓峰的評價很高。
來到佘山腳下的月湖山莊,從車里走下車的時候,卓峰接過了霍驚駕手里的一個包裹,然後按照地址向段爺的住所走去。
在他的手里是一件價格不菲的玉器,據霍驚駕說這件玉器出自乾隆年間宮廷御用雕客朱永泰之手,其價值在近千萬人民幣。
月湖山莊的面子很大,卓峰問了兩個保安才找到段爺所在的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幽靜的小院,木欄們,雖然已經到了冬初,可是小院內依舊春意盎然的樣子,種滿了花花草草。
看著沒有人影的小院,卓峰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得到允許的話,絕對前進不了半步,像段爺這種身段的人,暗處一定埋伏了不少好手。
不像趙淵那樣年紀不大卻被人喚作龍爺的稱呼,段爺的年齡擔得起爺這個稱呼,外界傳言他的年齡已經過了六十五歲,不管真相如何,卓峰從他那一頭有些發白的頭發中估計段爺恐怕比喬鷹翔年齡還要大上幾許。
段爺的真名叫段長笑,一個很有喜感的名字,其一輩子經歷和喬鷹翔不相上下,只是他比喬鷹翔幸運一些,在上海這個日新月異的大都市里愣是憑借幾次很有眼光的投資取得了不俗的地位,但是他不如喬鷹翔的是,他現在無兒無女,甚至身邊連個老伴都沒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段爺不近,不是因為年齡到了身體的某些部位有了變化,就像段爺現在認為的那樣,女人不過是一個皮囊而已,要知道年輕的時候他沒少玩女人,有幾個女人還懷了孕,但是他卻讓兄弟帶著那些女人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段爺此舉明顯的過于毒辣,原因其實很簡單,出來混的一個人無牽無掛才是最高境界,有了老婆孩子的話有一天恐怕就會成為自己的死穴,而段爺身邊早期那些跟著他打天下的兄弟如今除了老管家之外,全都走了黃泉路,人總是要死的,錢掙的再多又有什麼用,五十歲之後,段爺就把手里的場子、公司全部交給一些不錯的後輩打理,圖的就是一個逍遙快活輕松,只是最近兩年趙淵有些欺人太甚,一再的擴張地盤,原本不想再過問江湖是非的段爺不得不再次出山,他不想看到自己和以前的兄弟流血打下了的江山毀在自己的手里。
整個別墅也就三層,段長笑今天穿著一套褐色中山裝,眼上雖然帶著一幅老花鏡,可是看著精神頭很不錯,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比實際年齡少了十五歲左右,這點,讓卓峰有些望塵莫及,前些年,卓峰林宇沒少研究自己老了什麼樣子,可是研究來研究區都沒得出什麼結果,卓峰說我三十歲的時候估計大月復便便腰殘萬貫,林宇說那個時候哥已經身價千萬成熟穩重,還是常凱比較靠譜,對著兩人呆頭呆腦的說了一句,醒醒吧,少年,咱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在段長笑的背後,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個子比卓峰高一個頭不止,雖然帶著墨鏡,可是卓峰能感覺到從他們眼里傳來的凌烈的目光。
在不遠處的一個窗台前坐著一個看書的老人,老人年紀和段長笑年齡相若,不過卻比段長笑顯得有些老。
卓峰在打量屋內的人時,段長笑也在打量著卓峰,看著手里提著一個小包裹的卓峰,段爺沒有直接讓卓峰坐下,而是隨意的問了一句你是卓峰?
是的。卓峰一笑,上前半步,把手里的包裹打開,露出里面的一個楠木盒子,「初來乍道,一點見面禮,還請段爺不要嫌棄。」
沒想到段長笑看都沒看禮物,而是看著卓峰問了一句,「是趙淵要你找我的麻煩還是你想混水模魚?」
刁難啊!卓峰心里有些無奈,不過實話實說的講段爺你恐怕知道,現在想要我死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我何苦要再樹敵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龍爺恐怕在重慶那邊有些關系。
「是麼?」段長笑低下頭,撫模這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最後抬頭問了一個卓峰問題,「你想不想進上海的上流圈子?」
「上流圈子?」似乎很驚訝段長笑的問題,卓峰稍一沉思就干脆的說了一句不想。
「為什麼?」
「以前參加過一些所謂上流社會的活動,說白了,那些人面具帶的不錯,見了一些地位顯赫的人都是笑臉相迎,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小混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橫死街頭,有飯吃就好,以前見一個富二代為了追一個售樓小姐,豪氣干雲的說了一句買三棟別墅,自己沒必要陪著他們玩,那樣太累。」
「繼續。」
「沒了。」卓峰這個時候干脆利落的說了一句,然後直了直腰。
「如果你從我這里一無所獲,你猜會是怎樣的後果?」
「不會只死我一個人的。」卓峰這個時候嘴角一揚笑了一下,「我這人雖然混的不咋滴,就是兄弟多,夠鐵。」
段長笑這個時候扭頭看了不遠處的那個老管家一眼,然後對卓峰說了一句坐吧。
卓峰剛才說的不會只死我一個人的意思很明顯,研究過卓峰資料的段長笑當然知道卓峰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是一些什麼貨色,以命換命不說,還真能干出一些玉石俱焚的事情來。
剛才他之所以問卓峰那些問題,只是想看看卓峰說話會有幾分真實,一個在黑道上模滾打爬了一輩子的人,喜歡听真話實話,也只會信得過誠實的人。
卓峰的回答段長笑很滿意。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玩一把賭局?」段長笑這個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紅雙喜,抽出了一根,遞給了卓峰。
看著手里的紅雙喜,卓峰有些感觸,有時候並不是價格越高的煙越能代表身份,就像段長笑手里的紅雙喜,不過八塊錢而已。
卓峰不知道的是,就是段長笑遞過來的這根紅雙喜,已經三年沒有人能像卓峰今天這樣,從段長笑手里接過煙吸,上一次從段長笑手里接過煙吸的主,道上的朋友,太子爺李天戾。
「我不喜歡賭。」卓峰听到段長笑的話,想了一下說,不過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段爺既然邀請,那就舍命賭一把,但是,段爺,能不能先透個底︰有幾層把握?」
「你沒來之前有四成把握,既然你願意賭一把,勝算在六成左右。」
「六成左右?」卓峰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隨口應了一句好的。
「六成只是保底的勝算。」看著卓峰的反應,段長笑笑了笑,「卓兄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多待一會陪我去趟書房如何?」
「沒事。」卓峰一笑,點頭答應,他知道接下來恐怕段長笑就要告訴自己他的計劃了,到時候是生是死只有听天由命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