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凌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葉家門外徘徊了多久,轉眼間天已經漸漸擦黑。
看著二樓那個熟悉的房間,嚴凌峰有一種想要走上去解釋一切的沖動,大不了豁出去了,最起碼也要讓她知道,三年來自己對她的愛與眷戀,只增不減。
但這種念頭也只是轉瞬即逝,因為自己不敢賭,自己終究是有愧于她,再多的解釋又有何用?
當年葉伯母的突然離世與自己有關始終是無法磨滅的確切事實,也一直是自己心里的一道隱疾,說不得便只能默默承受。
沒有由來的感到一陣心煩,嚴凌峰拿出一盒定制的袖珍版MatchLight,在夜幕中劃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看著這些微的亮光,嚴凌峰雙眸中閃爍出了一絲清冷無奈的笑意。
以前葳蕤也喜歡看火柴燃燒的樣子,她總是說這種唯美令人感到心疼,如夢如幻卻終究化作一絲微塵隨風而逝,有一種別樣的美在心底悄無聲息的綻放,卻又匆匆隕滅。
那時的自己根本無法體會她那些小女生特有的細膩心思,總是溫柔的擁她入懷,寵溺的對她講︰「傻丫頭,有我在,就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了。」
在看來,當時自己真的是對葳蕤關心不夠,那種心情今日自己似乎也體會到了,莫名的傷感在隱隱作痛,呼之欲出卻不能娓娓道來。
當葳蕤站在陽台上無意望向窗外的時候,看到一襲黑衣的嚴凌峰站在外面,先是一陣驚喜,緊接著便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他,還是那般高貴優雅,渾身散發著一種邪魅不羈的王者風範,高挺的鼻梁依然俊朗,稜角分明的冷俊總是讓人心生神往而又心存敬畏。
很難看出就是這樣一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豪門世子當初是怎樣無限度的寵溺自己的,或許正因如此,他的辜負才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並不可原諒。
待到一盒火柴都已灰飛煙滅的時候,嚴凌峰望著空空如也的火柴盒一時間竟有些心痛的感覺,好想有一樣生命最重要的東西將要離自己而去,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無能為力,對,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仿佛想到了什麼,嚴凌峰猛然轉身,果然看到了葳蕤怔怔的目光,雖然夜色籠罩,而且彼此之間還隔著一堵牆跟一個花園的距離,但嚴凌峰敢肯定,他們的目光交匯了,此刻眼眸中、內心里,除了對方還是對方,這,應該就是心有靈犀吧?縱使依然有恨,卻無法掩蓋愛的濃烈。
「喂,葳蕤,我在這兒等你。」葳蕤如夢方醒的看著掛斷的電話,再看看門外的嚴凌峰,一時語塞。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接起了他的電話,而且一反常態的沒有講那些刻意埋怨他並同時令自己心疼不已的話語。去還是不去呢?
葳蕤為難了。繼續望著他沉默許久,看來他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也罷,有些事終究與他有關,自己對哥哥講的那句「不,是我欠下的,要還也應該由我來還」依稀在耳畔回蕩,既然如此,那為何此刻還要逃避。
葳蕤小心翼翼的走下樓去,管家剛要開口詢問,葳蕤便把手指放在嘴邊比劃出一個安靜的手勢,管家心領神會的退到一旁去了。
倘若不是噴泉的流水聲在泠泠作響,前庭花園內倒也是一片靜謐祥和之景,葳蕤沒有心思去欣賞花園中的美景,只是在不停的考慮,待會見到他該說什麼?
「大小姐,這麼晚了,您……」,保安不解的問道。
「噓,小聲點,別讓我哥听到,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不準告訴少爺,否則以後我不回來就跟哥哥說是你們總是惹我生氣。」葳蕤怕他們去向哥哥請示,便故意嚇唬他們。
這一招果然很奏效,幾位保安局促不安的說︰「大小姐,這恐怕……」,「哎呀,好了好了,不要再繼續嗦了,我保證去去就會」,說完便不顧他們的反對悄悄來到了門外,順著門口向東的方向,走到那個正沖自己房間的位置,果然看到了嚴凌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