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嚴凌峰驅車陪同葳蕤回到了別墅。
門打開的時候,景寒跟冷潤寧立刻起身,一同恭敬的喊了一聲︰「大哥、葳蕤姐。」
葳蕤一時間也不知該答應還是該沉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倒是嚴凌峰沒有在意,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對葳蕤說︰「累了吧?先去樓上休息會兒,我跟他們談點事情,馬上就好。」
葳蕤知道是因為競標的事情,理解的笑了笑,起身向樓上走去。
冷潤寧一直看著葳蕤走上樓,才開口對嚴凌峰講︰「大哥,查到了。」
嚴凌峰擺了擺手,「別在這里講,去書房。」此事容不得半點馬虎,萬一葳蕤無意中听到了什麼,肯定會接受不了。
冷潤寧感覺完全沒有必要,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二哥,你看?」
「走吧,听大哥的。」景寒笑著說道。
來到書房門前,嚴凌峰首先推門而入,然後拍了拍冷潤寧的肩膀︰「進來吧,少在這里繼續別扭了,看你一臉的不樂意。」
冷潤寧嘀咕道︰「知道不樂意,還非要我們要到書房。」
景寒笑而不語,隨後進入書房,選擇了一張古典韻味的明式黃花梨太師椅坐了下來。
「大哥,這椅子不錯。原生的稀有品種黃花梨樹種為材料,龍騰祥雲的圖案雕刻的栩栩如生,原木香味純正而濃厚。」輕撫一側的實木茶幾,「色澤光鮮耐看,且不易褪色,木料的紋理也清晰可見,實屬精品中的精品。」
嚴凌峰听他這樣講倒是來了興致,這套實木的黃花梨式家具是旁人送來的,當時只是覺得很適合放置在書房,倒是沒有細問有何說法。
「怎麼,二弟對家具也有研究?」嚴凌峰饒有興致的挑眉,「那我倒是很有興趣听你詳細的講一下,此套家具,有何與眾不同。」
景寒輕笑︰「我倒是沒有很深的研究,只是家父書房中有一套一模一樣的,他老人家在意的很,寶貝著呢,不允許旁人擅自去坐,今天來到大哥這里,倒是可以盡興一坐。」
「哈哈,隨便坐,看不出這不起眼的太師椅還有些來頭。」被景寒這麼一說,嚴凌峰心情不錯,能入得了景老的法眼,想來這東西定然十分貴重。
「呵呵,不起眼?大哥真會說笑。據我所知,這是晚清時期不慎從宮中流傳到民間的,後幾經輾轉,不知怎麼就被文萊的蘇丹皇室一家私人博物館收藏了。」
看著听得入神的嚴凌峰,景寒繼續將與他听︰「我曾听家父講過,這套龍騰祥雲的設計出自宮廷畫家之手,很難有其他的同類設計與之相媲美。當今世上,與之相同的家具,僅存三套,除了家父書房中跟你這里的的這一套,剩下的那一套還在那家博物館珍藏著。」
「你的意思是,景老書房里的那一套跟這一套,均是文萊的蘇丹皇室那家博物館出來的?」嚴凌峰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
景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嚴凌峰笑道︰「听你這麼一講,那改天我得好好答謝一番伊費爾家族送來的這份禮物。」
景寒蹙眉︰「伊費爾?意大利黑手黨?」
嚴凌峰坦然一笑,算是默認了。
「哦,忘記了,幾大家族的現任的黑手黨教父均與大哥交情匪淺。」景寒講道。
「家父那一套太師椅,是前幾年到文萊進行訪問,回國後,皇室特意派人送過來了。」
冷潤寧本來就有些慍怒,听大哥跟二哥在講一些與競標無關緊要的事情,更是沉不住氣了。
走到景寒旁邊,看了看隔了一個茶幾的另一把太師椅,沉著臉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