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向自己示威嗎?葳蕤偏偏惡作劇般的快步走上前,推開門沖著剛走不遠的恩琪喊道︰「跟凌峰說一聲我等他一起去吃午餐。」
果然,恩琪小姐重新退了回來。
「請問小姐貴姓?」恩琪問道。
「免貴姓葉。」
恩琪心中微微一沉,不會這麼巧吧?
招牌的陽光微笑掛在臉上,葳蕤甜甜的笑語︰「你也可以喊我一聲‘葳蕤’。」
原來真的是她,在嚴總身邊這麼久,又怎會不知道那個名為「葉葳蕤」的女子,那個被嚴總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卻又不許任何人輕易提及的女子。
記得有一次自己有急事要向嚴總匯報,忘記敲門而直接進入了嚴總的辦公室,恰巧听到冷三少講道「你不就是因為擔心葳蕤姐……」,當看到自己走進去的時候,嚴總呵斥了冷少爺一句︰「潤寧!」
然後沉下臉用責問的口氣對自己講道︰「記得進辦公室之前先敲門,在經過允許之後之後再進來。」
當時嚴總情緒明顯的很糟糕,根本沒有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匯報,而是直接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就連平日里很少跟自己講話的景少爺也在一旁不動聲色跟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嚴總心情很不好,讓自己先退下。
早在之前便對這位葉氏千金有所耳聞,而恰巧是那一次才讓自己真正意義上認識到,平日里不會因女人而影響心情的嚴總,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沒有了一貫的沉穩不亂、鎮定自若。
恩琪隱隱頭痛,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知道,嚴總以前喜歡的人。」恩琪故拉長了‘以前’兩個字的讀音。
葳蕤的眼神中一片平靜,絲毫還看不出驚訝或是慍怒,恩琪盯著葳蕤的眼楮看了很久,竟然有了一絲的落寞。
「葉小姐,我知道你是嚴總很在意的人,但是我堅持跟你公平競爭。」說這話的時候,恩琪沒有繼續直視葳蕤的眼楮,很奇怪,她的眼神竟會讓自己險些亂了方寸。
恩琪以為她會震怒,會刻薄的譏諷自己,然而她什麼都沒有做,猶如一泓碧水般未曾泛起任何波瀾。
葳蕤看得出這位寒小姐對嚴凌峰有著不一般的感情,但是恩琪如此坦白的和盤托出,揚言要公平競爭,還是稍稍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我不會跟你競爭的」,抬眸一笑,很和善的神情,「永遠都不會。」
恩琪仿佛觸電般抬起了頭,她剛剛說什麼?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認輸了嗎?
雖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恩琪還是掩飾不住內心強烈的歡喜,「葉小姐能夠這麼想最好不過了,你選擇退出沒有什麼不好,其實我也不想跟你鬧得彼此都很堪堪。」
「你放心,沒有你的三年,嚴總照樣過得很好,今後的每一天,你也可以放心,我會照顧好嚴總的,甚至比你在他身邊還要好。」
葳蕤簡直快要被這位恩琪小姐給弄糊涂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退出,竟然讓這位寒小姐有這樣的想法。
恩琪還沉浸在沾沾自喜中,如此得來全不費功夫,著實令自己吃驚並歡喜。
正當恩琪繼續欣喜的時候,耳中忽听到葳蕤開口︰「我想寒小姐或許想多了,我根本不會跟你競爭的意思是,凌峰原本就屬于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跟旁人做無謂的爭搶。」
方才還意興闌珊的喜悅瞬間沒有了蹤影,唇角的笑意漸漸冷卻了下來,「你就這麼自信?!」
恩琪忍不住尖銳的問道,一時間感覺受到了很大的挫敗感,看來這個葉小姐的確不簡單,剛才那樣含糊不清的講,就是打算讓自己現在很難堪嗎?
葳蕤臉一揚,神色有些清冷,語氣淡淡的對恩琪講︰「有什麼好爭的,如果他愛上了別人,那我就不要他了。」
挫敗感再次油然而生,恩琪知道,這一點她不敢跟葳蕤去比,她做不到葳蕤那般鎮定自若,那般安然無爭。
每一次自己成功的幫嚴總擋掉那些形形**的,主動送上門來糾纏不清的女人,就會暗自欣喜,那感覺就如同守護住了自己生命里最珍貴的東西。
然而葳蕤的無動于衷,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將她擋在嚴總的生命之外,「以不變應萬變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方法嗎?」恩琪冷笑著問。
葳蕤直望入恩琪眼底的游離閃躲,那目光看透了恩琪心中所想,盈盈笑道︰「愛情不需要心機與城府,我相信真正愛自己的那個人,即使我什麼都不去做,他也依然會愛我如故。」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葳蕤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好選擇微笑。
出來這麼久葳蕤感覺也有些累了,不想再繼續爭論這個對自己而言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話題,不理會恩琪復雜難辯的眼神,一臉幸福的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一個號碼。
剛剛結束會議的嚴凌峰正想趕回去接葳蕤去看一下葉新禹,忽然電話響了,嚴凌峰看了號碼才接起來,語氣溫和︰「我現在就回去接你。」
「不用回去接我了,我正在嚴氏的招待處呢,在等你一起去吃午餐。」
恩琪忽然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葳蕤的語氣是那樣的淡然而理所應當,臉上的笑容也是自己從未有過的。
就如同剛才那句‘如果他愛上了別人,那我就不要他了」,對自己而言那樣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從葳蕤口中說出來卻是理所應當,那句月兌口而出的話猶如一把利劍,劃破了自己辛苦鑄就的愛情防線。
恩琪笑的略顯苦澀︰「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覺得我就快要看到希望了。」
微微垂下頭,音色低沉幽怨︰「嚴總三年來一直跟不相關的女人都保持著十分疏遠的距離,我是離他最近的一個,任何公共場合都是我陪在他身邊去替他擺月兌掉一個又一個糾纏的女人,我堅信我可以離他更近一些。」
「我明白。」葳蕤靜靜的听著,緩緩說了一句話。
「不,你永遠不會明白!」恩琪情緒激動的說,「你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你知不道你打破了我心中唯一的夢。」
葳蕤剛想安慰她幾句,忽然招待處的門打開了,一下子把兩個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