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溫馨地早上,聶少華又像七年前一樣,早餐前看報紙,七年期間,他都是把報紙看完後放到餐桌的左角上,因為早餐後的連心要看,七年來,他都是默默地想著連心中度過,現在,連心回來了,他不知道連心還會不會像七年前那樣,但是他仍是把看完報紙放在左手邊,連心吃著早餐,小琛端起牛女乃看著兩人,眼骨碌碌的,在兩人間徘徊。
「想問什麼?」聶少華把一口荷包蛋放進嘴里,平淡地問。
小琛捧著牛女乃杯,說︰「爹,可不可把小曈也弄進第一小學呀?」他想過了,這兩年都是跟小曈一起上學,放學的,習慣了小曈的野蠻,現在少了她的噪聲,好像少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為什麼?」聶少華眼楮沒抬起,仍是手里的動作。
小琛說︰「以前我都是跟小曈一起上學放學的,爹地,就讓小曈一起去吧!新學校,小琛沒朋友,很孤獨的!」
連心不理會兩父子的事情,拿起報紙看,這仿佛是一個習慣,平靜的聶少華挑眉看了一眼連心,這一小動作落入小琛的眼里,小琛抱怨道︰「爹地,別只想著媽咪,想想你可愛的兒子吧,給小曈辦轉校手續吧!小琛想跟她一起!」
「什麼想跟她一起,你知道想跟她一起是什麼意思嗎?小孩子胡說!」
「就是想跟她一起的意思嘛!爹地,好麻好麻!」小琛向聶少華撒嬌,聶少華眉頭有點皺,要是女兒跟他這樣說,他一定會點頭的,但是……兒子的做法,好像失了男子氣概,而且那個小曈又是小糖的女兒,他女兒跟他兒子在一起讀書,不是給小糖跟連心造了更多的機會?
聶少華沒回答小琛的問題,反而怒嘖他,「男孩子學女孩子撒嬌,不丟臉嗎?難道長大後要做零號同志?」
小琛嘟著小嘴,不明白零號同志是什麼,又監于聶少華的怒氣,小琛弱弱地問︰「爹地,零號同志是什麼?」
「就是被男人壓倒的男人!」聶少華沒隱瞞,直接回答,他覺得小孩就是從小教起他們強大的心理,多接觸點超齡的事物,有助視野,身心的發展。
小琛還是不明白,還想問,聶少華瞪他,小琛縮了縮小脖子,沒敢發問,連心插話︰「男人什麼壓倒男人?」
聶少華……
連心很純的眼楮看著他,聶少華倏然走過去捧著連心的小臉親了一口,曖昧地說︰「今晚我教你!」
連心不由地攏眉,小琛眼睜睜地看著爹地媽咪親親愛愛的,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在想著,他要向爹地學習,玩親親,看看親親是什麼滋味的。
早餐後,兩父子商量無果,聶少華帶著連心,小琛上車,他們先送小琛回學校。
校門前,連心說︰「要認真學習!」小琛乖巧地點頭,「小琛會的,媽咪,爹地再見,記得晚上來接小琛哦!」小琛高興地向他們揮手,驟然一道大叫聲︰「小琛!!」一個小身影閃過,小琛身上多了一個肥肥的小物體。
小琛沒有把肥肥的物體弄在掉上,小腦袋扭頭一看,問︰「你怎麼來了!」
小曈高興地說︰「爹地帶我來的,他說我以後就在這里讀書了!」小琛一笑,背著小曈進去。聶少華眉頭一緊,看到校園不遠處的小糖,低罵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小糖推了推重重的眼眶,平淡地走過來,向連心打招呼,「連心!」
連心掏出口香糖咀嚼,點頭,聶少華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帶著連心上車離開,小糖沒說什麼,只是征征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車影。
車內,聶少華警告道︰「別跟他太近!」總感覺小糖背後有什麼陰深似的,連心吹著泡泡問︰「為什麼?」她跟小糖很多年的感情了,雖然她的情緒慢熱的,但是十二歲那年開始,小糖一直出現在她的生命里,有了很多不可磨滅的記憶。
「就是不準!」聶少華霸道地說,他想,他還是暗里動些手段,把小糖弄出國,不得回國好了,這個人感覺不像外表那樣斯文無害!
「姐听你放屁的!」
這感覺……聶少華一征,仿佛七年前野蠻流氓的連心回來了,聶少華沒有怒,透過前鏡看了一眼連心,暗想︰是不是記憶回來了?一句話後,連心又是平淡地靜下來,顯然,她還是一個較文靜的連心,聶少華心里一抽,他多希望七年前的連心回來,雖然有過一些傷害,但是,那樣的連心比較快樂,現在的連心讓人感到她背後有一段故事沉重壓著她,讓她快樂不起來的。
回到公司,連心隨便拿了聶少華的書在看。
電腦自動亮起,雨跟歐陽軒也在,兩人對他微笑,聶少華擰了擰眉,問︰「有什麼好事情?這麼高興的!」
雨︰「人家老婆又懷孕了!」歐陽軒笑容更大,說︰「這次要生個女兒」有一個小混蛋了,他想要個小棉襖來疼。
聶少華嗤了一聲,說︰「還以為有什麼大的事情,不就是懷孕嘛!」
雨戲謔地道︰「你老婆回來了,小別勝新婚,努力點,給爺兒再弄個孩子!」
聶少華睨了一眼連心,說︰「過兩年再說,才剛重逢,怎麼也要過過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你這個做爹地的,真無情,就只知道老婆,把兒子丟一旁,可憐的小琛呀,才六歲就被親生父親擠一旁去,別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這是正常的」
雨跟歐陽軒鄙視他,聶少華沒在意,要是七年前,他還會把關心平分兩人的,但是,他跟連心分離七年,所有的思今與愛都被失蹤七年的女子佔有了,兒子也只能分他少許的心思。
幾人談了家常,便下了,聶少華工作,剛剛他向雨打了暗號,讓他處理一下小糖的事情,雨了明地點頭。他不想有任何蒼蠅來佔他與連心的婚姻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