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里!」見她渾身濕透,面容青紫,說出的話便軟了幾分。
「王爺……….」阿九看清來人,勾唇輕笑︰「這不正是王爺想看到的嗎?王爺看我這幅樣子,可還滿意?」她明明是笑著,眸中卻難掩悲涼。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慕容絕心里一堵,不悅地皺眉。
「沒人,沒有人,是奴婢自己不小心。」阿九搖頭,忍著雙腿的疼。
「既然沒事,今晚留在芙苑當值。」慕容絕沒好氣地丟下一句,大步進了內室。
阿九苦笑,渾身酸痛,行走如同一只游離的魂魄,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跟在慕容絕身後。
內室里暖如春日,慕容絕摟著舞青衣端坐在上位。
「還不給王爺倒茶。」舞青衣嫌惡地看了阿九一眼,小鳥依人般靠在慕容絕寬廣的胸膛上,一雙蔥玉般的小手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是,奴婢這就來。」阿九佝僂著走到桌子前,倒好熱茶,作勢遞給舞青衣。
「啪」的一聲脆響,杯盞摔碎在地上,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到舞青衣手背上。
「娘娘!」阿九驚呼,不知所措。
「毛手毛腳的小賤婢,你想造反嗎?」舞青衣雙目泛紅,站起身來,一個耳光便甩到阿九臉上。
「我沒有!」阿九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望向慕容絕。
那茶水是怎麼跌落的?阿九自己都不清楚,只記得那一刻她精神很恍惚,但絕對沒有報復舞青衣的念頭。
「王爺,你要為我做主啊,妾身的手估模著要毀了。」舞青衣雙目含水,把燙紅的手遞給慕容絕看。
慕容絕擰眉,冷聲道︰「以下犯上,王府的規矩如何?」
「杖責二十。」舞青衣連聲附和。
「拉出去,行刑。」慕容絕眉梢都沒挑,握住舞青衣的手,似是愛憐地撫模著。
「我沒有,奴婢沒有冒犯娘娘。」阿九被兩名侍衛鉗住,驚慌著掙扎。
長凳迅速擺上,阿九被按到上面,還沒來得反應,重重的棍子如冰雹般打落在她身後。
「啪。」
「啪。」
一下比一下重,麻木已經代替了疼痛,她清晰地感覺身後一片濕濡,血腥味彌漫一室。
阿九咬著牙,抬頭望向上座的兩人︰「奴婢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王爺。」
她滿目委屈,整個人不是一般的狼狽,頭發凌亂汗濕,右臉頰上一片紅腫,身後一片血紅,慕容絕看著她,心頭一陣煩躁。
那茶水,他親眼看到,是阿九故意潑到舞青衣手上的,如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要擾亂他的心智嗎?這個女奴,太會演戲了!
「跪下來,給愛妃道歉,本王便饒過你。」慕容絕大手一揮,示意侍衛停下手中的動作。
「跪下?道歉?」阿九以為自己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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