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璟不可思議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她竟然為了保護自己受傷,心中柔軟的地方漸漸溫暖起來。對盈兒的感情只有付出,得到的回報也不過是她的虛情假意,明知道如此,自己還是不能自拔的愛著她。
自從這個女人的出現,一切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的嫵媚,她的傲慢還有她的嘲笑,都盡收眼底。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她開始牽動著他的心,在御花園的時候,他知道是盈兒故意接近她,準備將她推入湖中,只是弄巧拙。
如果她真的被推入湖中,他會責怪盈兒的任性。他被自己的想法困擾了,一直以來不管盈兒做什麼事情,他都沒有想過去責備她,只要她喜歡,他都支持她,可是現在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有了責怪盈兒的沖動。此刻她就那麼安靜地躺在床上,甜美的容顏忍不住讓人想要去觸模。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守在她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逃不掉了,她不小心就走進了自己的心,他也不想拒絕,因為只要想到能天天這麼看著她,她就能感到無比的幸福。
「皇兄,晚蝶怎麼樣了?」
「太醫看過,已無大礙,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查出起火原因了嗎?」
司寇 對著司寇璟耳語了幾句,司寇璟一臉凝重。
「 弟,你先照顧晚蝶,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
「好。」
「可以為你報仇了,你開心嗎?」司寇 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其實我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只是身體需要休息,所以暫時還醒不來,但是外界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是知道的。從司寇 這句話中,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份,這個人真不簡單,表面上傻傻呆呆的,其實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你臉上的傷不知好了沒有,辰說那些傷痕永遠都不可能消失,除非有奇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希望你還能保有初次見你那一份天真浪漫。」司寇 帶著回憶笑了笑。
他的話帶給我的是震驚,他連辰都認識,要麼他與無有著之間的關系,要麼他是他們的主顧,對了,辰的任務不是叫我去查婉妃之死嗎?而這婉妃似乎是司寇 的母妃,如此看來第二個猜測更合理。可是我的受傷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是先听他怎麼說吧。
「當我看見你被拉至萬人坑的時候,看到那張原本傾國傾城的臉布滿刀痕,心不自覺地疼痛起來,也許從第一次見你,就已經被你快樂的笑容,奇怪的言語深深吸引。但是我看到你身邊的小菊便知道,你是太子府的人,只能斷了自己的念頭,你雖然以另一個身份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本以為你會對我多些在意,可是你的眼中還是只有皇兄,雖然有時候你刻意回避,但是你那自覺不自覺地眼神總是不離開皇兄。他傷你如此之深,你還要倔強的選擇愛他嗎?」沒想到這司寇 竟早對我動情,他不是藍雨盈愛的人嗎?
看來我得好好利用一番。雖然可能對他不公平,但是這麼好的機會我豈能放過,可是他是我的恩人也,我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再不計,我報復他們之後對他以身相許,做個王妃也不錯,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值得我依靠的人,嫁給他總算有個寄托。
「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著你。」說完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心里莫名的激動了一下,被人愛的滋味也不錯。
司寇璟氣沖沖的來到藍雨盈的房間。
「璟哥哥,你怎麼了?那麼生氣。」藍雨盈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你做了什麼,你心里明白。」
「盈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璟哥哥那麼生氣。」故作委屈地說道。
「是你派人在茶樓放的火是不是?」司寇璟從來沒想到藍雨盈那麼能裝,明明自己做的事還裝著跟沒事人一樣。
「盈兒沒有。」
「 弟已經查到你的貼身丫鬟小蘭身上,你還狡辯。」
「盈兒沒有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的。」說完眼淚就出來了。
「來人,把小蘭帶過來。」
「是」
「小蘭,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去放火的。」
「我•••這••••」
「你要是如實回答我可以考慮饒了你,但要是被我知道你說了假話,殺無赦。」
「是,是,是,沒有,沒有,沒有誰指使我,是我自己這麼做的。」
「還不說實話。」
「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先前在御花園,太子妃因為那公主受辱,我實在氣不過,就私下跟著你們,之後看見你們和她說說笑笑,一時氣急,就趁沒人偷偷溜進去將屋子引燃。」
「這話誰教你說的。」
「沒有,沒有人教奴婢,奴婢說的是實話。」
「還要隱瞞」司寇璟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奴婢可以以死來證明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說完一頭撞在牆上,這倒是令司寇璟沒想到,這奴才這麼忠心。
「璟哥哥,盈兒說了,盈兒什麼都不知道。」藍雨盈委屈地說道。
「來人,將這里處理一下。」
「是」
雖然心里確信是藍雨盈指使小蘭這麼做的,可是沒有證據,也只能作罷。更何況還有這拼死護主的丫頭,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了。
「那是我錯怪盈兒了,盈兒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晚蝶醒來了沒有。」
「是」藍雨盈縱然有千百萬個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阻止,只能心中加倍的氣惱。
「哼,終有一天我將那個洛晚蝶碎尸萬段,等著瞧。」藍雨盈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