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我立刻拉住夜墨軒從後門離開,現在我可不想招惹他們,離他們越遠越好。
他們之間的爭斗我有所耳聞,歷史上為了爭權奪利兄弟相殘的故事不在少數。
「子葉,出什麼事了?」夜墨軒有些奇怪,明明上台之前那麼開心,為何舞蹈結束之
後就那麼匆忙離開。
「回去再告訴你。」不能耽擱,被他們追上就麻煩了。
「看來我們沒那麼容易回去了。」夜墨軒警覺地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甩都甩不掉的尾巴。」看來今天沒那麼容易月兌身,這些
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兄台,何必躲躲藏藏,出來相見吧。」逃避也不是辦法,勇敢面對吧。
「在下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姑娘原諒。」對方還算禮貌。
「為何跟蹤我?」不跟他們嗦,直接質問。
「我家公子請姑娘一見。」直接說明來意,都是爽快之人。
「旁邊這兩位也是這個意思嗎?」
「是。」簡明扼要。
「我就這麼一個,你們卻有三人,把我切成三段一人帶一段回去吧。」我有些氣惱。
「姑娘說笑了,請姑娘原諒,我家公子沒有惡意。」
「姑娘,我家公子也沒惡意。只想請姑娘一敘。」
「有沒有惡意,我自己會判斷,我不見不行嗎?」非常不爽地說道。
「不行。」
「照你們的意思是我今天非得跟你們走一趟,否則不給讓路。」看來只能硬闖了。
「是的。」
「最好不要和我們動手,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善意地提醒,對自己和夜墨軒的武功還是有足夠的信心。
「不得無禮。」來人是司寇璟。
「王爺。」其中一個跟隨者恭敬地叫道,我雖有些意外他已經自由,雖對他的事我有
所耳聞,不明白的是,當時明明已經失去斗志的他,為何又回到爭權奪利的位置上,難道他不記得他現在連皇族都不是嗎?
「王爺。」
「參見王爺。」
司寇 ,司寇凌相繼到來,看來沒那麼容易回家了。
「你們竟然都是王爺,為何與小女子過意不去。」
「姑娘誤會了,只是因為姑娘剛才跳的舞蹈與故人跳的極為相像。」司寇凌禮貌的回答。
「天底下會跳同一種舞蹈的人多了去了。」
「能否請姑娘揭開面紗一見。」司寇璟將他的來意挑明。
看來他們不看到我的真面目是不會死心了,月兒明明說
皇宮曾為軒轅子葉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為什麼這些人心里還是不死心。司寇 看到這
些跑出來可以理解,因為我已經告訴我將轉魂到他人身上,他們兩個還不死心我就有
些奇怪了。
我將面紗揭開,他們有些失落,原來真的不是夢中人。
「幾位,我可以走了嗎?」看到他們失望的表情
「我可以向姑娘請教一個問題嗎?」看來還有人不死心。
「請問。」為了早點打發他們,還是暫時有求必應吧。
「剛剛姑娘跳的舞蹈是從何處學來?」
「但凡驪國王宮貴族的小姐公主都會跳這個舞。公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姑娘為何舞蹈結束後匆匆離開。」
「難道公子要我留在那接客嗎?」我故意嘲笑地說,諷刺他的問題很弱智。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離開了嗎?」
「姑娘請。」終于放行了。
「子葉。」
「誒。」我下意思的回答了一句。
「你真的是子葉?」司寇 激動跑過來,想要抱我卻被一只手擋住了。
「是啊,我叫軒轅子葉,是江湖中有名的軒轅莊主的女兒。」
「你不記得我了嗎?」司寇 幾乎哀求地說道。
「經你一提醒我好像見過你。」
「你終于想起我了。」司寇 激動地說道。
「對了,你不是靈兒的二哥嗎?你是王爺,難道靈兒是公主,墨軒,你也見過他,還
記得嗎?」故意裝傻真的好累,但是我只能這麼做。
「嗯,我記得。」
「不好意思,我好像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听這位王爺的意思,看來我與你們要找的人
同名同姓,可惜不是同人。墨軒,我們走吧。」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執子之手,陪你
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
我身體輕輕地顫了一下,但是依然鎮定地像沒事一樣離開,原來我還給了別人承
諾,應該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何我不想信守這份承諾。也許對我這個
連生命都不知道何時能消失的人來說,承諾什麼的都不值得一提。
此刻給我最深刻的教訓就是不要輕易給別人承諾。
離開他們已經很遠了,身後也沒有人跟蹤,總算放心了,有些疲倦,走到湖邊凝
望,湖水波光粼粼,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面鏡子,將黑夜中所有明亮的事物收入湖中。
「子葉,你認識他們是嗎?」
「你觀察的很仔細,這樣的黑夜竟然都能看出我在撒謊。」
「對你我總是格外的留心,我听到你的聲音在顫抖。」
「我曾經告訴過你軒轅子葉已經不在世上,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游魂,附著在軒轅
子葉身上,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附著在另一個軒轅子葉身上,就是他們口中的
那個人,那段時間我一直生活在皇宮,發生了很多事。」
我粗略的將事情講給他听。我竟然沒有提和司寇 的感情,害怕被他知道,不敢
讓他知道,怕失衡之後,摔的淒慘。我更知道瞞的越久後果越嚴重,明知如此我還是
選擇了隱瞞。
回到房間已經很晚了。
「哎呀,憋死我了。」珠珠一回到房間趕緊溜出來。
「又沒不讓你透氣。」
「是憋話,憋死了,听你講你的故事的時候,我真的真的很想插話。」
「可惜你不敢,你就只能憋著吧。上次給你機會你都不說。」
「總有一天我能和所有人交談。」
「就你這只土撥鼠啊?算了吧,你一開口準保嚇死一大片,就我這種心理能力超強的
人才能接受的了你。」
「我也很奇怪,你為何不被我嚇到?」又是弱智的問題。
「林盟主不是也沒嚇到嗎?」反問道。
「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嚇的屁滾尿流,但是我與他有緣,所有就一直纏著他。」
「不是吧,你肯定騙人的,那麼淡定的一個大叔,怎麼可能屁滾尿流?」光頭腦中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很好笑。
「我遇到他的時候他還小啦。」
「不是吧,你比我還老。」
「一看我這種不是仙也是半仙啊。」
「你除了會說話和其他土撥鼠沒什麼區別,也許還有點區別。」
「什麼區別?」它興奮地跑過來問。
「就是地洞比其他土撥鼠打的深。」
「你,氣死我了。」
「哈哈•••你天天跟我睡,到底是男還是女啊,不,應該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是神仙,沒有性別之分。」
「你是神仙,施點法術給我瞧瞧。」
「我暫時失去了法力,早晚有一天法力會回來的。」
「切,沒有就沒有,還早晚有一天呢,我睡覺了,別吵我。」
「你真的很討厭,講了那麼好听的《紅樓夢》又講了你曲折的人生,為什麼不等我發
表完我的意見之後你再睡。」
「等你發表完你的意見,天都亮了,你自己找個角落自己發泄去吧。」
「沒良心的。」
「再嗦把你殺了。」我還故意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之後听著嘰里呱啦的聲音慢慢睡著,特別年代里特別的「留聲機」。伴著聲音入睡,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