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單純
「噗」張豐破一口茶噴出來，完全沒有經歷生生死死的那種波瀾不驚的樣子，也難怪，秦天以前好像還真的沒有在他面前這樣自吹自擂過，但是這種不要臉的方式吹噓的第一次就搞得自
己很狼狽︰果然，像秦天這種人，不能以常理看待。(
「小菲，今天晚上都通知好了嗎？」一種懶洋洋的聲音，卻清麗而不嬌媚，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睹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到底是誰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了，听說光明大酒店很貴，我可是第一次去哦。」女孩嬉笑著，但是坐在那里，手底下卻不慢，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清脆的敲門聲，女孩抬起頭朝著來人笑道︰「請問您是？」
來人笑道︰「我找你們總經理。」
另一個女孩抬起頭，驚訝道︰「雪姐姐。」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小菲，幫我倒杯水。」
叫小菲的女孩以很快的速度站起來向外走去，龍依雪道︰「剛從秦天那里出來，過來看看你，最近怎麼樣？」
天時痴痴笑道︰「我還不就是這樣，倒是姐姐你怎麼有空……」
「是秦天叫我和中聖到他公司商量些事情……」龍依雪說著有點吞吞吐吐起來，天時看著別扭道︰「哥？怎麼啦，出事了？」
「沒出什麼事情，只是今天見到他，他好像身體不好，看上去……很……很……」龍依雪突然覺得很難找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秦天的樣子，「很讓人不舒服，很別扭。」
「哎」天時嘆了口氣，「哥就是這樣，他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工作起來，一天能睡滿四小時就不錯了，近段時間以來我也覺得他身體有問題，但是那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龍依雪接過小菲地過來的水，笑容轉眼變成愁容，「他原來身體很好，現在怎麼會這樣，就算是工作太累，以他原來的體質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拖垮阿？」
「天時，你也管著點他，他的茶每天喝得太多，煙抽得太多，以前酒也喝不少，覺睡得太少，這樣下去哪行啊？」
「姐」天時咬著嘴唇道︰「哥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哥了，以前我們勸他或許還會听，但是現在……」天時無奈的搖著頭，「最近他變了很多，對別人也冷了起來，他的心比以前更加廣，
只是已經被他封死了。」
「這……」龍依雪想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終究沒有問出來，想了下道；「那你也要勸勸他，他這樣，很不負責任。」
天時听到最後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起來，「很不負責任？」難道哥哥要對誰負責任嗎？他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見到龍依雪滿臉的愁容依舊笑道︰「姐，你就放心，他現在酒也戒了，
說不定過兩天煙啊什麼的全戒了，我會照顧好他的。」
天時送走龍依雪，默默地坐在那里，唐小菲很是自覺地坐著自己的事情，甚至于外面的人進來送文件都被他擋住了，不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年輕的總經理在想些什麼，雖然不認識剛才進來
的是誰，但是肯定是那個人說的話才會使天時這樣的。
「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腦子里轉著，越來越糊涂，開心，痛苦；振作奮發，沮喪頹廢。神秘莫測啊。
輕輕的嘆著氣，想著秦天蒼白無力的樣子，這個還是自己記憶里面的哥嗎？
一抹艷紅燃盡天邊最後一片白雲，西下的太陽涌現最後的光芒讓天邊掛上黑暗前最後一刻的光明，寒冷的冬天秦天覺得從來沒有這麼冷過，關上辦公室窗戶，一個人慢慢的走出辦公室，
淡淡的微笑更是顯出落寞。
朝昏暗的天空吹了口氣，總算沒有人跟著，張豐破剛回到公司沒呆滿幾個小時就被國安局緊急召回，就連張瑤欣也一同離開，秦天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大的大事才會讓兩個人一起
離開的。
張豐破身為國安六處的最高領導，本來就應該呆在那里處理很多事情，加上張瑤欣九組之一的組長，兩人身份之重、之密，只怕整個華夏沒有人比得上了。
一陣輕松，一腳剛踏進汽車，接到徐凡的電話︰「老哥，你家那個丫頭，到我這里吃飯也不打個招呼，四桌人都坐不滿，要不是我剛好看見你說是不是又是一筆錢。」
秦天笑著道︰「錢讓她花嗎，那麼多錢要它做什麼。」
「你到還真是寵著她，」徐凡只是丫頭，自己這個堂兄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歲數小的寵得很，「她讓我打個電話，叫你過來吃完飯。」
「好，我一會就到。」放下手機，秦天嘿嘿一笑，本來正想著要到那里去蹭頓飯吃呢，這倒好，有地方吃頓好的。
天時和一幫人坐下包廂里，外面服務員正忙著。
「小菲，年終各個方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天時似乎有點擔心，畢竟自己還很年輕，要不是自己家里硬逼著自己學這些，還不如隨便找樣工作做做，也落得輕松。
「所有東西我出來前已經放在你辦公桌了，也傳了一份給總公司，相信天總會滿意的。」
「滿意？」天時笑了笑，自己老爸可是個挑剔的人，能讓他滿意的基本上還沒有出現過。
龍行虎步，直向光明大酒店進來，人影一晃，腳上一疼，秦天皺了下眉頭，還真得很疼，「對……對不起……」
從里面走出來的人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就開始道歉，直到抬起頭看見秦天，腦子里「嗡」的響起來，徐氏集團誰都知道，自己老總和312集團秦天都姓徐，關系好的不一般，自己這一下
還不把飯碗給砸了？
「徐……徐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馬上給您去買雙新的。」
秦天倒是愣了下︰踩了下就要買雙新的？這是什麼道理，笑道︰「沒這麼多講究，鞋總是要髒的，只不過踩了下嘛，下次走路小心點，不要這麼莽莽撞撞了。」
總算吁了口氣，還好，秦天好說話，看上去也不想那麼陰險的人，沒有什麼架子，不然真的死定了。
看著秦天的背影，笑了笑，要使整個華夏的老板都這樣，那再好不過了。
「徐總，您請這邊，我們徐總正好有點事情出去了，一會就會趕過來，還請見諒。」
秦天贊嘆道︰說的話就不一樣，點點頭，走了進去。
「哥，你來啦。」
听到天時的聲音，所有人都回過神來，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大小姐和秦天不一樣的關系，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已久卻不得見的首富，見到秦天的出現，不約而同地站起來。
「都坐都坐，說穿了我也只是個商人，又不是什麼高級干部，今天只不過是來蹭頓飯吃，是個客人而已，大家不要那麼拘謹。」
「就是就是，大家當他不存在就行了。」話從天時嘴里出來，秦天只能無可奈何，什麼叫當自己不存在阿？這個丫頭，還真得是什麼話都會說，完全沒有顧忌。
其他人听了也一怔一怔的，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小丫頭，很多人暗地里佩服其天時來，這樣的話，有本事你！
秦天微微一笑朝天時道︰「到這里吃飯你跟小凡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嘛，還神神秘秘的，一會他來了肯定要批你。」
「四桌人，我不好意思嘛。」天時帶點撒嬌的口氣低聲向秦天說著。
「切」秦天道，「都是自家人，又吃不窮他怕什麼，那小子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錢，無聊的時候呢就應該幫他花一點。」
天時點著頭，服務員走上來道︰「徐總，需不需要先壺茶？」
「好。」在這里秦天是絲毫不會客氣。
輕淡的茶香味一會就在不大的空間里散開來，秦天也不禁深深的吸了幾口，每吸一口那種香味從鼻孔直向體內鑽去，在血脈里慢慢擴散，無比的舒適，同時也嘆了口氣，天時很不明白秦
天為什麼嘆氣。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情來晚了。」徐凡牽著一個女孩走進來，正好見到秦天端起茶杯喝下第一口茶，「老哥，我這茶還過得去？」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情來晚了。」徐凡牽著一個女孩走進來，正好見到秦天端起茶杯喝下第一口茶，「老哥，我這茶還過得去？」
秦天白了徐凡一眼︰「你個敗家子，兩個月前廣城四百八十萬被拍走的那一兩茶葉就是這個？」
秦天當真語不驚人死不休，四百八十萬一兩的茶葉，還真的是有錢人才喝得起的，旁邊听到的人不敢相信的慢慢品味起來。
「我介紹一下，方晨曦，我們光明之城電視台主持人。」
「大家好！」方晨曦落落大方的向在場的人問候，本來長相就出眾，另外在電視台做主持工作，自然是公眾人物，但是還是有很多男的受寵若驚。
「徐總好。」
听到單獨問候自己，秦天笑道︰「好，很好，非常好。」所有人看著秦天，這些話出來，甚至方晨曦都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秦天卻又喝了口茶慢慢道，「還叫什麼徐總，以後跟著小凡，
叫我哥就行了。」
一開始徐凡叫秦天「老哥」，還以為是客氣話，現在這里面的人才算真正的明白過來，敢情這還真的是哥倆？
方晨曦還沒有回話，徐凡看著天時道︰「我說你這丫頭，到這里來吃飯也不打個招呼，是不是看不起老哥我啊？」
「搞清楚，我比你大。」天時道，「你最多是個小弟弟，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大小都分不清楚，還要老姐為你操心，真是累人啊。」
听著兩個人在那里爭大小，方晨曦再怎麼樣都是第一次面對面地見這幾個人不好說什麼，秦天更是懶得說，反正說說也不少塊肉。
秦天看著兩人直搖頭︰「我說，可以開飯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意識到周圍這麼多人呢，形象，注意形象。
尤其是徐凡，堂堂徐氏集團總裁，這個樣子傳出去像什麼？
吵吵鬧鬧的一頓飯，秦天很久沒有這麼安心開心得吃過飯了，即使是薛慶幾個人的婚禮上自己也是鬧心的很，忍不住地抬頭看著星空，冷冷的風一向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吹在自己身上
有種享受的舒適感覺。
當然，也許這在別人眼里很變態。
「這個年代的人啊，就是感慨多，其實有什麼好想的，想做的就去做，不想去做就放下，這樣簡單的事情，為什麼總要弄得那麼復雜呢？」。輕柔的聲音令秦天也是一愣，身後是個什麼
樣的人，秦天這個時候的大腦已經處于癱瘓狀態，不會去想這個問題了。
「原來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現在一看也就這樣，把自己埋得太深，深到沒法呼吸，有那個必要嗎？」
秦天轉過頭看著這個女孩——天時。
「是啊，自己本來就應該是個旁觀者，為什麼我一定要擠進事情里面去呢？」秦天微嘆著，同樣贊嘆著，天時能夠說出這番話，已經再非是以前喜歡胡鬧的小女孩了，自己一家本來就沒
有什麼值得自己操心的，現在自己這個「妹妹」也長大了，世界上還有自己顧忌的事情嗎？
「老妹，你總算是長大了。」
天時一笑，秦天卻見到走過的幾個人盯著天時，不顧走路撞到東西，心下搖著頭︰「這丫頭，一笑魅惑眾生，笑得這麼燦爛做什麼？」
「老哥，你也長大了。」還不忘拍拍秦天的肩膀，搞得秦天心里打鼓︰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廢話。」秦天手伸起來就屈指彈在天時頭上，「哎呀，哥……」
小丫頭嬌美的聲音，秦天也听得快受不了，「我只是想想以前的時光而已。想不到現在已經老了，時光飛逝啊。」
「走啦。」天時拉著秦天向汽車走去。
秦天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得對于自己來說有什麼意義，是對還是錯，但是但凡是人，但凡是個正常的人，每做一件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對錯已經不再重要，哈哈，上車回
家。」
天時搖著頭︰傻了，這個哥哥徹底傻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車子里的秦天確實很高興，笑容，這一刻天時覺得又恢復到了以前，心里不僅問起自己︰是錯覺？
天時擦了擦眼楮，確信自己沒有看錯，自己那個熟悉的哥哥又回來了，眼楮里沒有一絲的陰冷，那種笑意完全就是溫暖的柔和的笑。
秦天自然也不會清楚，或者是觀察到自己這一陣的轉變，但是確實是到現在秦天這個第一次的「鳳凰涅磐，浴火重生」才算完成。
還有下次嗎？天時搖搖頭，當然是希望哥哥好好的，前陣子的轉變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不希望有下次。
但是，命中注定，沒有人能夠免于「命」，沒有人了解，這個秦天第一次的轉變剛結束，第二次也不會遠，甚至是很快就會出現，就像秦天經常說的︰「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希望中走
向絕望。」
「要不去逛超市，你的零食好像沒多少了？」面對笑嘻嘻的秦天，天時沒有多余的話，其實自己心里早就依賴慣了身旁這個男子，在這個人身邊自己根本就用不著像很多事情，也可
以偷懶很多事情。
唯一不確定的是︰他可以讓自己安安靜靜的依賴多久？
才下午四點多鐘，天就暗下來了，整幢大樓里已經燈火通明了，一天的工作接近尾聲，屬于312集團的兩層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走動的聲音，沒有說話聲，燈瞬間基本上都滅了，就只剩
下一個房間的燈開著。
有的時候，就是連秦天自己也很難解釋「茶就那麼好喝」？
一個人，端了杯茶，站在窗口，面對著曠闊蜿蜒，淒茫一片的江水，天色越暗，腦子里也更著越發的混沌，呆滯的神情，只有在端起茶杯喝茶的時候，才能讓別人發現，原來那個是活人。
西下的太陽很難讓人覺察到他的失落，天邊的霞光讓人難以想象他這一刻的無奈和悲傷，秦天注視著風雲和光的糾纏，形成讓人難以形容的姿態，笑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好一句斷腸人在天涯，當年寫著一句估計也承受了不少東西，值得喝一杯。」
「一壺紅茶。」晚飯時間不吃飯只喝茶，或許也只有秦天才想得出來，坐在這個有段時間沒來的地方，一臉的笑意，倒是讓服務員吃驚不少，畢竟秦天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的態度不是很
好，雖然說大人物很難記得自己這麼一給小人物，但去，至少看上去秦天心情不錯。
「徐總請稍等。」服務員連忙下去，秦天手里卻不停抖弄著桌邊備用的茶杯。
不經意的注意起外面的一起車禍，一個不認識，但是另一個女的似有點印象。
「我不得不說，那件事情你做得很不明智。」嬌弱的聲音，秦天轉頭注意到這個臉色微但蒼白的女子，笑道︰「今天這麼早就在？」
「身體不太好，休息幾天。」上官霞的聲音確實顯得很「弱」，在秦天對面坐下到︰「真的是沒有料到，你就是那個人，但是那件事情確實是做得欠妥。」
都是聰明人，秦天自然也是，在裝傻的時候要裝傻，只是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茶，「繼續……」
「第一，你現在確實很有實力，第二，你現在還很弱，這些都是相對而說的，你能請到那麼多人能說明很多問題，但也暴露了很多問題，你甚至把華夏軍界最為權威的一批人顯露出來登
高一呼，但是又沒有考慮到，壓制你對手的同時更令他們感到恐懼，更加要不惜一切除掉你，你……」
上官霞停頓了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下去，秦天卻是不以為意的示意她再次繼續，「你這樣一來，得罪的人也更加多，甚至會成倍增長，你還年輕，沒有必要和混了那麼多年的老狐
狸斗下去，不值得。」
「然後沒過多久，打輸官司，從美托利撤出來，致使外面的人疑惑你們，導致股票下跌，這樣一來，你對自己一手創立的312集團不可惜嗎？」
秦天看了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你看外面，這個車禍明明沒什麼事情，還要鬧得這麼大，為了這麼多人，來了這麼多交警，這是為什麼，你有沒有想過。」
「第一，可能是他們的性格，第二，讓自己成為焦點，第三，他們喜歡。他們這樣的人絕對不是為了車撞壞了，因為只擦掉了一點漆，同樣不是為了錢。」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312集團成為全球的焦點，鬧得越大越好，自古，商場如戰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有的時候也會有鮮血的，既然是戰場上的軍人，那就要看淡許多事情，比如︰敵人有
多少、自己會不會死等等。你也說了，312是我創立的，所以也只有我能夠毀了他。」
上官霞看著這個莫名的男子，說的話怎麼高深到令人听不懂呢？
「我，不介意和天下人為敵，只要我認為值得。」
「你這是自取滅亡。」上官霞聲音有點冷，但是殊不知，秦天最為習慣的就是「冷」。
「誰生誰亡，就請你拭目以待。」秦天又開始抽煙了，一縷青煙流進鼻子里，使得有點壓抑的心胸一陣舒暢，「要說到玩這些陰謀、陽謀的，我秦天自信華夏有史以來，無人能出我右。」
「無人能出我右。」上官霞心里默默念著秦天的話，雖然秦天說的聲音不大，但是看得出他強大的自信，由不得你不信。
奇怪的男子。
上官霞在這一次見過秦天後得出這樣的結論，因為似乎找不到適合形容這個人的詞語了。
看著秦天喝了一口的茶，和茶杯下嶄新的一張五元的人民幣，背影已經消失了︰他就是為了來和「一口」茶？為什麼就這樣走了？看起來不是那麼匆忙，甚至很悠閑。
其實沒有什麼，只是秦天沒有想到上官霞會說那些事情，知道自己很懶，懶到實在是不想和別人再說起，或者再解釋這是事情，所以才起身要去找個安靜的角落。
天暗得很快，在開發、發展迅速的光明之城，要在江邊找到一塊沒有動過的地方還真的是不容易，但是由于地方不多，也才好找，秦天在江邊沙灘上一個人抽著煙，走著，眼中無視少數
一對對站著或者是坐著的情侶。
找了個自己認為很好的位置坐下，吹著冷冷的江風，呼了口氣。
沒有注意到自己右手邊走過來的兩個人，男人緊緊擁著身邊的女孩，似乎是深怕她受到一絲寒風，直道到了離秦天十米以內的距離才發現這里坐著個人，見到秦天兩人明顯一呆，不知道
應該怎麼辦。
看著秦天手里在夜中猩紅的光亮放到嘴邊，吐出一陣煙霧，旋轉的煙頭在秦天手里彈出，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輕輕的煙頭在北風強勢吹擊下，還能彈到江水里隱沒不見。
手里發著白光的屏幕，誰都知道，那，似乎秦天看著手機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樣把手機放進去，手機頭像跳動︰「喂……我知道了……好……」
終于站起來，看著昏暗的江面，從衣服內側又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支出來點上，姿勢很是優雅，抽了一口，低下頭，向來的地方原路返回，和兩個人擦肩而過，煙正好飄過女孩臉上「阿
咳……咳……」
「對不起。」秦天頭也不回，仍然低著頭，淡淡的聲音，男人懷里的女孩不禁一顫，兩人都轉身看著那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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