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警署內,polo男關切地詢問著溫南︰
「溫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溫南搖搖頭︰「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很蒼白,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溫南無力地笑了一下︰「不用,謝謝你的好意,我只是很累而已。」
累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明明,那顆心都已經碎的跟玻璃渣一樣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痛?
Polo男看看手表,已經快要天亮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抬抬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你的警務這麼忙,不用管我了,我可以的,快去忙吧。」
Polo男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皺眉看著溫南︰「小心點,溫小姐。」
轉過身,溫南再也笑不出來,哪怕是勉強的笑。
不知道怎樣將車開回到的城堡,像個孤魂一般飄蕩進堡內,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一襲拖地長裙的習染盛氣凌人地看著溫南,高傲地仰起下巴︰
「看看你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出去偷情,才搞成這幅模樣的吧。」
不知為何,從五髒六腑到皮膚發梢,都透著酸軟,擱在平時,溫南恐怕早都回罵了,今天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累了,我要休息。」
習染一看溫南不搭理自己,來了氣,沖上去抓住溫南的手腕︰
「不許走,本公主沒讓你走,你怎麼敢走?」
溫南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氣若游絲地說︰「你煩不煩,我真的很累哎!」
習染的俏臉唰得變綠,氣憤地叉起腰,推了溫南一把︰
「你說誰煩啊!」
就是這一下,居然直接將溫南推出了幾米,撞在了門欄處的花瓶上。
「嘩啦啦~~」
跟花瓶一起倒地的,還有溫南。
這一幕,恰巧被下樓倒水喝的席瑜看見。
「染兒!你在干什麼!」
席瑜慌忙沖下樓,扶起跌倒在碎片中的溫南,怒氣沖沖地質問習染。
習染一時間也有些慌了神︰「我……伯母,我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而已,再說了,她平時力氣大的跟牛一樣,誰知道這麼不禁推啊,哦!我知道了,她根本就是裝的。」
臉色慘白的溫南額頭上沁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此刻她只感覺渾身的骨頭痛的要命,仿佛有人在一根根拆去。
席瑜瞪了一眼習染,關切地將溫南扶到沙發上︰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還沒等到溫南回答,另一個聲音便插了進來︰
「媽,發生了什麼?」
本就一夜未眠的北宸昱被樓下的嘈雜聲鬧的心煩,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昱兒啊,你快來看看小南,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抖的厲害。」
北宸昱的眸色一變,邁開修長的雙腿,快步走到溫南身邊。
一旁的習染看到溫南痛苦的表情,也嚇傻了,顫抖地抓住北宸昱的衣角︰
「昱……昱哥哥,她不會死吧?」
北宸昱表情不善地瞪了一眼習染︰「閉上你的嘴,滾。」
從未受到如此待遇的習染,一時間,嘩啦啦的就哭了起來︰
「好,你讓我滾,我現在就滾!」
剛一起身,就被太過拖沓的裙擺絆了一跤,可是,眼下席瑜和北宸昱的心思,連千分之一都無法分到她的身上。
趴在地上,憤憤看了一眼溫南,抹抹哭花了的臉龐,習染連哭帶跑地跌跌撞撞跑上了樓。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居然這樣陷害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怎麼樣?」
北宸昱模模溫南滾燙的額頭,焦急地問道。
「疼……骨頭,好疼……啊!」
溫南的手腕,猛的一折, 的一聲,明顯是骨頭斷節的聲音。
此時,第一抹陽光,剛剛照射在大地之上。
一旁的席瑜心疼地直抹眼淚︰「昱兒啊,打電話叫醫生,趕緊叫醫生啊!」
點點頭,掏出手機,號碼還沒按完,一通語音來電便傳了過來。
「我親愛的哥哥,你現在一定很心痛吧,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受到這樣的折磨~~哈哈哈。我告訴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的骨頭會一根根斷掉,太陽落下的時候,就是她斷氣的時候。不過——別擔心,她不會死,因為——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她的骨頭又會一根根重新長好,直到太陽再次升起……哇哈哈哈。」
握住手機的手指,一點點縮緊,直到將整個屏幕都捏的粉碎,破碎的玻璃扎進手掌中,他也渾然不知。
一把將溫南抱起︰「媽,我帶她去看醫生。」
席瑜一邊擦著臉上的淚,一邊大聲囑咐︰
「小心點!」
從車庫中調出一輛保時捷,小心地將溫南放在副座上,撥通一通電話︰
「語,我遇到了點麻煩,你在哪兒?」
「好,我馬上過去,你準備一些止痛劑。」
坐進車內,利落地啟動車子,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以超過220碼的速度快速前進著。
窩在房間內,哭的傷心的習染,忽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的來電。
「你想從溫南身邊奪走北宸昱嗎?如果想的話,就照我的話做。」
抽抽鼻子︰「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冷冷地一笑︰「這不重要,你只要吩咐下去,把南城語綁起來,不多久,溫南就會自己離開的。」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習染咬咬下唇,眯起一雙狠毒的眸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掏出手機,按下一組數字︰「喂,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傲的女聲︰
「呵呵~~我為什麼要幫你?」
習染咬咬下唇︰「你不是一直想進軍歐美使場嗎?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會讓我父王獨家授權給你。」
「哦?」故意拖長聲音,低笑幾下︰
「很合算的生意,好——我答應了。」
算計地挑起一邊的眉,美麗的臉龐上,浮現出決絕的笑容︰
「我要你,綁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