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素衣的婦人跪地,面向金身佛祖雕塑,念經誦佛。
木魚聲不斷傳來,清苦冷冽,令龍蕊菱不禁心頭一酸,屈膝跪道,「母妃……」
雪海夫人轉頭,把她輕輕地攬入懷中,哄著她不哭,淡然,「適才你說及二字,魍王?」
龍蕊菱點頭,月兌離她的懷抱,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寫滿哀傷,我見猶憐,啟唇道︰「父皇當眾賜婚,蕊菱已于半月前嫁魍王為王妃!」
「嫁與魍王為妃?」
雪海夫人似是大驚,起了身,「為什麼,你嫁給他,為什麼沒有人來告訴我?」
「父皇派人傳過,蕊菱亦曾親自到禮佛堂請母妃,但母妃在清修……」龍蕊菱欲言還休,淚水流得更甚,此情此景,令她感到十分傷感。
雪海夫人垂眸,掩不去黯然之色,抱緊她,「都是娘不好,如果我知道你要嫁他,說什麼也會出面阻止,你不該,也不能嫁他啊!」
「為何?」龍蕊菱愣怔。
「你又怎知,他生母寧皇後與我不合,昔日本便水火難容,何況,他現在已經恨透我,跟你父皇,更是勢不兩立……」雪海夫人神色哀傷,無奈所述之言,龍蕊菱卻只字不懂。
什麼寧皇後,什麼水火難容,母妃幽居皇宮不曾涉政,如何與蕭亦茗認識?他們之間,又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往事,乃至仇恨。
方要問,卻被雪海夫人急促的詢問嚇到,「蕊菱,他沒把仇報在你身上吧?」
手在她背部手臂模索,每一動,都令龍蕊菱面上苦色多加幾分,赫然一扯,手臂上竟有淤青斑駁,雪海夫人一下心如刀割,淚水縱橫。
她放下袖子,苦笑道,「母妃別擔心,只是疤痕,服下止痛丹後就已經不痛的。」
「我要去找你父皇說清楚,你跟魍王,必須馬上和離!」雪海夫人決然起身,她無法看著女兒受苦,更何況,其中淵源本便與她無關。
龍蕊菱連忙攔住,撲哧笑道,「母妃,你干什麼呢?你以為這傷是王爺打的嗎?怎麼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而已,王爺他,其實對我很好……」
垂下眸,一閃而過的淒然之色。
桌角,把整只手都撞得遍布淤青?
雪海夫人霎時心如刀絞,淚濕素衣,抱過她低聲哽咽,「傻孩子,不要總把事情都留給自己一人承擔,好不好?娘記得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很任性,你也愛調皮搗蛋,但為什麼在九歲之後,你就變得如此讓人心疼,明明很脆弱,卻又要強裝淡然自若……」
「娘才傻呢,你也說是九歲之前,童年的幼稚,又怎能算數?任性調皮有什麼好,母妃應該高興,蕊菱已經長大學會承擔一切。」龍蕊菱抑制住淚水,含淚笑道。
你可知道,娘並不希望你長大?
你可知道,娘寧願你仍如不懂事的小孩?
你可知道,你的模樣,讓娘有多心疼?
雪海夫人擁緊龍蕊菱,母女二人抱頭而泣,場景淒然,令旁邊的冬雪不由上前道,「雪海夫人,可否命奴婢去傳膳,晚間陪公主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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