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小,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狠……」龍蕊菱抿唇,他根本就不是人。
龍雲茹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加逗留,轉身走,玄謹連忙快步走進來,急切道,「蕊菱,喝藥吧,再不喝,三日之後王爺真要為你收尸的!」
漆黑的藥汁搖曳,不知反復熬過多少個來回,龍蕊菱勾起一絲冷笑︰「我難道怕他不成?」
「他一碗藥害死我的孩子,難道,我還要靠他一碗藥再苟活下去?」龍蕊菱笑得有點蒼然,短短幾個月,她仿佛歷經人世間的滄桑。
玄謹皺眉道,「但是,身體是你自己的啊!」
「你說,三日之後我能不能真的死掉?活著好難受……」龍蕊菱眼角溢出清淚,低聲綴泣。
玄謹上前,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慰地道,「別這樣蕊菱,你就算不為自己活,你至少也得為你父皇,為你母後,為我,為所有關心你的人活著吧?」
龍蕊菱望向他,目光含著幽幽的哀怨︰「說得容易,那是我的親生骨肉啊!我前一秒還沉浸在幸福的雲端,下一刻卻只剩絕望,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受嗎?」
「蕊菱……」玄謹皺眉凝視她,心,仿佛碎成一地碎片。
前幾天,她還是紅光滿面。
前幾天,她就算不甚開心,也至少能跟自己展露笑顏。
前幾天,她曾經開心得一反常態,為孩子,拋去壓抑在她面上九年的哀傷,那是多麼的幸福,卻一瞬間,墮入永無輪回的死亡地獄!
放下藥,他一襲錦袍氣勢沖沖地離開。
龍蕊菱嘆息,終究是持過藥水喝下去,濃濃的藥汁夾雜苦澀的味道,她卻已經食不知味,仿佛那碗落胎藥的味道,令她險些作嘔。
喝完,她已經淚流滿面,憤恨地把藥碗摔碎在地上,卻險些砸到進門的花影二人。
花影含笑,「王妃姊姊,怎麼啦?」
*
一路狂沖,玄謹面色沉冷駭人。
路上的侍衛丫鬟也都大為失色,一向好脾氣的玄管家,為什麼頃刻間變得暴動起來?
眉峰如怒,雙拳緊握,眸中的似水柔情也早已經凝做冰錐,仿佛要將人的心髒刺透,再冰凍,冷化,臉色神態說不出的陰霾恐怖。
找到蕭亦茗,他只差一拳頭揮過去︰「王爺,請你給玄謹一個解釋!」
「關于她的問題,本王一概不想回答,滾……」蕭亦茗冷然,端坐著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玄謹不服,王妃也定當不服,為什麼明明是王爺做錯事情,卻還要如此對待她?蕭亦茗,是你害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受苦的是她!」
一句話準準抓住他的軟肋,玄謹神色憤然,蕭亦茗也鐵青著臉。
他一揮毛筆,灑灑洋洋地練著字,冷聲道︰「她是龍駿岩的女兒,我恨她,你難道會不知道原因?」
玄謹苦笑著搖頭,不斷退後,「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竟至今還在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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