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時,夜未央。
卻也已經是四更天左右,天際仿佛隱隱有一道魚肚白,即將破開黎明。
龍蕊菱睜開雙眸,發現手上的傷已經被他以布帛包住,獨孤轅坐在一旁,面前堆滿一大片的柴火,火勢熊熊,登時把一切都照亮如光。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懸崖之下半山壁上的一個小山洞,山洞很深,深不見底,保不定里邊有什麼蝙蝠毒獸,兩人也只敢在洞口點起火堆,等待天亮。
習慣性地皺起眉,龍蕊菱看向一言不發的獨孤轅,他正單手拿著自己的短劍,靜靜欣賞,劍是水波狀的短劍,很秀氣,垂著一條琉璃瓔珞。
龍蕊菱在旁插嘴,「好像是女子用的劍吧?」
獨孤轅望向她,唇抿成一條直線,點頭,收起手上的短劍。
撥撥火堆,獨孤轅淡漠地開口道,「你救我一命,本座欠你一個人情,什麼要求,說。」
龍蕊菱淺笑著搖頭,垂下眸,道︰「不用了,我也沒損失什麼東西,只是一點血而已,你都已經用內力治好我,更不足論為人情……」
「你看不起本座?」獨孤轅一個眼刀殺至,冷厲至極。
他威嚴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如鷹般桀驁,道︰「本座是血魂教的教主,獨孤轅!」
龍蕊菱失笑︰「那又怎樣?」
獨孤轅面色難看︰「你難道就沒有听說過,寧罪蒼天,莫違血魂?本座的命令任誰也不敢違抗,你若有要求,本座大可幫你完成願望。」
轉過,負手而立,只留給她一個孤傲的背影。
「血魂教主,真的不用。」龍蕊菱咬重音有點好笑,這個男人,真夠自負。
獨孤轅凝望著她,神色之中,有微一瞬間的不解兼疑惑,能得他親口允諾一件事,該是多大的面子?她卻好像真的不在乎,令他有些挫敗。
探索周身想找塊玉佩當信物,卻未果,皺眉,只能是揚手把一塊古樸沉重的令牌扔給她,古紅色,菱角分明,冷然地道,「以後有事,拿令牌來找我。」
倨傲地坐下,好像只有雙方扯平,他孤傲的內心,才有一絲的平衡感。
龍蕊菱淡笑,收起來,她只當做是一塊值錢的玉器,而這種東西,她在皇宮內見多也拿多,沒什麼稀罕,收下就收下吧,他要再還給他便是。
黎明破曉,獨孤轅隨著魚肚白的露出而站起,神色凝重,道︰「走吧,想辦法月兌身。」
移步就走,好像忘記除他外還有別人的存在,龍蕊菱下意識去拉他的手,最靠近的是左手,抓住,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你的左手……」
驚愕的神色浮現面上,獨孤轅皺起眉,「是被仇家砍斷的,我們走吧。」
他好像有點不願提及,龍蕊菱也神色愧疚地走,她發誓,真的是昨天夜里太黑,才會一直沒有發現,而且,他掩藏得實在太好!
一身長袖黑衣,雙手幾乎都是一樣掩蓋在袖中,這樣別人也便不知他是斷是殘。
江湖人,斷手殘肢不足為奇吧?
她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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