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我帶幽靈宮的人,圍攻,成功殺了他,但是,沒想到,他打算同歸于盡,我受了傷,跑到後院,意識到有毒,已經晚了,還好,幽靈宮的姐妹都是毒藥泡大的,否則,就回不來。那毒,一看就知道是花蕊的!!」
說完,媚兒還哀怨的看了一眼床邊的花蕊。
花蕊到一邊懺悔去,沒人告訴她組織的人今天會去啊,早知道她不忙活了,還犧牲了色。相傷了自己人。
「東方朔死了麼?」落雪問道,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多不劃算啊。
「死了。我確定,我的匕首刺激了他的心髒,匕首上有著劇毒,且又蠱蟲,那一刀,若是沒讓他死,他還要收蠱毒的痛!」
媚兒說完,就覺得餓了。她兩天沒有吃飯了。
「我餓了。」就在這時,那孩子很適時的哭了起來,媚兒看了一眼,驚訝無比,不過,現在吃飯最重要!
落雪給她準備了佳肴,媚兒吃起來,眼神不斷的落在嬰孩的身上。
「這孩子叫什麼?」媚兒嘴里嚼著食物,卻說的很清晰。
「……還沒取」花蕊看著這孩子,好軟,好女敕,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了。
「那你取一個吧,反正是你救回來的,你準備一下,我和絕,提前回京。」落雪看著花蕊和慧慈。眼中,有很多的不舍,這麼多年的情誼,這次回宮,不知道又何時才能相見。
「那麼快,你們才來幾天啊。」今天才三月十,才來幾天啊。怎麼又要走……
「國不可一日無君,絕的身份,也注定了我們不能多留。」落雪看著慧慈和花蕊,「你們可以來看我的,到了京城,通知媚兒,我會出來見你們的。」落雪說道。
因為再來江南,不知道已經是何年何月……
他們之間,永遠是淡淡的,每次見面是這樣,離開也是這樣,但是,這份情誼,卻是怎樣都割舍不掉的。
即使沒有轟轟烈烈的所有,卻有著平凡中的長長久久。說淡不淡,說濃不濃。
三天後,雲家碼頭,媚兒和落雪一起離開,司馬絕和落雪站在船頭,看著好友,這次,沒有想象中的驚險,沒有因為東方朔修煉了邪功而帶來的危害。卻是擁有了他們兩人的江南煙雨,那曲獨為對方所奏的鳳求凰。
回程一天左右,很快,且一路沒有異常,落雪嗜睡,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用司馬絕的話調侃她,豬一樣的幸福生活……
媚兒直接回了迎春樓,和落雪道別後,就離開了。
落雪看著近在咫尺的皇城,心中,有一絲嘆息,她想過回了宮,就讓出帝後之位,可是,現在,她下得了這樣的決心麼?
「睡一會兒吧,還有一段時辰。」司馬絕把落雪攬在懷中,讓她睡得舒服些。
落雪︰司馬絕,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這樣在雲端的感覺,我真的怕,我寧願腳踏實地,也不要剛剛還在雲端,下一秒,卻被打下地獄的痛。我受不起……
靠在他的懷里,沒有說話,就沉沉的睡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回到皇城,等待他們的,不是濃情蜜意的生活,而是讓兩人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回到華清宮,司馬絕沒有叫醒落雪,只是直接將落雪抱起,進了華清宮,遠遠知道她們回來的太後,看到著一幕,更加堅定了要廢落雪的決心,琉璃江山,要的,不是一個魅惑君主的帝後……
落雪太過聰明,聰明到,讓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她」還沒死的錯覺……
剛剛回京的第二天。太後一早就派人來告知,說,今日為帝君選秀,所有的秀女,在他們去江南的短短幾日,全部都到了皇城,落雪和司馬絕都是一早才知道這個消息,落雪垂下眼眸,看著司馬絕,他不是帝君,該多好,他注定給不了她,若水三千之飲一瓢,嬌玫萬朵獨摘一枝憐,滄海萬頃維系一江潮……
一身鳳袍,從落雪為後,後,穿鳳袍的次數,寥寥可數,看著繁瑣的頭飾,落雪把能扔的都扔了。頭重的要命,就像是頂著一個花瓶似的,
莊重無比的和司馬絕走上高座,太後在一邊已經坐好。落雪暗笑,這太後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不過,她自己不知道罷了……人老了,為什麼不能少操心呢?
一個早上,司馬絕沒有給她一句解釋。連句抱歉都沒有。是啊,落雪笑自己,妄想什麼?人家是帝君,就是是後宮佳麗無數,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要有了一句反對的聲音,立刻就會迎來百官的不滿……是啊,帝後,怎麼能小肚雞腸,怎能心胸狹隘,連為自己的夫君納妾,都不願意。
很意外的,司馬絕沒看落雪,倒是看著那群秀女,落雪一臉平靜,也看不出什麼,不知道是何誰慪氣。就是心里不爽的緊。
「你叫名字?」到了第二十三位秀女,落雪幽幽開口。
「回帝後,民女孟婉兒!」那女子盈盈一拜,微垂著頭。
「抬起頭本宮瞧瞧。」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神似落雪臉,連落雪自己看到,都覺得吃驚,一邊的婉貴妃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女子,怎麼和落雪如此相像?
落雪明顯感覺到了司馬絕身子一僵,一邊的太後,眼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著落雪。落雪頓時明了。
想靠著個女子來打壓她?她若是撥了太後的面子,豈不是今後難以做人,可若是不給太後這個面子,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落雪不是那種注重別人感受的人,當然,別人,不包括自己在意的人,自己的至親,自己的摯友……
太後生養了司馬絕,難不成,自己就不該給她一些回報,自己就這麼難以忍受自己心愛的人的娘親,這就是舅舅說的婆媳問題麼?真是讓她難做。
可是,她怕過誰?誰想讓她不好過,就的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