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的齊墨崖則是一對血紅的玉如意。沒得妖艷無比,又寓意吉祥……
「多謝,老身感激不盡。」太後最是中意那把焦尾,年輕時,天知道她多想要……
嬪妃也紛紛送上自己的壽禮,而一邊的落雪則是按兵不動,看著台下,眾人都很好奇帝後的壽禮是什麼,卻又不敢言。
終于,連司馬絕的壽禮都送上了,落雪才幽幽站起,蓮步輕移,站在大殿之上,「落雪的壽禮就算了,贈上琴音,願母後萬壽無疆!」
「怎麼?帝後窮的,連個禮物都拿不出手麼?」一邊的月無涯勾了嘴角,他明明看見她的丫鬟手中有壽禮……
「無涯帝君何出此言嗎?壽禮,也一定要分形式麼?臣妾的琴聲,雖然不該夸口,但絕對,比的上無價之寶……」
「是嗎?那朕拭目以待。」月無涯端起酒杯,飲下。他早听說琉璃帝後琴藝一絕,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听到了……剛剛不過想看看這個女人打得什麼算盤,一席話,說的夠自信!
無價之寶麼?他怎麼覺得,她本身,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獨孤長風一挑眉,因為,他看到的,是落雪腰間的玉佩,這塊玉佩……
齊墨崖也有些驚訝,因為,他見到的是那把鳳棲古琴,沒人比他更了解,鳳棲古琴,現在,應該在誰的手上,一看就知道這把琴是真品。但是,不是被他送給雲悔了嗎……
撥動琴弦瞬間,誰敢說,這不是無價之寶……誰敢說,這不是天籟……
一曲終,無一不對她刮目相看,如此琴聲,真是無法找到詞語的形容,仿佛天下所有的形容詞,用在她的琴聲身上,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無疑,掌聲雷動。
「臣妾知道,若是不送上壽禮,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送了禮物,臣妾也覺得自己是有些百口莫辯了,這壽禮,是落雪去海邊的時候,高價從一個漁人手中得到,世間難得一見,今日本想獻丑,但是,卻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若是各位不介意,落雪送了便是!」
說完就朝汐嵐一個眼神,汐嵐手托一個托盤,走上大殿,
落雪掀了上面的紅布,讓大殿的人眼前一亮。
竟然,竟然也是藍色的血玉……
月無涯驚訝的站了起來,這血玉極其罕見,千年才有一對,自己也只找尋到一半,找到歸屬時,卻是被告知,已經被一個穿冰藍色衣衫的姑娘買走了。當時還讓他郁悶不已,卻沒想到,另一半在,琉璃帝後的手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血玉的價值。他願意送,是因為少了另一半,而她呢?
「這塊東海的血玉,剛剛月溪的帝君已經解釋過了,落雪就不做他講,好事成雙,願母後,萬壽無疆。」
落雪剛要回到她的位子,卻覺得手腕被人拉住。偏頭一看,竟然是月無涯。
「有事?」落雪說道。但是很難得。她竟然不反感如此。
「你如何得來。」月無涯不顧場合如此,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那漁人說過,這血玉本是一對,寓意姻緣,另一半在納蘭落雪的手中,是不是寓意這什麼?
很久以後,兩人轉身來看,原來,兩人的緣分,在那時,就種下了……
「我為了這血玉,可在東海邊苦苦等了半月之久,怎麼帝君難不成要說本宮偷得?」落雪不屑的說著,真是,如何得來,花了她幾大箱的黃金呢……不過,不心疼,因為那血玉值。
「你究竟是誰?」月無涯當初為了得到這個血玉,可謂是被狠狠的敲了一筆,沒想到,一個女子如此容易就得到了,還送的如此面不改色。
「納蘭落雪,琉璃帝後!」落雪說了,就甩了月無涯的手,回到高座,因為,她發現,司馬絕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形容了……
「你認識?」司馬絕等落雪一上去坐下,就拉過她的手,在上面使勁擦著,仿佛沾染了什麼、落雪看著他幼稚的行為,她實在無言,看著如此的司馬絕,為什麼覺得,他變了,不再是新婚當晚的那個冷血帝王,看著他的改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情,說不感動是假的。
「你認識?」看落雪發呆,司馬絕再次強調道。
「不認識!」落雪說道,白了司馬絕一眼,姑娘我就算是認識,你又要怎樣?
司馬絕果斷閉嘴,看著落雪,再看看台下,發現很多人的視線都在落雪身上,包括身邊的也太後。
「咳咳!」落雪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大家才繼續欣賞歌舞。
月無涯看著落雪,如果真的是他的命中注定,就算是她已經嫁給司馬絕,誰笑道最後,還不一定!
獨孤長風看著落雪眼神躲躲閃閃,看著落雪,腦海中拼命的回憶著,忽然想起什麼,對落雪露出大大的笑容,了解他的人何時見他如此笑過,看著落雪,有種紅顏禍水的感覺。
還有一個帝王心靜如水,因為,他不喜歡太出色的女人,他需要的,是听話的女人,這樣的女子,他有自知之明,他駕馭不了。
看著三個帝君的眼神全都落在那個吃著佳肴的女子身上。頓時覺得,有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自古以來,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看著納蘭落雪,有著,別樣的感覺,他不是漠視了這個女子的優秀,而是,心有所屬。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今生,他就是要找到那個女子,就是要找到那個在雪天,教會他做人。教給他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弱者。
能夠游泳今天的地位,不是拜那個女子所賜,又是拜誰。
他永遠忘不了,冰天雪地,所有人都漠視她的時候,是她,給了她一個烤紅薯,讓他不至于慘死街頭,甚至因為她的一句話,他成為了一國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