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喊得多……驚駭……
慧慈看著花蕊,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打?」本是詢問,但誰知道,本就蓄勢待發的禁衛軍,听到一句打,那是立刻開打,收不住……
慧慈很郁悶的看了一眼花蕊,喊什麼打……
華心臉上劃過一條黑線,這是要干嘛……
「打啊!」看著禁衛軍來真的,再不動等著被砍啊。
三人分散,司馬絕還沒下令,兩邊就打的不可開交……
看了看華心,花蕊,慧慈的身手,那哪是禁衛軍可以比的……剛想喊停。
「我納蘭府原來面子這麼大,連帝君你都不惜拋下帝後,跑來哀悼一下。」門口出現一個聲音,讓慧慈三人愣了愣神,更是讓司馬絕激動的快要呆了。
「雲悔!」華心皺眉,他們受到消息是前天,水路兩天,也是最快趕回來,怎麼雲悔用了兩天就從龍國過來了。
「我前天就受到消息,納蘭溯病危,連夜趕回來的。」天知道當初晴受到的時候,那消息有多驚駭,雖然不是舅舅,但是,卻是養了她這麼多年,寵了這麼多年。說什麼她也會去見他們一面。
「哦。」
「落雪。」由始至終落雪都直接無視了司馬絕,看著靈堂,直接躍過司馬絕走進去,「別跟著我。慧慈,花蕊,給我把門守好了!」
落雪說道,便自顧自的走過去。納蘭溯王爺之靈位……看著靈堂前的靈柩,落雪真的不知道能做什麼,她在納蘭王府留下了太多的回憶,就算是這次沒有回王府,也是不想給這里帶來麻煩,她放下加冕典,就為了來琉璃見納蘭溯最後一面……
司馬絕想要跟著落雪,花蕊和慧慈死守著門口,華心跟著落雪進去,她知道她這是心里不好受。
「雲悔,這跟你沒關系。」
看著跪在靈柩前的雲悔,華心覺得心痛。
「納蘭溯是重病去世,前段時間,感了風寒,但一直沒有好,拖著拖著,就……」華心將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告訴雲悔,本來這件事她是不打算查了,但是,卻是,若是不查,實在不是他們做事風格……
「我知道了。」雲悔擺擺手,看著靈柩,納蘭溯一直很寵她,那為她所建的閣樓,那為了她而種下的滿園的梅花……
「舅舅……」雲悔喊道,就算沒有血緣,但是,有些時候,生恩到底沒有養恩大,她和納蘭溯在一起生活十余年,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況且,納蘭溯寵她,什麼都依著她,讓她也擁有了一個很快樂的童年……
「對不起,雪兒回來晚了……」雲悔看著納蘭溯的尸體,心中郁悶,為什麼,明明她都想好了會好好報答他,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過她的心。
「流蘇……」看著從內室走出來的流蘇,落雪看著憔悴了許多的流蘇,很是心疼。
「落雪!」流蘇原本休息了一會想要出來拿點東西,卻沒想到看到了落雪跪在靈柩前。
「快起來。」流蘇看著落雪,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到底落雪能在此時回來是好的。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或許,這世上能夠讓雲悔說對不起的,也知道納蘭流蘇和那三個人了。
「沒事,回來就好!」流蘇看著落雪,「你休息吧,我看這里,你好好休息休息。」雲悔看著流蘇,再看看著靈堂,心里不是滋味的緊。
「大娘二娘他們回娘家了,雪鳶和大哥都跟著回去了。」
「我知道了。」
雲悔回答,流蘇垂眸,看著外面打的淒慘的司馬絕和花蕊慧慈。
「你不勸勸他們。」流蘇看三人都掛彩了,有些撐不住了。
「啊?」雲悔轉頭,看著掛了彩的兩人,心里無奈,「華心,你上吧……」這兩個人她是不指望了。
華心很輕松的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三人,無奈的朝雲悔搖搖頭。天啊,暈死人不償命的麼?居然掛彩了,說出去……這臉可丟大發了。
「掛彩了?」慧慈模了模臉,見紅了……「靠,司馬絕,老娘的臉!」
說著就要打回來,華心一扯,一邊兒呆著去,修煉不精,怪不得人。
「真有兩下子。」能把這兩個人打掛彩的,少有啊!」怎麼看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雲悔,他欺負我們。」花蕊受傷了,堅持著,老子要揍回來!或者,老子讓老子靠山揍回來。
「乖,再修煉幾年,你一定會是他的對手。」雲悔好像早就猜到什麼,就沒說什麼。龍秀月給了她五天的時間,兩天後,她必須回龍國,加冕大典,刻不容緩。
「你們住我那吧。」雲悔說完,就自顧自的朝落雪閣走去,看著熟悉的庭院,雲悔竟然忍不住回想和納蘭溯在一起時候,享受的寵溺。
整個落雪閣幾乎都被梅花樹覆蓋,快到冬天,天也微涼起來,看著如此的景象,竟然讓雲悔有些觸景傷情,這里雖然不是她最後的歸屬,卻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是她所有記憶的根源……是她對家的定義。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梅花樹下,那個一身羅裙少女,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手那書卷,沐浴在陽光之中,時間不過一年……卻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兒時唯一的親情寄托,就這麼沒有了……
依她的性子,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可是,就算是查出來又怎樣……舅舅能回來麼?查出來,只會讓活著的人,更加心痛。
還有兩天,這是她在琉璃的最後兩天,那麼該了結的,就此了結吧,她不希望,有些事情,牽絆了她,影響了她作為冰鳳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