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護士替江銳換完藥囑咐他早點休息。說完就走了出去,他終是忍不住的開口,「幫我把窗簾拉開吧,遮著睡不著。」
護士哦了聲,伸手拉開剛剛才被自己遮上的窗簾。
窗外,天空繁星點點,對面的醫樓許多病房的燈都關了。這麼遠的距離其實看不見什麼,可江銳卻隱約能看見樓頂上那跪著的身影,化幻成很小的一個點。
江銳只是無意一說,可沒想到她卻二話不說的上去跪了,他一直看著她,就這樣跪在那兒一動不動。
小時候每次他不听話的媽媽總會拿塊搓衣板讓他跪一個小時,那種感覺到現在他還記得很清楚,膝蓋很痛。
他總是會趁媽媽不在的時候偷懶。
但她沒有,她跪在那里的姿勢很筆直,猶如一座雕像,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動不動,幾乎不給他挑剔的地方。
江銳那雙探視的眼楮有東西閃過,他揉著傷口,他對自己的恩情報了,但是不開心。
若是這樣,他寧願欠他一輩子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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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露出第一抹魚肚白,Byron便按往常一樣準備好早餐,八點鐘準時地敲了敲臥室的門。
「少爺。」
他喚了幾聲,沒有回應。
他轉身去了健身房,越靠近,越能清楚的听見里面的喘息聲。
凱瑟呼吸聲急促而平衡,他在運動時並不喜人打斷,除了那個人誰也沒膽子去中途打斷。
Byron靜靜地候在一旁。
半個小時後,他終于停了下來。
「少爺。」Byron適時的遞上毛巾,「今天心情不好嗎?」
「多事……」
Byron笑了笑,「可是,今天是少爺與Camille的結婚紀念日,李少爺的禮物一早就送到了,不過送到了法國。」
凱瑟擦汗的動作一頓,眸底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沖了個澡出來,Byron已經另外準備好早餐,拿起放在一旁的商業報志,「杰科的股市跌了?!」難以置信。
「他們的總經理因意外傷人被警方拘留了,股市多少會造成影響,等他出來後應該就沒事了……」
「位置怕是留不住了。」
「做為外姓,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上幾年已經足夠證明了。」Byron的印象只停留在幾年前,當時他拒絕的理由只覺得可惜,沒想到,還是走向商業這條路了。
「作為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確是值得欣賞的男人。」凱瑟微微笑了,「就是眼光有點差。」
當初的顧曉染,動不動就像只炸毛的獅子,怎麼就看上了。
Byron不明所以,見少爺心情不錯,跟著笑了。
接收到顧曉染的消息時,已是兩個小時候。凱瑟正在同公司的管理層開視訊會議,接到消息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緊捏在掌心的筆恨不得就是當事人,能將她捏得粉碎。
結婚紀念日,真是份不錯的禮物。
啪——
一掌用力的擊在桌面,擺在旁邊的瓷碟因震動而顫動著。
凱瑟出門時天色還好好的,沒一會,原本晴朗的天飄起針線般般的細雨,他趕到醫院時,心情本就因她惹得不爽,這會更是毫不客氣。
閉著的房門因來人的粗魯發出強烈的踫撞聲,把病房里的護士還有江銳嚇了一跳。
頭發被梳理向後,露出寬闊的額頭,劍眉下的眸銳利的掃射過來,江銳的心有剎那停止了跳動。
「顧曉染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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