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元槿央扯下臉上的傷疤,看著鏡子內那張和灰天如出一轍的臉。
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若我真的是灰天口里的輔佐君王的人,那灰天又在哪里?」
想了片刻,元槿央就覺得一陣的頭疼,重新將傷疤貼回左臉,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決不讓這張臉暴露出來。
推門走出廂房,便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的吵雜聲,放眼望去,不遠處一粉一紅兩道身影,格外的惹眼。
……
「你就是那個黎煽顏?」白菀綺圍著黎煽顏走了幾圈,仔細的打量著她。
黎煽顏站在那里,身子婀娜,也不把白菀綺放在眼里,輕輕的扇了扇手中的蒲扇,「正是。」
「放肆。既然見到本妃了,還不下跪?」白菀綺用著一貫的以身份壓人,在她眼里,這個王府,郗渲墨下來,她最大。
「妃?哦,原來是白側妃啊,奴家還真是不認得呢。」黎煽顏嘰哨的開口,目光鄙夷的掃了眼白菀綺。
白菀綺努力的抑制住怒氣,瞪了黎煽顏一眼,「煙花女子便是如此粗俗。」
「煙花女子。呵呵,側妃是在說奴家是妓-女麼?」
「呵,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麼?」
黎煽顏輕笑一聲,不以為然,「那側妃豈不是在說這王府是煙花場所?煙花場所的女子,不都是妓麼?」
一句話,讓白菀綺啞口無言。
一旁,元槿央幾乎快要拍手叫好,這黎煽顏,口才還不錯,真是小瞧她了。
「大膽,竟敢出言侮辱本妃?你找死麼?」白菀綺說罷,巴掌便要揮了下來。
黎煽顏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巴掌,「側妃除了罵人和打人,還會什麼?」
「閉嘴,我家側妃豈是你一個青樓女子能說的?好大的狗膽子。」雨兒氣不過,接過了黎煽顏的話。
「主子說話,下人插什麼嘴?」黎煽顏凌厲的開口,目光不屑。
白菀綺順了順氣,感覺自己快要噴出火來,伸出食指,指著黎煽顏,「這王府里的女人,我最大。」
「你是很大啊。可惜啊,王爺愛听曲,愛听琴,愛畫畫,你什麼都不會。」
「放屁。誰說本妃不會?」
黎煽顏撲哧一笑,嬌羞的拿手帕遮了遮,「誰人不知側妃連個丫鬟的琴技都比不過,最後落的自盡呢?」
「反了反了。你們幾個,把這女人給本妃抓起來。」白菀綺對著一旁幾個巡邏的侍衛吼道,叫的歇斯底里。
「敢踫我?我就告訴王爺你們非禮我。」
黎煽顏一開口,這幾個侍衛也為難了,畢竟這黎姑娘雖然沒名分,但好歹也是王爺的寵姬啊。
「抓!!」
「誰敢?!」
「抓!!」
「不許動!!」
「……」
一輪下來,幾個侍衛哭喪著臉,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哪邊都不好得罪啊。
元槿央站在一旁,捂著笑的有些疼的肚子,直抹著眼角的淚,這也太幽默了。
郗渲墨每天面對這兩女人,居然也能吃得消?
「槿央,戲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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