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元槿央都沒睡,她一直站在花園內的拐角處,看著郗渲墨和容清落相談甚歡,自己卻只能呆呆的看著。
翌日,元槿央走到大廳的時候,一群人正吃著早膳,有說有笑的。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站在一旁,‘伺候’著。
見元槿央來到了大廳,瓏允澈勾起一抹淺笑,「昨晚偶遇七弟和容姑娘相談甚歡,真是難得,七弟會和人徹夜長談。」
元槿央一怔,瓏允澈怎麼知道徹夜長談?
想了想,呵呵,他是什麼人,有什麼會躲過他的眼楮。
「哦?還有此事?」呼延翊然訝異道,目光投向郗渲墨和容清落。
容清落低下頭,臉上的紅暈早已出賣了她。
「是啊,臣弟真是幸運,在這容府能偶遇一位知己。」
「既然如此,皇兄不如賜婚吧,這七王妃之位,不還是空著麼?」瓏允澈開口,余光瞥了眼元槿央。
元槿央也是一怔,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呼延翊然也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對這樁婚事也很欣然,「七弟,你覺得如何?」
郗渲墨一雙惑人的桃花眼此刻正垂著,看不出任何的意味,表面風平浪靜,內心卻是五味陳雜。眼前要娶的人,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灰天,為什麼他退縮了?而心里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緊緊的揪著他的心,對他說,不要。
……
片刻,郗渲墨做出了決定,看著眾人,淡淡道,「臣弟願娶容姑娘為妃。」
一瞬間,元槿央似乎听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爾後又自嘲的一笑,她在做什麼?她在糾結什麼?元槿央,殺手
是什麼愛情可言的。
「哦?是妃?正妃之位麼?」瓏允澈一邊睨著元槿央,一邊開口。
「恩。」
「哈哈哈,那就這麼決定了。容愛卿,你的二女兒,就賜給墨王為妃吧。」
容池和花碧瑤連連點頭,感恩道,「謝皇上,謝王爺。」
一頓早膳,成全了一段姻緣。
……
吃過早膳後,容株兒提議帶大家一起去落霞城玩,一听到她這個提議,元槿央就譏諷的一笑。
她不怕再次惹禍麼?
最終,提議的人都沒出門。郗渲墨,容清落以及元槿央和子桑靖函倒是出了門。
大街上,子桑靖函故意和元槿央並排走著,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開口,「閨蜜,你好像不開心啊。」
「閨蜜,你想多了。」
子桑靖函努了努嘴巴,嘆了口氣,「也是,我家閨蜜整天都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
「不然呢?」
容清落轉頭看了眼身後兩人,和元槿央的視線在空中相對,微微點頭,友好的一笑。
看著這絕美的笑容,元槿央恨不得現在就撕了臉上的這塊疤,告訴全天下,老子也是個美人,美人!!!
「哈哈哈。」想著想著,元槿央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子桑靖函微微蹙眉,拍了拍元槿央的頭,「轉變居然這麼大?」
「恩?」元槿央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子桑靖函狠狠地拍了下。
郗渲墨也轉過頭來,看向元槿央,「槿央,何事這麼開心?」
「沒,沒什麼。」
「王爺,前面是落霞城最豪華的書樓。經常聚集著一些文人才子,在里面吟詩作對。我們一去看看,可好?」
元槿央不屑的一笑,古人就是文縐縐的,懂些詩詞歌賦頂個屁用?
你難不成買個菜還和人家說對子?切……
「好啊。」郗渲墨欣然同意,和容清落一同走進了那家名為‘書樓’的地方。
身後,元槿央雖然不爽,但也只能跟了進去。
「容才女來了,今日的作詩,大家恐怕又沒有希望奪冠了。」老板見到容清落,立馬大聲說道。
此時,書樓內正聚集著好幾個文人,正準備來一場作詩比賽,見到容清落來了後,有些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
「以鳥為題,作詩。」
「鳥兒鬧枝頭,唧唧又喳喳。」
听著第一位念出來的詩,元槿央翻了翻眼皮,我勒個去,這也行?
「小鳥飛青天,我嘆一聲好。」
「……」
「……」
听著所謂文人才子做出來的詩,元槿央感覺自己都快吐血了,她小學學的古詩,都比這個高檔點。
此時,容清落微微蹙眉,開口念道,「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
「好詩好詩。」一群人立即拍手叫好。
容清落微微一笑,剛想開口,就听見元槿央道,「芳草無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鳥空啼。」
「好!!!」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元槿央鼓了股腮幫子,環抱著手臂,一些現代小學生的古詩幾乎朗朗上口,「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
一輪下來,容清落優雅的一笑,敬佩的看了眼元槿央,「槿央姑娘好文采。」
「過獎。」
「槿央姑娘的詩句優美,而且幾乎月兌口而出,真是好文采,何需謙虛。」
元槿央勾唇一笑,「小時候學過點罷了。」
「今日清落認輸。」
郗渲墨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元槿央,調侃道,「跟了本王這麼久,竟不知你居然還是個才女。」
「王爺又沒叫槿央作詩。」
*
小兮無能,只能找些大詩人的詩句,哈哈,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