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閨蜜,你沒事跑我府里做甚?七哥居然都不管?」早朝回府,子桑靖函看到王府後園內的元槿央,愣是嚇了一跳。
元槿央坐在大片的草地上,意外的是,臉上的傷疤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傾城的容顏。
「你……」子桑靖函看到正面時,搖了搖頭,玄幻的指著她,「七嫂?」
「哈,閨蜜,你的眼力真差。」元槿央微微一笑,調侃道。
子桑靖函怔了怔,坐到了元槿央的旁邊,仔細的端倪她的臉,「你是槿央?」
「不然呢?」
「你怎麼,怎麼和容清落長的如此相似?」子桑靖函連連咋舌,雖說他早已知道槿央的傷疤是假,但看到槿央和容清落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一瞬間就傻了。
元槿央模了模臉,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看到容清落的那張臉時,我也愣住了。」
「該不會你是容池的私生女吧?」
「怎麼可能。」
子桑靖函模了模下巴,又是一聲嘆息,「原來你竟是這麼個美人胚子。虧我們以前還丑婦丑婦的叫你,這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丑婦啊。」
「靖王爺,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當然了。」
在靖王府吃過了飯以後,子桑靖函提議和元槿央一同去墨王府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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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墨王府,眼前就飛來一根棍子,幸好元槿央和子桑靖函閃得快,這才沒有被棍子打到。
「啊,靖王爺。」幾個下人嚇得立即跪了下來,連頭也不敢抬。
子桑靖函和元槿央走進門去,看到大門口的雨兒和環兒後,立即就一肚的怒火,「全部滾去一邊跪著。」
「是是是。」雨兒和環兒挪了挪身子,跪倒了一邊。
「在這王府門口撒野,不想要命了?」子桑靖函冷著一張臉,說罷,走向了墨雅居。
身後,元槿央撲哧一笑,這閨蜜發起火來,也是有模有樣的啊。
墨雅居內,郗渲墨和容清落正坐在花園內品茗賞花,容清落一席黃色的羅紗裙,顯得格外的曼妙。
「王爺,這王府的牡丹,開的真好。」
「不及你美。」
容清落嬌羞的一笑,眼內滿是傲嬌之色,「王爺不要再夸清落了。」
「哎,想不到七哥也是個情聖啊。」子桑靖函走到花園內,那句不及你美,他和元槿央都听了個真切。
不知為何,此刻看到容清落的那張臉時,子桑靖函便覺得有些的俗艷了,那眉宇之間,也沒了當日在容府初見時的模樣。如今的容清落,怕是早已將自己已七王妃自居了。
「本王和王妃說著情話,有何不可?」郗渲墨不以為然,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而元槿央,听到這句話,則是不屑的一笑,和往常一樣,坐到了亭子的欄桿上,靠著柱子,眼神不知游離到哪去了。
「槿央,你這坐姿也太沒規矩了。」容清落微微蹙眉,看著元槿央一條腿踩著欄,有些的不滿。
元槿央無語的掃了眼容清落,他丫的,何時輪到她說沒規矩了?
「可我習慣了。」
容i清落嘆了口氣,爾後眸間一亮,望向元槿央,「不如趁著天氣好,咱們來作詩吧。」
噗,又作詩,尼瑪。
「本王沒意見。」
「本王也沒意見。」
見另外三人都沒有意見,元槿央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道,「我也沒意見。」
「槿央,你坐這來吧。」容清落指著旁邊的空位子說道。元槿央也不客氣,走過去,坐到了容清落的旁邊。
子桑靖函抿了口差,道,「輸的人有何懲罰?」
「輸的倒立一個時辰。」元槿央月兌口而出,也不管什麼後果,反正她無所謂。
另外三人同時一怔,爾後子桑靖函率先開口,「這個不錯。」
「本王也同意。」
「我……」容清落頓了頓,爾後瞥了眼元槿央,「我也同意。」
元槿央自然也看見了容清落投來的目光,恐怕在容清落的眼里,她就是一個不識字的丫鬟吧。呵呵,若是這麼想,容清落,今日你倒立定了。
「以‘無奈的愛’為題,作詩吧。」
「好。」
……
第一輪,由子桑靖函先作詩,這愛情無奈的詩,難度還真是有點的,片刻,道,「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听得子桑靖函作的詩,元槿央便感覺到一陣的壓力,真是好詩啊。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容清落道,既然是她出的題,那麼她也便對這有著十足的把握。
「**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听著這古人文縐縐的吟詩作對,元槿央只覺得要睡著了,月兌口而出,「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
第一回合,全部答出。
容清落捧起茶杯,吹了吹,勾唇一笑。
「想不到槿央真是個才女啊……」子桑靖函感嘆道,可他偏偏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就是六七歲孩子都會的。
「唔,總得分出個勝負才是啊。不如,咱們來以花做詞吧,這詩,好像的確簡單了些。」
「槿央先來。」
看到自己被點到首先作詞,元槿央這下子有些的犯難了,內心直喊,作你妹。
當看到容清落那張白皙的小臉時,元槿央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開口,「抱歉了王妃,槿央乃粗人一個,沒學過那麼多的詩詞歌賦。」
「額……」見元槿央這麼說,容清落也不好說什麼,「是我唐突了,沒想那麼多。」
「原來大家都在這里啊,姐姐也在。」白菀綺忽然出現在這花園之中,悠悠的走來,臉上堆著笑容,開口叫了容清落一聲姐姐。
白菀綺走到元槿央的身邊,睨了眼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讓座。
「誰準你進來的?」郗渲墨面色一冷,他這墨雅居,可不是誰想來就能進來的。
「王爺,菀綺想來看看姐姐,緣雅閣的淚兒說王妃在這里,所以菀綺就來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听到白菀綺左一聲,右一聲的姐姐,元槿央只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真的好惡心。
「叫我清落就好了,叫我姐姐,我還真是不敢當。」
「這怎麼可以,你是王妃,我是側妃,理應稱呼你為姐姐才是。」白菀綺立即說道,心里面,早已將容清落撕了個稀巴爛。
看到兩個女人在這里姐姐妹妹的相互交換,子桑靖函連連搖頭,沒娶那麼多女人是對的。
*
入夜,元槿央待在廂房內,隨意的比劃著玄月秘笈里的招式,只覺得空有一身的蠻力,力量根本就不能發揮到極致。
只是那一日在天夢城,她的功力分明就是恢復了,只是暈了過去,醒來後,身體又嬌弱不堪。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想到這里,元槿央隨即坐了幾個立即彈跳以及側身翻,發現做這些基本的還是得心應手,而身體內就是使不出任何的功力。
就好像,自己的功力被壓制住了一般。
試著練習一下當日在翠煙宮宮門口的使出的那招飛花弄影,揚起手,劍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動靜,全然沒有那日帶給人的震撼。
究竟她的功力去哪了?
與此同時,墨雅居內,郗渲墨沉著眸子,和往常一樣,欣賞著那幅天神畫,離灰天現身的日子越近,他越是感到如今的太平日子不多了。灰天若是現身,這天下必定打亂。
所以,差不多,他該將一切計劃都準備好,只待時機成熟,一舉奪得這天下。
「好久不見,師兄。」一道清冷的男聲出現在身後,郗渲墨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道,「風夜璃,你舍得出現了?」
風夜璃沉寂的看向郗渲墨,微微眨了眨眼,「師兄,別來無恙。」
「找本王何事?」
「槿央體內的安神丹,是否拜你所賜?」風夜璃直奔主題,只能說,他是一直跟著元槿央來到了這苑京城。既然來了這苑京城,何不和郗渲墨好好相聚一番內。
郗渲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光內卻滿是寒意,「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