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元槿央滿意的勾起唇角,她大致的懂了。冥月必須喝血為生,不管是人是畜,否則這個人必死無疑。看到她現在運著真氣的樣子,想必是很不適應動物的血吧。
如果現在攻擊她,會不會是最佳時機?
只是現在自己毫無任何功力,而且又躺在這血泊之中,稍稍一有動靜,就會被冥月發現吧?
何況,她現在根本就不是冥月的對手。
目光瞥到一旁的幾顆碎石子,元槿央篤定的一笑,撿起一顆石子,扔向冥月。
細小的石子飛向冥月,冥月一怔,睜開眼,眼神凌厲的瞟了眼元槿央,「若是不想現在就見閻王,就給我安分點。」
進冥月的洞察力還是那麼的敏銳,元槿央立即就泄了氣。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尖,一男一女站在那里,欣賞著山洞內的風景。
女子一席紅衣,妖艷**,朱唇紅潤,把玩著發絲,「主上,蛇櫻見過那陋顏女子。」
「蛇櫻,一會你去救槿央。」
「恩?救她?可是,蛇櫻未必是冥月的對手。」蛇櫻嫵媚的一笑,美眸內滿是算計。
身旁的男子只是淡淡一笑,「現在的冥月,絕對擋不了你五招。」
「既然主上都這麼說了,蛇櫻只好從命了。」說罷,一個輕輕的旋身,蛇櫻便向山洞的放向飛了過去。
山洞之內,感覺到有人靠近,冥月睜開眼,立即站起身來,眸子緊緊的盯著站在山洞門口的蛇櫻,厲聲喝道,「哪來的野女人?」
「哼。」蛇櫻輕轉了個身,袖間劃出兩道厲風,重重的打在了冥月的臉上。
冥月微微後退了一步,血功還未完全調理好,現在根本就不適合動武,否則急血攻心,就完了。
「本姑娘向來被人夸贊第一美人,今日竟被一個妖婆給諷成野女人了。」蛇櫻微微扭曲著臉,這輩子,她最見不得的便是比她丑的人還一副得意的模樣。
「哪來的妖精,膽敢與我冥月作對!!」冥月不顧著流血的嘴角,面目猙獰。
一旁,元槿央強忍著難聞的血腥味,看著兩個女人的爭吵,勾唇一笑。蛇櫻,絕不會白白出現在這里的。這背後,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蛇櫻嘟起紅潤的小嘴,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我家主子讓本姑娘來救人。你說,是你放人,還是和我先比試比試。」
「滾,哪來的鳥人。我冥月不怕!!」
「不怕?哼,不自量力。」
語畢,只見兩道身影默契的往前一沖,廝打在了一起,那蛇櫻看似柔美,出招卻招招狠戾,直對著要害部位。而冥月,血功還未恢復,才短短一輪,面色變得愈加的青紫,手里的動作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不玩了。」只見蛇櫻低吟一聲,爾後拉起一旁的元槿央,縱身飛出了這山洞內。
看到這出神入化的輕功,冥月暗自嘆道,「幻月蛇姬。」
……
離開了山洞之後,蛇櫻環抱著手臂,獨自走在前面。身後,元槿央看著渾身是血的自己,不由得蹙眉。
「你先和我回百芳樓吧。不然你這樣,想嚇死誰呢。」雖然對元槿央無感,但是主上吩咐的事情,蛇櫻也是不好怠慢。捏了捏鼻子,有些惡心的睨了眼那些的鮮紅。
百芳樓內,元槿央換了套干淨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妝容,呼了口氣,「蛇櫻姑娘,這次多謝你了。」
「不必,我無心救你。」蛇櫻描著眉,看也不看元槿央。
「不早了,我得先回王府了。」
蛇櫻愣了下,尖聲道,「慢著,救了你的命,你也得給我些報酬才是。五百兩,最低價了。」
「我沒那麼多銀子。」
「問郗渲墨去要啊。堂堂王爺,還沒個五百兩?」
元槿央撇了撇嘴巴,點點頭,「我知道了,告辭。」
「恩。」
**
此刻,墨王府里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剛剛處理好著火的事情,誰也沒有發現元槿央消失了。
容清落慘白著一張臉,拉著郗渲墨的手臂,嬌嗔的開口,「王爺,真是嚇死清落了,沒有出人命吧?」
「沒有。」郗渲墨環顧了一下周圍,眉頭緊蹙,槿央不見了……
「這就好,這就好。」容清落微微一笑。
郗渲墨恩了一聲,推開容清落,「本王要出去一下。」
剛走了幾步,便看見元槿央不疾不徐的走了,瞬間,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下來。
「槿央,你去哪了?」
元槿央也一愣,沒有想到剛進王府就能踫上郗渲墨,「我隨便出去走了走。」
「恩。」
不遠處,容清落站在那里,看著元槿央和郗渲墨,目光內多了份哀怨,才幾日,郗渲墨的眼里就沒有她了。
想了想,容清落悠悠的走了過去,模樣溫婉恬靜,「槿央……」
「王妃。」元槿央喚了聲,看見容清落,心里又是一陣的泛酸。
「來這府里沒幾日,清落發現,王爺和槿央的關系很好啊。」容清落掃了眼郗渲墨和元槿央,儼然早已將自己當做是這里的女主人。
元槿央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這怎麼听,都有股盤問的意味在里面,「槿央忠心于王爺,王爺自然善待槿央。」
「是麼?這敢情真是好啊。」
「槿央,你廂房失火需要重建,這幾日,搬到墨雅居的後屋里吧。」
不顧容清落緊抿的唇,元槿央淡淡點頭,「謝過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