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王府,出乎元槿央意料的,環兒正守在王府門口,見到元槿央後,得意的一笑,「辦完事了吧?現在,該和我去見王妃了吧?」
看到環兒這囂張的態度,元槿央不屑的笑笑,點點頭,「真是勞煩環兒姑娘了。」
「哼,我是不想看著王妃生氣,趕緊的走吧。」
元槿央揚起一絲弧度,目光冷厲,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環兒莫不是覺得自己的狗主人很偉大?
來到緣雅閣的時候,容清落正坐在院子里喂著魚食,平靜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今日的她,額間貼了朵牡丹花鈿,整個人顯得華貴許多。
「王妃,槿央帶到。」環兒撫了撫身,很是恭敬。
容清落將手里的魚食如數灑進小池里,目光落在元槿央身上,「槿央,過來。」
「恩。」元槿央走過身去,剛走到小池邊,便覺得腰間襲過一股蠻力,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摔進了小池子里,嚇得池里的魚兒到處奔走。
元槿央暗罵一聲該死,爾後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池水剛剛過腰,站一時片刻不至于將她淹死。
小池邊,容清落坐在那里,悠悠的睨了眼元槿央,一旁的環兒則是捂著嘴偷笑著。
「王妃何故將槿央推進池里?」
「本妃在教訓你,教訓你的目中無人。」容清落勾唇一笑,目光內卻滿是森冷,「在這王府里,你莫不是已經將自己定義為主子了?」
元槿央望著容清落,面露冷笑,「槿央怎敢逾越身份。」
「本妃看你膽子大的很。本妃一個時辰前就叫環兒去找你,為何等到現在才來見本妃?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本妃就不是主子了?」
看到容清落咄咄逼人的口氣,元槿央垂眸一笑,溫婉可人的容才女,說到底也和其他深宮怨婦一樣。
「王爺吩咐槿央出門辦事,槿央自然不敢怠慢了。」此刻站在池水之中,元槿央已隱隱約約感覺到小腿傳來的陣陣刺骨的感覺,這池水,真冷。
「好一個一口一個王爺,你給本妃記著,別妄想打王爺的主意,憑你這張臉,就連環兒都比你有機會。」說罷,容清落啐了口,轉身離開。
容清落離開後,元槿央撇了撇嘴,從池子里爬起來,敲了敲有些麻木的腿,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剛走到門口,白菀綺就迎面而來,見到元槿央這幅模樣,抿唇一笑,「這莫不是你被王妃罰了?」
「白側妃明智。」元槿央皮笑肉不笑的道。
「哈哈哈哈,這回你怎麼沒反抗呀?你不是很行的麼?哈哈哈」白菀綺一陣奸笑,走了進去。
看到一搭一檔的兩人,元槿央不得不懷疑,這兩女人是不是狼狽為奸了?
也好,反正她對她們也毫無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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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件衣裳後,佳麗走進元槿央的房間,遞給她一個包袱,婉婉開口,「將這包袱拿去悅來客棧給一位公孫公子,我還有事,暫時走不開。」
「恩。」拿著這沉甸甸的包袱,元槿央微微抿唇,在這古代,就是個勞碌命。
大街之上,元槿央顯得格外的小心,這幾天處處遇險,她不得不提高警惕,誰知道下一秒又有誰想殺她了。
來到悅來客棧後,元槿央走到帳台,敲了敲台面,「小二。」
「姑娘打尖還是住店啊?」小二走過來,熱切的道。
「公孫公子住哪間?」
小二面露難色,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姑娘,我們不方便透露客人的行蹤啊。」
「真煩。」元槿央說著,丟出一錠銀子。
「在二樓左拐第三間。」小二拿著銀子,立即樂呵呵的跑開了。
元槿央努了努嘴巴,轉過身,意外的看見玉琉霜正走進這家客棧里,與此同時,玉琉霜也是一眼就看見了槿央,朝她走來。
「見過王妃。」
「這人多的地方,就不必客氣了。你怎麼會在這?」玉琉霜溫婉的問道。
元槿央握了握手里的包袱,淡淡開口,「出來走走。」
「哦?這可不像出來走走的樣子,這個包袱……」玉琉霜說笑道,伸手欲要觸踫元槿央的包袱。
「東西髒,王妃切勿髒了手。」元槿央立即將包袱放到身後,急切的說道。
玉琉霜垂著眸子,爾後微微一笑,「本妃有事,先去找個朋友。」
「恩,好。」
說罷,玉琉霜向二樓走去,元槿央微微怔了怔,直到玉琉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的時候,元槿央這才抬步走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郗渲墨找這個公孫干什麼,但還是不要引人注目為好,以免惹來麻煩。
走到二樓,元槿央順著小二說的,左拐第三間,剛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了交談聲。
「五王妃忽然來找在下,可真稀罕。」一道男子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元槿央有些的訝異,玉琉霜也來找這個公孫?
「公孫先生,廢話不多說了。東西,你先看看。」
元槿央攥著手里的包袱,很想破了窗紙看看里面的內容,無奈自己此刻站在門前就已經危險了。
「東西實屬中等,五王妃,這莫不是太沒誠意了?」
「公孫先生,這些都是我托人從塞外帶回來的上品,怎會是中等品?」玉琉霜有些急切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哼,我公孫見多了上品,你這兩樣東西,還真稱不上。既然五王妃沒這個誠意,那我公孫也不願多說什麼了,您請離開吧。」
听到公孫說完這句,元槿央立即離開門前,握著手里的包袱,配合公孫和玉琉霜的那段的對話,似乎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