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一些手頭上的事情,元槿央這才回了廂房,總算是不要再看見容清落那張虛偽的臉了。長得和灰天如此神似,這絕對不是個偶然。
剛走進廂房,還未來得及點上蠟燭,元槿央便感受到了房間里一股陌生的氣息,勾唇一笑,「等了很久了吧。」
「本王果然看的沒錯,槿央,你不是個普通人。」黑暗中,瓏允澈的聲音悠然的傳來,在這靜謐的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森冷。
元槿央點上蠟燭,透過燭光看著站在面前的瓏允澈,唇勾淺笑,「允王深夜光臨槿央的廂房,有何要事呢?」
「槿央,你是個聰明的人。」瓏允澈搖了搖折扇,「郗渲墨要謀反,本王也要謀反。」
「哦?如此重要的事情,允王何必跟我一個下人說呢,你也不怕我嘴快說出去。」
瓏允澈持著折扇,輕輕的挑起元槿央的下巴,「本王很後悔,把你這個聰慧之人,讓給了郗渲墨。」
「多謝允王的夸獎了,槿央不敢當。」
「能夠輕易說動公孫路的人,這世間,恐怕也只有你了。」
元槿央微微一怔,漠然一笑,「我是替墨王辦事的,要說聰慧,也該是墨王才是。」
「槿央,跟本王回允王府,如何?」
听得瓏允澈講出了今日來的目的,元槿央的心里倒也沒有多大的波瀾起伏,喝了口茶,悠悠道,「王爺當初將槿央贈予墨王,現在豈有收回去的道理?」
「就是啊,五哥,豈有收回去的道理啊。」郗渲墨忽然推門而入,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眸光內,確實一片的陰寒。
容清落站在郗渲墨的旁邊,瞥了眼瓏允澈,最後將目光落在元槿央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見兩人突然出現,瓏允澈和元槿央均是有些的訝異,爾後瓏允澈率先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那就看槿央願不願意了。」
一句話,所有問題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元槿央。
「王爺,這墨王府又不缺下人,既然五哥想收回槿央,那便由五哥去吧。」容清落微微開口,掃了眼元槿央。
容清落的話,讓元槿央不由得攥緊了衣角,如果郗渲墨就這樣讓她走了,那她還真是夠失敗的。哦不,應該說是那未來的灰天,本事真大。
郗渲墨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可若是槿央跟五哥走了,本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槿央,你說,你想留在墨王府,還是跟著允王回允王府?」容清落挑起秀眉,望向元槿央,眼內不乏一些警告的意味。
元槿央斂起嘴角,不屑的瞟了眼容清落,這個女人,巴不得自己死了最好。可惜啊,她就偏偏不喜歡讓別人來安排她的生活。
「墨王和允王的好意槿央心領了,只是槿央已經習慣了墨王府的生活,允王的好意,槿央心領了。」
一句話,讓兩個人綠了臉。
瓏允澈睨了眼元槿央,極力隱忍著怒氣,「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走了。」
說罷,大步的走了出去。
瓏允澈一走,容清落滿腔怒氣卻也不便發作,卻依舊是堆起笑臉,「王爺,槿央真是個忠奴啊……」
「她不是奴,是本王的右臂。」留下一句話,郗渲墨瞥了眼元槿央,爾後離開。
她不是奴,是本王的右臂!!!听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元槿央內心一陣的狂喜,似是松了口氣,也似是安慰。她是他的右臂,就意味著不能缺少她麼?
「哼,你少給本妃得意忘形了,再怎麼樣,你就是個下人。」容清落冷哼一聲,大為光火。
元槿央勾唇一笑,「槿央怎敢逾越了本分呢。」
「識相點最好,別以為王爺器重你,你就翹著尾巴上天了,這王府里,本妃還活著呢!」
「槿央自然知道王妃還活著,也不敢得意忘形。不早了,王妃也該去歇息了。」
容清落垂了垂眼,鄙夷的哼了幾聲,轉身離開。
容清落離開後,元槿央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右臂,右臂……」
模了模臉上的那塊假傷疤,不由得讓她惆悵起來。
郗渲墨和瓏允澈均要謀反,為天下謀個好的君王,可是這過程,又是多少的腥風血雨,又是多少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
雖然她自知稱不上好人一個,但一想到古代的戰爭,整個人便發毛起來。
更令她煩惱的是,如此關鍵的時刻,她的武功卻又全廢了,如何保護好自己。
「算了,不去多想了。」吹滅了蠟燭,元槿央走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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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元槿央早早的起身,準備前往墨雅居,剛走幾步,就被一個身影攔住了去路。
「槿央,白側妃找你有事。」雨兒伸手攔住了元槿央,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菀綺,臉上露出一絲詭笑。
元槿央拍開雨兒的手,走向白菀綺,「白側妃。」
「喲,幾天不見,膽子又肥了啊,見了本妃,還不乖乖的請安。難不成,要我給你跪下請安?」白菀綺尖著嗓子道,嘴角輕揚。
雖然不知道白菀綺到底想干什麼,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元槿央撇了撇嘴,撫了撫身子,「見過白側妃。」
「這還差不多。」白菀綺勾唇一笑,在池塘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元槿央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白菀綺朝元槿央招了招手,「你過來。」
「……」元槿央走過去,有些的不耐煩,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麼?大清早的吃了屎麼?
「那朵開的最好的蓮花,看到了麼?」白菀綺指著池中央一朵粉色的蓮花,淡淡開口。
「恩。」
白菀綺抿唇一笑,瞳孔內泛著狡黠的笑容,「你下去,給我摘下那朵蓮花來。」
「什麼?」
「沒听到麼?我要你下水,幫我去把那朵蓮花摘下來。」
元槿央輕輕的攥緊了拳頭,白菀綺明顯的在刁難自己,王府那麼多的侍衛,卻要她去池里摘蓮花。
「快去呀,別讓側妃等急了。」雨兒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抱歉,白側妃,槿央還要去墨雅居伺候王爺呢,這蓮花,您還是叫別人來摘吧。」說罷,元槿央欲要離開。
剛想離開,身後就冒出兩個侍衛,攔住了元槿央的去路,元槿央知道,那是清水閣的人。
現在是怎樣,以多欺少麼?
「王爺是主,我這個側妃也是主。主的命令,奴就一定要听。今天你要是不去給我摘花,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元槿央冷笑一聲,低頭看著白菀綺,「不客氣?白側妃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想看你下下水而已,你要是自己不敢下水,那我就叫別人幫幫你……」
士可殺,不可辱!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元槿央深呼吸了一口,擠出一個賊賊的笑容,眸間閃過一絲的晶亮,爾後一把揪住白菀綺的衣領,「下水可以啊,白側妃,我們一起下水,如何?」
「你?!放肆,快放開我……啊喲喂……」
白菀綺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元槿央拋物線狀的扔進了池塘里,身後的一些下人瞬間張大著嘴,紛紛石化。
「救命呀,救命呀——」白菀綺在池塘里奮力的掙扎著,狼狽的如同一只斗敗的母雞。
元槿央提唇一笑,剛剛轉身離開,就被站在身後的人給嚇了一跳。
「元槿央,你真是越加的放肆了,今日,本妃就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一些規矩。」容清落沉著面容,義正言辭道,只有元槿央,才清楚的看到她眼內的那份得意。
她被算計了。
容清落使了個眼色,身後兩個侍衛便跳下了池塘,爾後伸出食指,指著元槿央——
「來人,將這刁奴關進地牢內。」
「是,王妃。」
直到自己被人押進了墨王府的地牢里,元槿央的臉上還是毫無波瀾,木訥的看著地牢的門被鎖上。
她相信,郗渲墨一定會來救她的。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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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抱歉,這麼久沒更了。一直有事情耽擱了,真的是抱歉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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