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我的異常,林諾瑤一手緊緊摟著我,空出一手安撫的拍著我背。
「BB放松,沒事的,沒事……」
我咬緊牙關等待不適消去全身力氣仿佛被抽光,攤在林諾瑤懷里默默流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從林諾瑤懷中起來,她的衣服與我的衣服皺巴巴一大片濕潤。我有點不好意思她卻毫不介意撫上我的臉龐替我擦掉眼角淚水聲音溫柔得像母親哼唱的睡眠曲,「明天諾瑤姐帶你認識一個新朋友好不好?」
我愣愣看著林諾瑤不明所以。
「我的那個朋友很厲害,喜歡與別人聊天。我不開心找她聊聊心情就變好了。」林諾瑤接著說。
「諾瑤姐你那個朋友是心理醫生對不對。」我帶著濃重鼻音目無表情的問。
我見林諾瑤臉上閃過意思不自然,「BB,我沒有其他意思……」
「諾瑤姐我沒有怪你,我想我真的生病了。如果剛剛沒有你我想我會痛得死去。」說這話的時候我表現得很平靜。我應該一早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最近情緒反復得不可思議白天還好,但一到晚上被夢魘纏繞的無數個晚上從冷汗涔涔中醒來那種窒息的感覺都讓我產生絕望。
「生病很小事,諾瑤姐帶你看醫生就好了。」林諾瑤說話時眼眶紅紅,我扯出淡淡笑容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林諾瑤帶我與Dr。周見面是在她叫樂糖的診所在本市一醫院旁邊,與其說是診所倒不如說是一間兒童樂園。
一進到里面我不得感嘆,好有愛的設計。
牆面是天空的澄藍,點綴半空的是雲朵狀的吊燈。房間很寬敞擺滿洋女圭女圭,木偶,電動汽車各式玩具。而角落擺著月牙形的搖搖椅。
Dr。周給我印象不似我意識里上了年紀一副內分泌失調的嚴肅模樣醫生。相反Dr。周出奇的年輕,年紀與林諾瑤相仿面容姣好,沒有化妝的皮膚女敕得像要捏出水來。
「Dr。周,你好。」我禮貌打聲招呼。
她佯裝生氣皺下眉頭,「這里沒有醫生更沒有病人。我開糖果店的,叫我周老板此店只賣歡樂,僅此一家絕無分店。」
簡單一句話讓我糾緊的心放松下來,「難怪我看見牆壁上的藍色也不覺得blue。老板我要一斤快樂外賣帶走。」
林諾瑤她說約了朋友,晚一點她喝完下午茶就過來接我走。我知道接受治療的時候第三人不方便出現,林諾瑤借故離開是想讓我沒有太多負擔。她沒有對我說是心理治療只是強調介紹個新朋友和我聊天。
林諾瑤走後Dr。周邀我坐上搖搖椅聊天,她給我泡上一杯熱可可。我告訴她用棉花糖沾熱可可一起吃的時候那個滋味無與倫比。可她一邊抱怨熱可可加棉花糖一起高卡路里會很高,吃的時候會感到很罪惡,而且很抱歉告訴我最後一份棉花糖在我來之前已經給她消滅了。我笑笑說有點可惜。
「周老板你真的不像一個醫生。」我提出我的質疑。
「我是糖果店老板,我只賣快樂。」Dr。周依然如此可愛的回答。
我們的談話結束在Dr。周接到一個電話後,她興奮對我說「我新下訂的包包到貨了,我現在要去提。你下次再來找我玩好嗎?」儼如普通都市女孩愛漂亮愛時尚。
「那我是不是有病?」我遲疑一下還是問出口。
「若說無緣,緣何相聚,若說有緣,緣盡何生,緣來緣去,原來是你。寶貝你得失心有些重。」
啊,醫生不都是在唯物主義燻陶下大的嗎,怎麼會跟我說起佛偈?我撓撓頭,前面的話我不明白唯獨最後說我得失心有些重我承認。世界上唯獨愛情好像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個我自認最寵我的人能給我全世界卻給不了我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