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跑回林諾瑤家,走到小紅磚的別墅前我癱坐在門外哭得不能自抑。無處宣泄的嫉妒與黑洞般深不見底的彷徨讓我痛得要爆炸。我多麼想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可惜沒有,很殘酷的我感覺渾渾噩噩卻又清醒著。
「BB,不要!!」林諾瑤緊張從大屋沖了出來掰開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上的石頭。
「讓我看看傷口深不深?」林諾瑤紅著眼楮握著我的左手小心查看我的手臂。
我隨她視線低頭才看見手臂上被自己用石頭刮出大大小小的血痕皮肉翻滾傷口上還沾上石頭少許泥土。我沒有感覺到有多痛楚只覺得一身輕松。
「我們去醫院。」林諾瑤急得扶起我去車庫。
我拉住她,「其實不痛,沒關系的。」
「可我痛,我心痛得很。寶貝到醫院好不好?」林諾瑤沙啞著聲音,我見她沾濕一臉的淚痕垂下眼眸乖順的點點頭。
聞著醫院一室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木然看著來往人群白得晃眼的顏色看得我一陣暈眩。頭挨著林諾瑤稍稍歇息,醫生麻利的清洗傷口,棉花換了一次又一次。
「傷口比較深我們需要做縫合,現在給你打麻藥。」醫生說話的時候並是不詢問的語氣而是通知,作為病人的我很配合不掙扎不皺眉睜眼看著醫生用勾線將外翻的血**合,冷靜得放佛冷眼旁光的外人。
我不知路家大宅那邊路向東怎樣交代,只是當天沒有回到大宅路阿姨也不曾來電話詢問。在之後的日子也不曾接到路家電話。
西街是T市老城區圍繞四周是一棟棟斑駁的大樓。偶爾會看見上下班時候兩兩三三穿著襯衫套裝的男女,舊式招牌琳瑯滿目彰顯著西街曾經的輝煌。
我跟學校請了長假方芳call我幾次我也沒有回復,我索性讓林諾瑤告訴方芳我到國外度假回國再聯系。
其實那時候精神狀態一直不好躲在房間誰也不想理。感覺人不人鬼不鬼,有時候哭嚎得厲害還要靠打鎮靜劑才能睡眠。
我拒絕接收一切新聞雜志關于路向東的消息。
封閉了一段時間知道期間方芳電話三天五岔沒有停過。
這天我給方芳發了條短訊,我想念西街的路邊攤。
芳︰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
我回來了,等下西街見。親愛的,我想你。
芳︰我也想你!~~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