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用力的去甩吳亮的手,卻無奈使不上勁,只好抱歉的沖江鈴笑了笑任由他摟著。那表情仿佛吳亮本是屬于江鈴的,而她借用了一下。
江鈴拉著小晨走過來,輕聲囑咐道︰「你真的醉了,讓吳亮送你回去,天太晚一個人不安全的。」
听了江鈴的話,念秋這才安靜了下來,點著頭說道︰「江鈴,我走了,你真幸福,可以天天和小晨在一起。」說話間雙眼緊盯著小晨,眼淚撲漱漱的掉了下來。
吳亮趕緊扶著她轉身,不想讓小晨看到又好奇的問,更惹得念秋傷心。
他幾乎是半抱著才將念秋弄上了車,而念秋自從江鈴家里出來就沒停止過抽泣,抑或是心中有太多的悲傷,在酒醉之後全都卸下偽裝的堅強放肆的哭一回。她的淚像永不枯竭的泉水似的不停的往外涌。上了車,吳亮才趕緊拿紙巾輕輕的幫她擦著淚水。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淚眼迷蒙的叫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的心糾作一團,他怎忍心看她如此痛苦,輕輕的扳過她的頭擁在懷里,下巴輕柔的蹭著她的頭,細聲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呢!」這樣的她讓她覺得離得好近,近到仿佛從未離開過。
她抬起頭望著他,半醉半醒,她真的好累,這個擁抱她渴望得太久了。喋嚅了半會才叫道︰「吳亮,有成讓我每個月給他六百塊生活費,但他卻食言,仍不肯讓我見玉玉,怎麼辦?」淚水再次噴涌而出。
他心疼的輕輕為她擦拭著,沒想到有成竟混蛋到如此地步。明知念秋收入微薄,還故意這樣刁難她。他一手輕撫著她的背,另一只手不停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我會想辦法讓你見到玉玉的,別再傷心了。」
念秋這才輕輕推開他,滿面通紅的說了聲︰「謝謝你。」
他辨不清她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雙頰緋紅,但此時的她真的好美,完全不像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人。但她那句︰「謝謝你」再次讓他心里燃起的火苗慢慢的熄滅了。她對他依舊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卻看見她已靠向椅背,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從側面望去像兩排刷子,更似蝶翼一般美麗。
他默默的發動車子,輕嘆一口氣,讓車子在夜色中奔跑起來。
到念秋住的地方時,他沒有叫醒她,從她包里模出鑰匙,抱起沉睡的她,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後,正準備轉身幫她弄點熱水擦把臉,手卻被她拉住。他心中一陣竊喜,但一瞬間便消失怠盡,只听她像夢囈般叫道︰「有成,求求你讓我見玉玉,好嗎?」
他的心抽痛一下,俯看著她,撩開她臉上的發絲,細細的看著,靜靜的欣賞。他從未見過她的睡姿,她的睡姿一點也不優雅,醉了酒的睡姿更是難看。他自言道︰「為什麼你夢里叫的不是我,卻是有成,你讓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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