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爵疑惑的皺眉,
「怎麼突然問起這?」
龍銀聞言訕笑道,
「沒事問問而已,你的沒有丟吧?」
「沒有。」
口吻淡的不能再淡了,龍銀當然听出來了,模模鼻子很是不解,暖暖的那個耳釘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先去找到那個女人,再好好的問清楚吧。
龍爵想收回手,卻發現眼前的女人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胳膊,表情閃過嫌惡,冷然道,
「這麼快就後悔了?怕了?」
暖暖對她的譏諷置若罔聞,腦子里回放的都是關于那個耳釘的種種,那個看得出對于簫爵來說,絕對的重要的存在,
也想起賀菀蘺在看見那個耳釘是的嫉妒和憤怒,肯定是非常重要,也非同一般的東西,簫爵才會那般在意。
龍銀說的只有他們龍家才有的東西,身份的象征,而且龍銀的那個跟蕭爵的那麼的像,那麼——
眼底聚集起氤氳的淚光看著龍爵,帶著祈翼和不確定,顫巍巍的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真的不記得我?」
龍爵沒有做聲,抬高她的下巴,淡漠而冷酷,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要記得你。就因為你跟我上了一次床,想要我負責嗎?我記得我給過補償,你不要的而已。」
轉身走向一旁的茶幾,端起早已倒好的酒,斜睨著她,霸氣又不可一世的樣子,讓暖暖癱坐在地上,捂著嘴低泣,祈求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我可以看看你的耳釘嗎?」
龍爵只覺得的心口的呼吸有些不暢,他發現這個女人哭泣的樣子,他該死不想看見,甚至是心疼的,恨不得擁她在懷中抹掉她的淚,讓她永遠都不要再哭泣。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煩躁的從一旁的床頭櫃里模出一個盒子拋給她——
兩枚暗銀交錯的光芒,刺痛了暖暖的眼,心中那僅有的小希望徹底的破滅了,也許那個耳釘根本不能代表什麼的,
悲傷逆流成河,希望,絕望撕扯著她的胸膛,終于是不能自已的哭喊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我知道錯了,簫爵,你回來。回來啊,嗚嗚~~」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子,壓根沒有看見對面的男人在听到她喊簫爵的名字的時候,那震驚和驚詫的神情,
「說,你剛才說的簫爵是誰?快說!」
龍爵大步上前,有些瘋狂的搖著一臉哀傷的暖暖,他確定自己沒有听錯,她說的是簫爵,那個蕭爵到底是誰?
暖暖惶惶的抬起頭,看著眼前跟簫爵那麼相似的臉孔,不可抑制的撲上去抱著他的脖子,神情有些迷亂,喃喃的哭喊,
「我錯了,簫爵,不要這麼狠心丟下我,知道我有多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嗎?我不討厭你,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會永遠留在你身旁,再也不逃走了。爵,你不要走。」
縴細的手臂緊緊的圈著龍爵的脖子,那樣的迫切和急切,生怕相擁的人會消失不見。
「三年了,給我懲罰也夠了,爵,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多想你嗎,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這一次就讓我守在你身邊好不好。」
龍爵安靜的听完,不發一語,沉寂的表情猶如北極的冰山,冷漠平靜,其實卻掩蓋著滔天的狂亂暗流,三年?!簫爵?!
如果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記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的認識他,那麼為什麼他卻不記得她?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懷里哭的一灘糊涂的女子,壓下心底的陌生情感,拉下她的雙手,強迫她抬起頭,冷漠的無情的說到,
「你搞錯了你的告白對象,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毫不留情的直起身,昂藏的身軀帶著一絲壓抑走向偌大的落地窗,雙手死死的握緊,手里的耳釘是嘯重新為他定制的,難道真的認識那個女人嘛?
低咒一聲,洛晨如果是你做了手腳,我一定要你好看!
身後女子蹣跚的離開夾雜著不可抑制的低泣,龍爵終是忍不住轉身,卻只來得及捕捉那裙角的一抹白。
暖暖失魂落魄的走著,連對面走過來的龍銀都沒有看到,
「暖暖,你跑那里去了?怎麼了?」
暖暖趕緊抹抹臉,強笑的看著他,
「龍銀,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該怎麼報答我呢?」在他再次出聲前開口,
「嗯,那你就請我喝酒吧,我現在心里很難受。」
難過的將自己的重量全壓到他的身上,她的心口堵著發泄不掉的壓抑,沉重的讓她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龍銀看著故作堅強的女子,一絲心疼在眼底滑過,萌生一種要好好保護她的沖動。攔腰抱起她走向堡外。
二樓落地窗前站著的男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個女人虛弱蒼白的小臉映入眼底,龍爵幽深的眼底藏著一股風暴,但是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淡漠平靜。
錦瑟流年。
龍銀看著一旁像喝水一樣喝著酒的女人,他現在嚴重的後悔,後悔不該听她的帶她來這里了。
「暖暖,再這樣喝該喝醉了。」
被酒精燻紅的小臉,忽地探到龍銀的眼前,彎彎的眼楮迷蒙一片,龍銀的呼吸瞬間有些停頓,那微張的紅唇,甜甜的呼吸,讓他的心砰砰的狂跳,
始作俑者卻渾然不覺,嬌笑的捏著他的臉,左右狠狠的**著,
「小瞧我,我告訴你——呃~~」
濃重的酒氣讓龍銀眉頭一皺,拉開她的手,認真的說到,
「走,我送你回家。」
「不嘛,我還沒喝好,你怎麼這麼小氣,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它在滴血,你們都看不見,都看不見。」
女子抱住龍銀的腰,溫暖的氣息讓她不自覺的靠的跟緊,小小的頭顱在他的胸膛見蹭來又蹭去,像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