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師父醉傾城 【今生】鬼席卷,走馬燈版[謹慎訂閱,可跳過]

作者 ︰ 優雅的狐

那抹影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大長老,突然,月光隱去,顯現出男子的臉。

月霜一般清冷的眸子掃過大長老懷中的女嬰,男子向前一步,「把她交給我。」

大長老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將漠兮給你的。」

「……」男子僵直著身體,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老者幽幽地嘆了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恆蓮帝君。」

男子苦澀地勾起唇,「罷了,在她長大些我再來接她。」

「不需要!」大長老眯著眼,「你只需回到天界,做你的上仙,這件事情一旦被玉帝知曉,便是扣上了你與神女私通的罪名!你也會受到懲處!」

「我甘願承受一切。」男子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黑暗,深邃的眸子安靜憂傷。

月光漸漸隱在雲層之中,大地再次陷入平靜。

大長老感覺到他的離開,搖了搖頭,抱著懷中的女嬰走進了竹屋。

竹屋的中央有一張精致的木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白玉盤,上面倒放著幾個瓷杯。

大長老用手扭動其中的一個茶杯,一個暗門顯現在牆上。

大長老抱著鬼星進了暗門。

暗門內是一條不長的甬道,走了不久,就抵達了盡頭。

盡頭,那口棺材上——

一個女子坐在棺材的邊沿,一雙白玉似的腳前後晃動,她的身體呈現著半透明的狀態,一雙清澈如湖水的眸看了過來,她的五官精致美好,蔥管鼻,小巧的唇,尖細的下巴,無一不體現出女子獨一無二的魅力。

大長老看了看棺材上的女子,「漠兮。」

那女子勾唇笑了笑,「原來大長老還記得。」

「自然,你的元神在此,老夫可是日日夜夜都記得。」大長老看著女子淡淡的笑顏,「我不過多久便要回天庭領命了,總不會永遠待在人間,何時被殺被誰所殺我也早就明了了。」

「不愧是神機老人,料事如神,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干干正事?我不過是一條分元神,主元神還在這個女嬰身上,漠兮她投入六道將除了我的全部元神都覆在了這個女嬰身上,大長老還是將我盡快封印到她身上吧,也只有我能知道她的記憶。」女子輕笑道,「明明都是一個人,但是元神硬要分出來,還是有點不同罷……」

大長老也是一笑,「那麼我們就開始了——」

女子半透明的身上顯露出耀眼的光芒,在大長老和護魂陣的幫助下,迅速地進入了鬼星的身體。

大長老雙手結陣,將那縷元神封印在了鬼星的體內。

祝願這一世你會安安靜靜平淡地過去吧,漠兮。

十三年後——

三月,江南。

一個男裝打扮的少年賴在高挑男子的身邊跳來跳去,這少年長的出奇精致,如秋水般澄澈透亮的瞳仁,睫毛而卷翹,像蝶翼一般撲哧撲哧地扇動,小巧高挺的鼻梁秀氣十分,配上粉女敕的唇,儼然粉嘟嘟的一個少年郎。

此刻他卻嘟著唇,十分不滿地喊道︰「叔叔,叔叔,是誰會來?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吧!」

高挑男子眉頭一蹙︰「不行。」

「為什麼?是什麼大人物,鬼星不能知道?」少年跳到男子的面前,拉著他的袖子拽了拽,明亮的眼楮閃亮亮地看著他。

那個男人……

屋子中,大長老緊促著眉頭,幽幽地嘆息道︰「他還是來了……」

轉眼已是十三年。

百里啊百里,你果然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天邊的雲彩逐漸黯淡下來,陽光收斂了最後一縷光芒沉入天邊。黑暗籠罩,像是有著龐大身軀的怪物蟄伏在這里一般。

深藍的雲彩遮擋住了月光的色彩,卻隱藏不了薄雲里稀疏透出的月光。

突然,天邊的雲朵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開來。

「叮鈴……叮鈴……」

「叮鈴…………」

在月與天空相交接的地方閃動著詭異的火光,伴隨著叮鈴鈴的脆響,格外的空靈冷清。

細看,在天邊浮著四個十六七八的少年,他們都身著白衣,浮在空中,四個人的手上各提著四盞燈籠,這詭異的火光便是這燈籠的光。

更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這四人,而是被四人四方包圍著的一頂華麗的轎子。奇怪的是,這轎子四周卻無一物,除了那些圍繞著轎子飛揚起舞的白紗。

隨著四名少年的移動,空中便會響起叮嚀好听的聲響。

火光閃動間,轎子已經落下了人間。

終于,來了……

這一次,我終于可以帶走你了。

***

第一次鬼星與百里見面,是被十月帶到了一處丐幫的仙境。

放眼望去,滿是泠泠的水聲,瀑布沖擊岩石的聲音就在不遠處。四周肆意生長的樹木環繞成一個天然的保護圈,月光從頭頂落下,鬼星抬起頭,月亮近距離的容顏呈現在她的眼前。

美……可以說,美的驚心動魄。

無法想像,丐幫中竟然有這麼一個不落俗塵的仙境。

但是,一抹身影吸引了鬼星的注意。

或許,一個身形高挑男子這麼突兀地站在巨大岩石上,想不引起別人注意力都不行。

似乎驚動了他,男子飛快的轉過頭來,那雙極其美艷的狹長雙眸中是一片清清冷冷,他仿佛隔著千萬時空的距離,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窒息,除了窒息,鬼星竟無法用言喻表現出這個男人的驚艷。

一頭華美的秀發如同濃墨潑上去似得,慵懶地散在他的肩上,額上,唇上,風吹起他的萬千青絲,迎風凌亂紛飛,遮擋住了絕美的墨色的瞳仁。月華為他鍍上了朦朧的光暈,站在岩石上,他用如鑽石的黑瞳俯視著她,深邃的五官冷艷張揚,眉目更是如一副精致描繪的畫卷。

然後,他輕薄的唇劃開了淺淺的弧度,他低聲喊她的名字︰「……鬼星。」

***

第二次見面,她恨透了他。

「……鬼星……不要過來……快走啊……」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過來……」

他是來帶走你的啊……鬼星……不要過來……呼吸越來越弱,修寒知道剛才那一擊的力道已經打碎了他的肋骨,加上手臂的失血過多,現在的他,就連站起來保護鬼星的能力都沒有,他第一次厭惡自己的無能,甚至在這個囂張的男人面前站不起身!

如果,這真是命中定數,那麼……

鬼星,好好活下去……

「叔叔————不要————」耳邊傳來鬼星的呼喚聲,修寒覺得靈魂好像要月兌離軀體一樣,五感皆失。

就在感覺自己靈魂快要消失的時候,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手,似乎要傳給他力量一樣,那小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不松開。

「叔叔,是誰傷了你?!女乃娘呢?!她現在在哪里?!!」鬼星心疼地看著面前奄奄一息的修寒,布滿水霧的眼里閃過淺藍色的光華,在她眨眼間湮滅在她的瞳仁里。

修寒閉著眼,微微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來。

就是因為他不說話,鬼星更著急了,眼楮四處尋找著鬼苒。

看到那具躺在不遠處的尸體的時候,她的心都涼了,眼淚克制不住洶涌地從眼角滑落。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女乃娘會死?!女乃娘素來不與別人結仇,為什麼她……

眼楮狠狠看著站在女乃娘尸體前的男子,她的手慢慢握成拳頭,她死死盯著百里蒼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她?!!」

「就算是我,那又如何?」

「是你,我就殺了你——!!!」

她恨他殺了女乃娘,恨他殺了叔叔。

***

第三次見到他,是在她轉醒的途中,她正躺在一輛行車的馬車里。

他臨窗而坐,以手握拳撐著額頭,萬千青絲垂散在榻上,構成華美的畫面。他如畫的眉眼凝結著月光清冷的痕跡,那雙瀲灩水色的黑色瞳仁里沒有絲毫波瀾。

薄如刀鋒的唇瓣開啟,吐露出低啞迷離的聲音︰「醒了?」

她說過不會放過他的!可是現在,她就連保護自己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殺死他!就算他在她的面前!她又如何殺得了他?

靠窗而坐的男子看著鬼星失神的面孔,唇角是淺淺的弧度,「你當真以為你的女乃娘被我殺死了?」

「你說什麼?!」鬼星听他說起自己的女乃娘,立刻像是豎起尖刺的刺蝟。

「既然你認定她是我殺的,你可找到她的尸體了?」側頭注視著鬼星,百里蒼月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

月光肆意跳躍在他白如凝脂的肌膚上,那雙修長的手指指骨分明,像是上天打造的藝術品一般。

他像是天神一般,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心中那種苦澀的感情,讓她覺得揪心,是因為女乃娘嗎?她也不知道。

百里蒼月狹長的眸子停留在鬼星的臉上,看她思索的模樣,唇邊不由自主蕩漾開淺到看不清的笑。

她是她的孩子,那麼他會好好保護她。

***

第一次被他吻住,是在馬車中。

月光越過竹簾,落在鬼星白皙的後頸。

在那里,一朵妖異的黑色桃花正慢慢盛開。

鬼星的眼楮在黑色桃花完全綻放的瞬間變成了藍色,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

妖孽。

身上不適應的感覺讓鬼星微微申吟出聲,只見面前眸光清冷的男子拽過她的手,然後,傾身而下吻住了她。

剎那,顛覆了她的認知。

對方唇上的溫度微涼,卻又是灼熱的。

鬼星抬起眼簾,都可以看到他修長平直的睫毛。

他也在看她,眼里是稍稍的詫異。

她傻傻望著他,忘記了推開他,亦忘記了他是誰,自己身在何處。

***

至此之後,她跟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上了冥山,做他的弟子。

他的冷漠讓她不著邊際,但他也會偶爾給她指明道路,引導她向前,讓她一步一步找出殺死鬼苒的殺手,就算不久之後,她知道了鬼苒並沒有死。

***

在濘城,去望情閣的途中。

鬼星並不知十月為什麼要提著紅燈籠,但是他做出這個舉動,肯定有什麼意義。相信百里蒼月的身邊,不會有沒用的人。

走了一段路程。

鬼星覺得周邊的氣氛不怎麼大對勁。

身邊的人都變得灰暗,甚至開始消失不見。四周的店鋪不見了,四處跑的孩童不見了,戲台不見了,什麼都慢慢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她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了……眼楮就好像被黑布慢慢遮擋住。

鬼星有些心慌地找著身旁的人,但是,竟然找不到!百里蒼月不見了,一月不見了,十月不見了。

那麼,只剩下她了嗎?

是誰,要和她開這樣一個「玩笑」?

就在此刻,一個如同鈴鐺一樣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空靈而陰森,帶著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鬼星冷冷地看著黑暗的前方,手慢慢握成拳頭。她並沒有發現,自己脖頸後那一朵妖嬈的黑色桃花慢慢從皮膚深處顯露出來,然後一如前兩次那般,璀璨綻開——

鬼星墨色的瞳仁開始變色,變得如同大海一般的湛藍透徹。她突然閉上眼,仔細地听著鈴聲。

是了,那「東西」是在靠近。

而且,速度快的驚人!

就在那東西快速朝鬼星奔來的當空,她睜開了雙眸!

湛藍的瞳仁在黑暗的空間里瞬間劃開一道藍光——但是睜開眼的瞬間,她完全愣住了。

很多的骷髏,是很多的骷髏圍著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

還未看清眼前的東西,一抹紅光躍入她的視線。

她在此刻想起了十月手中的燈籠,于是她朝著紅光狂奔而去。

那鈴鐺聲似乎被遠遠拋在了身後,接著,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她出現在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那是,第一次與君碧傾的相遇。

他是趕尸人,她是百里蒼月的弟子。

***

第二次見到君碧傾,他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

少年突然握住了鬼星的手,低聲道︰「君碧傾,我的名字。」

君碧傾,我的名字。

似在幾千年前,也有這麼一個少年,溫柔的指尖握住她的,低聲在她耳邊道出他的名字。

君碧傾,我的名字。

面具自他臉上掉落,那一瞬,鬼星只能睜大眼眸——

碧瞳。

竟然真的有人有這樣的瞳仁!

幽譚一般的綠色,如同綠晶石一般的綠色。

這雙眸,任千萬雙凡間的眸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銀白色的睫毛覆在白皙的肌膚上,更是如冰雪般透徹純淨。

銀絲萬千,散落在他的鎖骨上,散落她的眸子深處。

他輕笑,粉色的薄唇劃開妖嬈的弧度,修長勻稱的手指扯過鬼星的手,「我不會傷害你,和我走。」

***

君碧傾,這個名字……

太熟悉了,太過于熟悉了,以至于,以前的這個人也是叫這個名字。

那個曾讓十里桃花盛開,只為神女傾城一笑的少年。

那個曾讓神女漠兮自願跳下誅仙台的少年——

眼前這個長的極其像那個人的少年,就連元神也極其相似……

不能不相信,這個人……就是他。

莫尋仟的眸一寸寸變得冰冷,一如少年看他時的眼神。

「若是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要吃了我。」君碧傾挑起弧度完美的下顎,笑的風華絕代,眼波流轉,魅惑橫生。

莫尋仟提起救壺往自己的杯中灌,垂睫望著酒杯慢慢被填滿。

君碧傾見他不說話,偏了偏頭,碧色的眸子直直望著莫尋仟︰「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莫尋仟玩味地勾了勾唇,「你說呢?」

***

第一次與莫尋仟的見面,是百里將她關在房中,而這個男人也待在房中。

他……他……

面前的男人全身赤。果,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他泛著紅暈一般紅潤白皙後背,他背對著她,瀑布的墨色發絲垂散在背後,他倚靠在床邊,寂靜的空間里是他壓低的喘。息聲。

鬼星險些叫出聲來,可惜對方已經發現她的醒來……然後惡狠狠地說道︰「你過來!」

鬼星咬咬牙,早知道她就裝尸體好了,醒來作甚!

「快點過來!」男人催促道,語氣滿是不耐煩。

「……可以不過去麼?」

「……你覺得呢!」

「過去干什麼?」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站起來把她吃了。

「你先過來!」對方低低說了一句,背對著她的身體也慢慢僵硬起來。

「哦……」鬼星從地上爬起來,挪著警惕的步子走進他。

鬼星還沒靠近他一米遠的地方,他就像指使奴隸一般指著他現在躺的床對面的書架上的一本書,「去,將這書移開。」

鬼星愣了一下,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只听男人低笑一聲,笑的極是好听,「你以為我會對你做甚?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去了。你太髒,我不會踫你。」

鬼星氣的直咬牙,臉上卻不動聲色,太髒?月兌了衣服在她面前指使她,她都還沒嫌他髒呢!她真是人善被狗欺!

「快去。」

鬼星在心底冷哼一聲,狐疑地移開書冊,只听一聲機關開動的聲音,一旁的書架往左邊移開,她來不及驚訝,那男人又指示道︰「扶我起來。」他現在被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了,可藥效還沒過去……

鬼星回頭,本還在思量該不該扶他,只是一瞬的時間,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這速度……

她只好扶住他的手臂,但是有沒有人告訴她,這個人怎麼會這麼重!

男人將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衣服貼著衣服,況且他身上的還是薄薄的單衣,她都可以觸踫到他熾熱的肌膚。

「喂,你的身上應該有傷口吧?」鬼星在他的近身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在黑暗中抬頭掃了她一眼,「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

「莫尋仟。」他道。

「尋仟?」鬼星頓了頓,這個名字似乎挺熟悉的,但是她又想不起在哪里听過……

***

莫尋仟帶她下山參加元宵佳節的燈會,帶她去了一家湯圓店,你一口我一口地喂湯圓,卻被百里蒼月發現了,而百里的身旁,還帶著一個柳依依。

在她的背後不遠的地方,他眼神幽深冷漠地看著這邊,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然後,莫尋仟知道了,百里吃醋了。

***

在不久後。

君碧傾送鬼星回到百里蒼月的府邸已經是半夜。

天空被渲染成墨色,月亮高懸于東方,清冷幽靜。山路旁點著燈籠,這座府邸像是匍匐在這山頂的野獸。

「謝謝你把我送到這里。」鬼星抬眸看著少年散發著螢光的眸子,笑的燦爛。

「那你準備怎麼謝我?」對方煞是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要看你要什麼了。」

「呵……」他低低笑了一聲,手臂攬過她的腰,逼迫她靠近自己,然後俯身吻上她的唇。

那一瞬,鬼星只覺得君碧傾的唇很涼,卻也很軟,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新味道。

只是……這就是他要的?這要的東西,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當少年的唇瓣離開自己,鬼星也愣是沒有緩過神來,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想反悔了?」他笑的妖孽,縴長勻稱的手指拂過她粉女敕的唇瓣,「要不,我給你吻回來吧?」

「……謝謝你!不需要!」鬼星偏過頭,白皙的臉上略過一絲紅暈。

「那麼,晚安。」他放開她。

鬼星便像只兔子一般倉惶地逃進了百里府,然後被十月領著去了百里的居處。

一席軟塌上,百里蒼月以手支著頭,墨色的發絲散漫地落在榻上,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支撐著額角,似乎听到鬼星的腳步聲,他閉著的眸張開了。

視線也隨之定在鬼星的身上。

鬼星站著不動了,在百里蒼月漆黑的瞳仁中,她無處遁形。

「過來。」他的聲音不溫不涼,恰到好處,不會太親近也不會太疏遠。

鬼星慢慢踱步到他的軟塌旁,略微垂著腦袋試探道︰「師父?」

「嗯。」狹長的眸子掃過她的臉,最後停留在她的眼楮上,百里蒼月的眸光漸漸變得冰冷,似要將周圍的人和物都冰封起來,「告訴我,你做錯了什麼。」

「……」

這一次,百里又吃醋了。

***

因為醋意,百里發怒了。

他做出了一項重大的決定,將鬼星身上的封印解除。

他原本一直以為鬼星並不是她,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她就是她。

就算性格改變,但她依舊是她,感覺是不會變的。

蓮池邊,女子清晰的容顏映入眼簾。

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鬼星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望著和自己面容一模一樣的女子,漆黑的眼瞳中竟透出幾縷幽藍。

當女人轉身想要走開的那一刻,百里蒼月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女子低聲說道,聲音透著一股喝醉酒後的迷茫。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只是片刻後,百里蒼月把她拉向自己,俯身,覆上了女子桃花般粉紅的唇瓣。

唇齒間是酒醇香的味道,似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好痛……腦袋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一片片的剝落。

很多記憶像是潮水一般涌來。

鬼星瞪大眸子,心痛的感覺直刺心髒。

「不要……」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狂風大作。

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吹亂了她的眼。

黑暗中有東西在慢慢靠近,但是,看不見。

「知道你是誰了麼?」黑暗中,百里蒼月問道。

「……我知道了。」鬼星無力地待在黑暗中,任由那個身體將她從冰冷的地面抱起。

「那麼,我帶你去你的回憶中。」

「回憶?」

「對,我會帶你走進一個不同的世界,而那個世界,就是你經歷過的一切。」

「那麼,開始吧……」鬼星閉上了眼楮,任由失重的感覺侵蝕她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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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燈版,鬼星概括版,不完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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