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好似定住了一般,他並不理會老婆子,只定定地看著夜離。
「你叫龍吟?」夜離問,那孩子點頭,夜離問︰「你可願意隨我走?」
「願意。」那孩子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好听,不似夜離的聲音那般溫潤動人。
夜離伸手取走兩個風車,對老婆子說道︰「老人家不必憂心,本殿斷不會傷害龍吟。」他看著龍吟說道︰「你在此等著,待本殿與阿月向凰王辭行之後,便來尋你。」
夜離將風車遞與我,隨即便帶著我凰宮去了。我自己拿了一個風車,還一個給夜離,夜離笑著接過去,放在嘴邊吹著,我便學他。
我們很快便從凰宮出來了,阿星一早便隨她爹爹上了九天,有些可惜,未能和她道別。她娘親交給我一個包袱,里面盡是阿星為我準備的衣物。我也向阿星的母親道謝了,謝她活命之恩,夜離說這是必須要謝的。
我們再次來到那個風車攤子的時候,龍吟已經換了件衣服,只是他穿著顯得衣服太大。
「九殿下,老婆子便將孫兒交給你了,雖不是老婆子親生,卻也是陪伴了老婆子數千年,他若是不听教誨,請殿下將他送返便是,莫要傷他。」
「老人家且放心。」夜離輕輕揮動衣袖,龍吟身上的袍子便小了一圈,合身的貼在他身上。
那老婆子訕訕道︰「家中清貧,龍吟的衣物都是老婆子用他爹爹的改動而成,此番太著急,也來不及改。」
「無妨。」夜離對龍吟說︰「龍吟,這就拜別你女乃女乃吧。」
龍吟向那老婆子跪地三拜之後,我們三人便往丹穴外去了。夜離拉著我,龍吟跟在後面,他背著我的包袱。
「龍吟……」我們出了丹穴,夜離停住腳步,沉思著說︰「本殿為你更名為吟風可好?」
「謝師尊賜名。」龍吟欲跪下,卻硬生生的被拉了起來。
夜離笑道︰「本殿不會收你為徒,你且跟著本殿修行便好,你同阿月一般,不必喚我師尊,直接叫我夜離便好。」
「是,夜離。」
隨後,我們便真的上路了,夜離說我們且先去招搖山,那里有大片桂林。夜離說道那片桂林的時候,他滿臉笑意,說是此間桂花開了,用來釀酒甚好。其實我心里有些不喜,為何吟風與我同等,喚他作夜離。
夜離讓我與吟風幻回鳳凰,立于他雙肩,往招搖山行去。只是,我見吟風那樣丑陋的黃色羽毛,有些不忍笑出了聲。夜離回頭,見了吟風之後,卻是蹙眉,他大手一揮,吟風的羽毛便成了五彩,好生漂亮。卻見夜離眼角笑意漸濃,他好似很喜歡吟風。
「那顏色染得著實有些難看,這才是你原貌。」
卻見吟風在夜離肩頭,有些瑟瑟發抖,夜離輕撫他頭頂,說道︰「不必害怕,鸞鳥不是怪物,卻是比鳳凰更高一等,只是世人見得少了,也便覺得怪異。」
夜離的安撫總是有魔力的,吟風很快便不再發抖,與我站定,隨著夜離飛行至招搖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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