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覺腦海之中缺失了什麼,卻又找不到是什麼,這讓我很煩悶。
「君上。」鳩婆婆喚我,她說︰「君上剛醒,暫時不記得也是常事,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
「她在哪?」
鳩婆婆帶我去了她的房間,她一身紅衣,躺于水晶床上,面容姣好。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關于這個女子的事物,卻是不得。
鳩婆婆說︰「青鸞上仙為救君上,被天帝打得魂飛魄散,君上為換她一縷香魂,自願七魄離體。」鳩婆婆咳了兩聲,她說︰「這些年,老奴已將上仙破碎的魂魄集齊,只差那一縷完好的魂,便可救活上仙。」
「你是說,她為了救我,與天帝反目?」我蹙眉,看著那個安靜的女子。
鳩婆婆點頭,咳嗽聲加劇,她說︰「是,青鸞上仙錯失情根,本性單純,被天帝利用。」
她,是我的妻子,還懷著我的孩子?我茫然失措,關于她的事情,我竟一點也記不起來。我伸出手去,想要觸踫她,卻終究覺得陌生,收手回來。
我見鳩婆婆越咳越厲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探,竟是法力全無。我詫異,印象中,鳩婆婆是個慈祥,法力高深的魔,如今看來,竟然廢了。
「你這是?」我不解,問道︰「因我造成的?」
「非也,老奴這幾千年前往各處尋找青鸞上仙魂魄,時常遇到凶險,便……」
我蹙眉,冷冷的說︰「她既已嫁入魔宮,從今便不再是甚上仙。」
「是,君上。」鳩婆婆低頭,她說︰「君上,長老和各大魔將都等著君上醒來的消息,這便召集他們前來嗎?」
「不急。」我轉過身去,伸手置于那個女子月復部上方,的確有胎動跡象。既然她已有了我的骨血,我便要尋回她那縷魂魄,讓她將孩兒生下。
我負手前行,出了那個房間,鳩婆婆跟上。我問︰「鳩婆婆,你如何能尋到她那些破碎魂魄?」
「稟君上,當年事發突然,老奴本以為會是君上被天帝劈中,來不及救下,趕緊發出追魂香,如此,老奴後來便循著那追魂香去尋的。」她笑道︰「除了老奴,那天界大殿下也在尋上仙,哦,夫人魂魄,只是,追魂香乃我魔界特有,夫人的魂魄粘上此香,仙氣便被掩蓋了去。」
我佇立,轉身問︰「如此說來,她那完整一魂,你也知曉此時在何處?」
「正是,這縷魂回歸丹穴,附于一個小凰鳥身上。」鳩婆婆嘆息,說︰「只可惜老奴法力全失,沒法施展離魂術,將那縷魂魄要回。」
「本君便親去丹穴。」我說著,繼續邁步前進,魔宮之中,除了我,也就鳩婆婆會離魂術。
「君上,現下要取回那魂,也不容易,那小凰鳥現下跟著夜離,在昆侖之上。」
「夜離……」我勾起嘴角,笑道︰「正巧,本君當感激他借仙魄之義舉。」
「君上三思。」鳩婆婆貴于我面前,說︰「老魔君拼盡全力救回君上,請君上養好身體再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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