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青鸞驚呼,她伸手到我腰間,又有些顧忌的縮了回去,只指著我腰間那枚環佩說︰「那不是我手腕上的環佩嗎,怎的在你那里?」
我微怔,看著她,她卻歪著頭,抿嘴說︰「不對,往日是取不下來的。」
她抬起手腕來看,果然沒了那枚環佩,有些嬌羞的低著頭,笑著說︰「當日若不是說,取不下便不取嗎,何時又將它取下了。」
我看著腰間那枚環佩,看著她那樣的小女兒姿態,心里有些愧疚。原來這枚環佩本就是屬于她的麼,既如此,也好。
我輕聲說︰「既是屬于你,此刻又在我腰間,不若就送與月兒吧。」
「好。」她揚起笑臉,看著我。
見她那樣歡喜的看著我,我淺笑說︰「你便取下來,佩戴在月兒身上吧。」
她這才怯怯伸手,接下我腰間的環佩,我忽的覺得心中一空,面色也凝重了些。她大概也看出了異樣,拿著那枚環佩,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月兒戴上吧。」
「好。」說罷,她便將這枚環佩系在月兒手腕之上。
說來也怪,那枚環佩系在月兒手上,那紅線便隱沒在月兒的手腕里。
那晚,我便留在棲霞殿過夜,看著她哄著月兒睡下,我竟覺這樣的日子讓我安心。女兒在身側,她也在身側,我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女兒移至內側,然後躺在我懷里,我摟著她,慢慢入睡。
翌日一早,我便醒來去了大殿上和各魔將商討魔宮事物。臨走之時,但見女兒已經醒來,轉動著她烏溜溜的眼楮,看著我,裂開嘴笑了。而她,還在熟睡之中,那酣睡的樣子,純真得很。
我已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當日正是我的哄騙,她才會來到魔宮,懷上孩子。我既做了這些,便該對她好些,她心底本該對我也有些怨恨,此番醒來,卻選擇了忘卻那些。
從大殿回來,她已然醒來,看著她正在梳妝,我便走上去,揮退了綠衣。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一如往昔那樣美麗,但見我一頭白發,和她的傾世容顏相差甚遠。
「鸞兒,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不等她作答,我便摟著她飛往洪荒。當初,我們便是在那里結緣,她大概還不知我已一起往事,便給她一個驚喜吧。想起當日她的反應,還真是可愛,純真的如一張白紙。雖然也是知曉,那是天帝故意為之,現下,我卻也是感激的,給我一個那樣干淨的她。
來到洪荒那個曾經有個我們的記憶的山洞,她在洞口竟有了一絲猶豫。看著她一臉的緋紅,低斂著媚眼,我知她是害羞了,終也懂得當初我對她做了甚。
我握住她的手,引她進去,說︰「鸞兒還記得否?」
「你,想起來了?」她抬起頭看著我,眼里都是歡喜。
我低下頭,吻了她,曾經我們在一起那一幕幕都在我腦海里清晰了起來。
丫頭——
我已憶起前事,將和鸞兒還有月兒一起幸福的生活,你也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