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姑娘以為?」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他淺笑如蓮,「姑娘好才識,可否賞個臉喝杯茶水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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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雅間。
顧流芳與他聊了一會,得知他名柳奚笙,北漢人。
其家中自有良田千畝,錢財萬貫,不缺金銀,他自幼攻詩書文墨,頗有所成,倒也不算個不學無術的闊少,胸臆間自有滿月復經綸。
但卻終日懶散于湖畔,泛舟游玩,不論風雨,朝夕不變。
「你既然是文采斐然,卻為何不考個功名?」顧流芳始終認為,人生貴在有所成就。
正如他多番規勸納蘭廷玉歸心政治,不想他虛度光陰,就是怕這世人都學得寶玉般痴頑,枉自生得一副好皮囊,月復內原來草莽。
「正如姑娘方才所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柳奚笙起身走到窗畔,如蓮淺笑︰「想世間功名利祿不過一場空,浮華若夢,多少英雄身陷此當中?我若是執著,卻也落得個古今第一俗套,況且自知不才,不如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游戲煙花巷陌之中,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種人,倒是少見!顧流芳饒有興趣地扯唇一笑,又問道︰「但是不考功名,又有誰能知你滿月復文采?空落得個不學無術之名。」
「憑什麼偏要別人知去。」柳奚笙回眸一笑,極盡疏狂傲慢,「古來太白,耆卿,伯虎,哪個不是才華驚世?卻又有誰正坐堂中。」
顧流芳點點頭,「科舉制度確實有待改進。」
柳奚笙為她再倒上一杯碧螺春,香氣四溢,沁人心脾︰「說這麼多,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何處人士,怎麼會背著包袱四處走?」
「我叫流芳,是西涼人,來北漢投靠親戚未果,所以準備回家。」隨意編制出一個謊言,顧流芳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
何況,她好像也沒身份!
她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類,莫名其妙,成為趙宏毅養女。
「姑娘要回西涼?」見她點頭,柳奚笙又道︰「如若不急著走,不妨與我同去南越玩玩,听說那兒最近恰好有件新鮮事。」
「新鮮事?」
「你剛才進茶館時沒听人議論嗎?近日一個走南闖北的雜技班,隆重推出一個奇人,他能命令動物做任何動作,名揚四國皆知。」
柳奚笙大致講一講百姓傳聞的這個奇人。
經他的盛情邀請,顧流芳最終決定還是往南越逗留幾日再走,何況她也不知道去哪好。
她倒想見識見識,是什麼樣一個奇人能命令動物為他做任何動作——莫非是神仙轉世?又或是上帝,能以駕馭萬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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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和殿,趙如雪在旁邊勸說道,「皇上,你都已經站在這一天一夜,二姐可能有事忙,再不吃東西,你身子會垮的……」
納蘭廷玉站在窗前,遙望一片翠竹,薄笑淒涼︰「她不會回來的了,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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