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無所謂的再次聳聳肩,「藺總,你這可是在威脅一個警務人員哦,要知道,你們上次襲警的案子,還沒有處理呢,雖然華東死了,但不代表」秦雋的眼神一下子陰冷起來,猶若冬夜里的北風,「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們該追究的,還是要追究!」
「啪!」就在秦雋說這話的時候,停尸間的門,被撞開了!
「你要追究誰?」軍容整齊、面沉如水的方世玉是直接將門踹開進來的!
他只是一個人,一個人來到這里,可身上的那種氣勢,卻讓房間里到幾個人同時一窒,差點自動退後。
秦雋鷹隼般的眼神盯著方世玉的虎目,半點不讓的說道︰「誰違法,我就要追究誰!」
「我也要追究?」方世玉將帽子取下來,夾在自己的腋下,走到華東的尸體前,鞠躬!
他其實很想給華東敬禮,但現在華東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
三鞠躬之後,方世玉一個標準的向左轉,面向秦雋,「現在,我等你來追究我!」
「上校同志,我想你是誤會了,你有沒有襲警,我怎麼會追究你呢?」秦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哦?」方世玉眼角一動,閃電般的一拳擊出,在秦雋還沒有半點反應的情況下,拳頭飛過這二尺不到的空間,重重的打在秦雋的左臉上。
「砰!」沉悶的響聲之後,秦雋捂著臉,踉蹌後退,直到脊背撞在牆上,發出撞擊聲後,才停了下來,「你」並不是秦雋那麼懦弱,流淚,這只是人的生理反應,但那淚痕卻讓秦雋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方世玉若無其事的將帽子戴上,擺正,「現在我襲警了,老子讓你追究!」
「你我一定會去軍分區投訴你的!」秦雋擺手,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手下不要輕舉妄動,他心中有數,這里地方狹窄,對方的張牙,華西,還有方世玉皆是肉搏一等一的好手,真要動手,除非模槍,要不著自己這邊討不了好去。
不過兩個手下的動作還是讓張牙眼楮一亮,拳頭輕輕擺動,就發出喀喇喀喇的聲音,顯然是蠢蠢欲動。
看到對方的反應,秦雋更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他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放下手來,臉上腫了,「好好好!今天這一拳,我倒是記下來了,一會兒我就去找你們領導,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不把籬笆扎緊了?放條瘋狗出來亂咬!」
方世玉盯著秦雋,鄙視的一笑,轉過身去,「師妹,我們走吧!」
華雅還在流淚,半躺在藺雙紫的懷中,听到方世玉的話,她抬起頭來,狠狠的看了秦雋一眼,「師兄,華東他」
「回去再說!」方世玉伸手,將華雅從藺雙紫懷中拖出來,之間夾到自己胳膊下,不容她分辨,帶著就走。
藺雙紫和其他人也跟著方世玉走了出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華西突然回過頭來,「秦雋,若我哥的死,跟你沒關系,這事就算了!若是有關系,我告訴你,他有個三個不怕死的弟弟,不知道你有幾個!」
望著眾人離開的背影,秦雋的心中也很難受,尤其是華西的最後一句話,因為秦雋他,也有一個弟弟,唯一的一個,弟弟。
方世玉帶著華雅等人離開。
將華雅塞進自己開來的勇士車之後,方世玉又轉身對藺雙紫說道,「有沒有可以好好談談的地方?」
好好談談?藺雙紫有些奇怪,這個年輕的上校,究竟想跟自己談什麼?
不過想到他跟華雅的關系,說不定也是那邊派來的人吧?「要不,我們就回公司吧,想來那里應該是清靜的!」
方世玉手一揮,「你們帶路!」
回到公司,停車,華雅已經好了很多,顯然在汽車上,方世玉已經勸慰過她。
一行人上到頂樓,曾經藺維的房間里,分別坐下。
方世寶站在窗戶邊,這房間里,每個曾經來過的人,都喜歡這個窗戶邊的風景,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證明曾經居住過這個房間的人,都胸懷大志。
「秦雋不是個簡單的警察!」半晌之後,方世玉背對著眾人,開了口。
「師兄,這事兒,我們知道!他是秦永的親生哥哥!但卻不是大西北那邊的!」華雅抬起頭來,看著方世玉的背影,這個應該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男人,現在已經越來越有男人味兒。
方世玉轉過身來,眼神掃過房間,「你們知道秦雋在軍中曾經有個稱號麼?」
眾人搖頭,軍隊本就是個充滿秘密的地方,互相都在保密,更不消說像藺雙紫這種從來沒有涉足過的人。
「啞巴狗!他在部隊里的外號,就是叫啞巴狗!」方世玉道,「這個綽號是不是很容易說明問題?哼哼,他既然來到上海,就肯定不是僅僅為他弟弟報仇那麼簡單!」
藺雙紫也同意方世玉的這個觀點,她點著頭道︰「不錯!殺秦永的人,駕駛的就是黃色法拉利,我覺得應該就是撞華東的那輛,也是撞過厲正的,這輛車,應該不是秦雋的朋友吧?」
這正是華東死因的疑點之一,為什麼會是這輛車,而且時間還剛剛合適。
第二個疑點,也是華雅等人在听了張大轉達的厲正的話後,才想到的,「華東是一個有經驗的軍人,怎麼可能在大街上被一輛車撞倒?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正常情況下,過馬路也不應該會被車撞,要知道,在上海市市區內部,汽車能夠跑上多快?」藺雙紫直接將這個問題接著拋了出來,頓時讓方世玉的眉頭皺起來,「你們說的這些問題,其實我都想過,那會不會,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秦雋所為呢?」
藺雙紫搖頭,華雅也在搖頭,所有的人都認為,秦雋不可能就這樣輕松的將華東放出來,這不是秦雋的作風。
秦雋呢,他跟這事到底有沒有關系。
被方世玉打了一拳的秦雋,帶著走下默默的回到自己辦公室。
拿出電話,他直接聯系上了錢彥德。
「老錢,誰撞的華東?」
錢彥德打著哈哈道︰「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只是放了個風出去,你要求手尾干淨,我就沒有讓自己的人出手,花了點錢!」
「花錢?那輛黃色的法拉利到底是何方神聖?」秦雋的眼神一下子敏銳起來,如果說這輛車代表的勢力,只是一個隱藏在上海市的一個暗殺組織,那麼,說不定自己弟弟的仇,很快就能了了!
「我也不知道!」電話那頭,錢彥德在搖頭,「消息撒播出去之後,是對方直接找上來,錢,我已經付了!」
「能不能再跟對方聯系?」秦雋打斷錢彥德話,問道。
「這個,我要試試,說不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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