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晚秋和大山的審訊室中，被厲晚秋一腳踢的仰起頭的男人，眼神還有些模糊，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踢他。
「這小子還是個近視眼！」大山活動活動了胳膊，「據他自己說，還是某個高校的畢業生，哇勒，現在都流行高智商、高學歷犯罪了！」
厲正點點頭，看來自己剛剛的判斷並沒有失誤，這個人，還真是個知識分子，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讀過幾年書，說不定文憑拿出來，還沒人家走私販高。
「張裕，你給我清醒點！」厲晚秋揪住了張裕的頭發，「我問你，你說的首領，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張裕，就是這個走私販的名字吧。厲正心中暗道，‘這名字，好像是種紅酒！’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們別在折磨我了，讓我睡會，睡會兒」張裕的聲音很疲累，顯然，厲晚秋這里也不是使用的什麼暴力手段，主要還是以讓嫌疑犯精神崩潰為主的疲勞審訊方式，這是目前常用的，對于一般犯罪分子最有效的一種方式。
「小厲，要不你來問問？」厲晚秋手里使勁的揪著張裕的頭發，讓他不至于昏睡過去。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不過我有張桑的照片，可以給他看看！」厲正模出藏在自己身上的照片，遞給厲晚秋。「只有一張，你不要弄壞了！」
「喲！藏的停緊！」厲晚秋接過照片，連揪張裕頭發的事情都給忘了。「我先看看！」看來厲晚秋對于這個桑，同樣很好奇。他拿著照片左看右看，端詳了老半天，最後大山不得不過去代替他，揪起張裕的頭發，因為這小子都快要打呼了。
「果然，果然啊，從我的職業來判斷，起碼是禍國殃民那個級數的！」厲晚秋嘖嘖幾聲，為照片上的桑定下了段位。越是跟厲晚秋走的近，厲正越發現這人其實挺好玩的，只是平時表現的比較嚴肅。
「張裕，你看看，你的首領，是不是這個女人！」厲晚秋將桑的照片放在張裕被大山揪起來的面前。
厲正此時心中也緊張起來，他既期望能夠得到桑的消息，同時又很矛盾，不願意桑，是個走私團伙的幕後首領。
張裕的眼楮很模糊，他盯著照片看了老半天，才搖了搖頭。
「不是？」厲晚秋問道。
厲正听到這句話，既有些失望，又有些高興。
「不，是我看不清楚」張裕慢慢的說道。
「呸！」大山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就你這副近視眼，還TM去當走私販！」
張裕苦笑，要說當個走私販，也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事兒，這世界上，誰不是活不下去了，才願意鋌而走險。
「大山，把眼鏡給他！」厲晚秋抬起頭說道。
張裕的眼鏡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厲正手腳麻利，一下子就拿了起來，「大山，我來吧！」
眼鏡很精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買的起的。
厲正側著鏡片看了看，果然，隱隱的一圈又一圈，顯然這個張裕並沒有說假話，近視的程度很高。
幫助張裕將眼鏡戴上之後，厲正才發現這個人戴起眼楮之後，變的更加斯文，若是換上身合體的衣服，走出去說是某某學者，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小厲，這小子是不是，戴上眼鏡還有些人模狗樣？」大山看厲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厲正點點頭，「晚秋哥，照片！」
桑的照片重新回到了厲正的手中，將照片上的指紋擦了擦，厲正才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湊到張裕的眼鏡下。
「這次，你看仔細咯，倒是，還是不是，給我個準確的回答，要不你就繼續清醒三天！」厲晚秋淡淡的一句話，卻是比什麼恐嚇都來的有勁，听的張裕渾身一抖，還真是認真看起桑的照片來。
「厲長官，我看的很清楚了，她，不是！」張裕終于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
「你確定？」厲晚秋再次詢問道。
「嗯，怎麼說呢，我們首領我只見過兩次面，她的樣子沒有照片上那個女人漂亮」張裕說著，眼楮又想往桑的照片上瞄，可惜厲正快一步，將照片收起來，他可不想讓桑的樣子給這種男人惦記上。
沒再次看到照片上的美人，張裕有些失望，他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但是在氣質上，還真有點接近，或者說，我感覺我們首領，在某些地方，有些像照片上的女人！」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張裕的腦門兒上，厲晚秋罵道︰「誰要你小子幫我們分析犯罪份子的，別以為你讀過幾年書就了不起了！」
「晚秋哥，這小子讀過幾年什麼書？」厲正有些好奇，他看到厲晚秋在說起張裕讀書這事兒的時候，有些忿忿的感覺。
「呸！狗日的，大學居然專攻犯罪心理學，要不是將他大學的導師找來，我們還差點拿他沒撤！」厲晚秋也重重的啐了一口。厲正心中暗想，這個晚秋哥，估計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對于這種高智商、高學歷的雙高罪犯，打心眼里有種自卑感吧。
「看來沒什麼事兒，我們走吧！」厲晚秋覺得既然照片上的桑，並不是這個走私團伙的首領，就不干厲正的事兒了。
「等等啊，他不是說，這個首領的氣質，跟桑有些接近麼？」厲正還有些不甘心。
「氣質這種東西，怎麼說的清楚，在我看來，美女的氣質都差不多嘛！」厲晚秋裂嘴笑笑，不過厲正若是還想再問問，他是沒有意見的，「你想再問什麼，盡管問，反正在這辦公室里，他要是敢不老實，我就讓大山好好給他松松身子骨！」
張裕剛剛被厲晚秋一巴掌拍的有些暈，現在好像好些了，搖晃著脖子，又將頭抬了起來，「厲長官，你也不用嚇我，我知道的我自然會說，不知道的，當然也就說不來！」
大山再次將張裕的頭發揪住，「喲！說你讀過書，你TM還牛起來了！說罷，還有啥是你沒交待的！」
張裕齜著牙，眼神費力的直往厲正臉上瞅。
「咦，你小子，交待就歸交待，你猛瞅個啥勁兒啊！」大山嘖嘖奇怪，這小子現在的表情，古里古怪的。
「你跟照片上的人，是親戚？」張裕沒有理睬大山，斜著眼望著厲正。
「嗯？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厲正問道。
「嗯，有點，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在大學里學的是心理學，對于一個人的氣質，有很深的研究，我能看出來，你跟照片上的人，關系很親近吧？」
張裕的話，頓時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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