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斷了,厲正還保持著姿勢,呆立著。
「喂,厲正小子,是不是該還我電話了?」玉邊雲伸手在厲正的眼前晃了晃,他那蒲扇樣的大手,一下子就將厲正的視線全部遮擋,才讓厲正的眼神從電話屏幕上收了回來。
「電話能不能賣我?多少錢?」厲正剛想捏緊電話,突然感覺手中一口,玉邊雲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手法,將電話從他手中奪走了,「你」
「我什麼我?這電話,我的,不能給你,多少錢也不賣,再說你也用不了,得了得了,先把鏈子給我掛起來!」玉邊雲擺弄了兩下手機,重新放回自己的衣袋里。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是確信無疑了,姜睿邊走上來,按照玉邊雲的要求,將項鏈給厲正戴起來。
看著好像還沒有完全回神的厲正,玉邊雲撇了撇嘴,轉而望向周豪等人,「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什麼?」玉邊雲的話,配合他的體型外貌,讓以周豪為首的五個人頓時緊張起來,雖然周豪並不認為,個子大就有優勢,但玉邊雲這個人,好像有種氣勢。
對!
周豪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種氣勢,不是演員能夠表演出來的,也是裝B的人,能夠裝出來的,周豪只是在曾經那些老前輩中的身上,見到過。周豪無法具體的說,這種氣勢叫什麼,只能簡單的歸納為︰滄桑。
「你想說什麼?」就連周豪都感覺到沉重的壓迫,伏穎等人就更不消說了。
玉邊雲笑了,虯髯下的大嘴翻動起來,「不要緊張!又不是要你們的命,只不過,剛剛的電話你們都听見了,自然要付出代價,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听不得的!」
伏穎等人的心中有些郁悶,「又不是我們自己想听的,誰讓你們要玩高科技,搞什麼視頻免提呢!免提也就算了,為啥不提前讓我們回避?」冤屈歸冤屈,面對玉邊雲那種具有壓迫性的氣勢下,伏穎等人不敢有過多的話語。
「只是,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呢就是」玉邊雲正豎起一個手指,他的話就被周豪打斷了。
「這位雲哥,你不要說了,我們加入!」周豪非常果斷的表態。這一聲雲哥,不僅僅是稱呼,同時也是一種臣服。
「喲,你們」玉邊雲有些吃驚,眼楮瞪著周豪五人,「你們都猜透了?哎呀,看來我這個人還真是不適合當壞人啊,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看看」
周豪等人不知道玉邊雲說這話的真正含義,個個都站立起來,不敢稍動。
好一陣子玉邊雲才從長褲大腿位置的口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喏,這玩意是我一個朋友的心得,我看你們肌肉的造型,干的活應該跟他差不多,你們拿去研究研究,或許對你們有幫助!」玉邊雲一邊說,一邊將冊子丟給了周豪,他也看出來了,在這五個人里,周豪才是領頭的羊。
周豪有些驚訝的接過冊子來,對著玉邊雲道謝之後,他才將目光放到冊子上,翻看那沒有一個字的封面,周豪一看,頓時驚了。書不厚,字寫的也不好看,但是在扉頁上的那個名字,卻讓周豪定立當場,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名字——唐龍。
唐龍是誰?這個世界上,叫唐龍的人,或許有很多,很多,畢竟中國就有十三億人口,還有數目不清的,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華裔。其中姓唐的人,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但周豪之後,這個唐龍,一定就是他——佛蘭克陳,本名陳進身。
這個人是誰?
周豪相信無論是自己還是伏穎四個,對于他,都會有不過磨滅的記憶,他,在某個方面,是在西伯利亞訓練的中國人,心中的一個豐碑。
沒有接著往下翻,周豪抬起頭來,他不能抑制自己的激動,甚至連手和聲音都一同抖起來︰「他是您的朋友?」
就連稱呼,周豪的變的尊敬起來,偉大的人,他的朋友必然也是偉大的,雖然周豪無法看出玉邊雲的真實年紀,但是想來,也一定是一個偉大的人物,否則,這本小冊子,不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玉邊雲隨意的聳聳肩膀,「哦,是的,我跟他有些關系,切磋過,他輸了。」
玉邊雲的話如同他剛剛聳肩時的一樣隨意,但听在周豪和已經圍過來的伏穎五人耳中,卻不啻為晴天霹靂!
雖然現在已經有人號稱能夠超越唐龍,能夠將佛蘭克陳像一只蟑螂般捏死,但是誰都知道,那只是傳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勝率,百分九十八的擊斃率,至今,無人超越,最關鍵的是,唐龍是一個中國人,一個在那個年代,被歐洲人成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
看著周豪他們驚訝的樣子,玉邊雲笑了笑,「這沒什麼好吹噓的,好了,小家伙們,你們可以找個听不到我說話的地方,去好好研究下唐龍寫下的東西,因為我要跟厲小子聊聊!」
周豪等人很恭敬的向玉邊雲鞠躬,然後轉頭望向厲正。
雖然不知道玉邊雲到底是給周豪他們什麼,讓他們態度轉變的如此劇烈,但厲正也沒有去詢問,只是對周豪等人道,「算了,你們不用回避,就呆在客廳里吧,這位,玉雲哥,我想,我們還是去書房比較好!」
玉邊雲也不僑情,對他來說,一切身外之物都不值得計較。
隨著厲正上樓,姜睿也為他們送上來茶水。
「這丫頭不錯!」望著姜睿離開的背影,玉邊雲毫不見外的隨口表揚了一句。
「哦?雲哥這樣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咯!」厲正笑眯眯的問道。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調整,厲正已經能夠把自己擺在朋友的角度上來跟玉邊雲聊天。
「大道不工,千變萬化,有點這麼的味道」玉邊雲端起清茶來喝了一口,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大道不工,千變萬化」厲正咀嚼著玉邊雲的話,總覺的有些繞口,不像是現代人說的語言。
「好了,那些事情我們可以放放,我今天趕過來的目的,另外一個就是讓你放棄現在的計劃!」玉邊雲放下茶杯,看著厲正,說道。
放棄計劃?難道說,這個玉邊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厲正在心中揣摩著。
「桑看出來的!」玉邊雲笑道,「我不習慣于揣摩人的想法,是桑告訴我,你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桑?
厲正有些明白了,畢竟自己是在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就算是失憶了,或許,在處理問題上,都仍舊繼續了以前的那種思維模式。
「她想讓我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