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韻那張嬌艷欲滴的面容,那誘人的神姿,厲正倒還好,博文卻有些魂不守舍,最後干脆將眼楮一閉,「老板,我看,我還是先離開的好!」
厲正連忙擺手,「別!你這一走,我倒是說不清楚了!」
「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韻眨巴著翹翹的長睫毛,「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說著,她用很古怪的眼神望著博文,「這位帥哥,你不是以為我要用嗯來討好自己的老板吧?首先申明,他可不是我的老板!」
房子雖然不豪華,不過陳設還不錯,至少厲正感覺沙發前的這個小茶幾,就是用是上好的木材打造而成的,手指敲上去,梆梆的全是沉甸甸的木聲,「親愛的韻,你就不要再去逗小家伙了,來,好好說說,你是會殺人呢,還是會放火?」
一聲嬌小,韻的眼神繞過博文,白皙的小手半掩著紅唇,「厲老板,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你看我這個嬌滴滴的女生會做麼?」
「哦?」厲正抬了抬眉頭,「我看不一定,至少飛翔不是做的很好麼?」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我跟飛翔,是不同的,她喜歡那些血腥的東西,喜歡動手,我是不同的!」韻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厲正听明白了,這個韻,在金色年華的內部,因該是從事情報分析、計劃設計之類的工作,「嗯,你的意思是說,你擅長的是策劃?」
「金色年華?」從厲正嘴里听到這個名字,博文眼皮沉了沉,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韻點了點頭,「嗯,是啊,每次飛翔她們行動的時候,都是由我來負責設計的,當然,前提是我忙的過來的話!」
她這話頓時讓厲正皺起眉頭來,「看樣子你是很忙的,怎麼有時間專門來非洲?難道你現在不忙了,還是你們在非洲本來就有業務?」
「喲!瞧您說的,好像我這個報恩是捎帶似的,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專程來非洲找您的!」韻眨了眨眼,笑彎了唇。
旁邊的博文突然一拍大腿,「金色年華!我想起了!」
他的一聲大喝,不僅僅讓厲正和韻側目,就連在樓上房間里的姜睿都喊出聲來︰「博文,你干啥,我在樓上都被嚇到了!」
姜睿會被嚇到,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在樓上這麼一嚷嚷,倒是讓博文的臉色有些尷尬,大手在膝蓋上模來模去的,在厲正和韻兩人的目光下,不知道自己該說啥。
「哎,博文啊,你要是實在沒事,去看看,能不能搞點水來喝,瞧,把我們的韻大美人給渴的。」厲正實在不想看一個大男人扭捏的樣子。
博文點點頭,站起來,剛要邁步,又停下來,對著韻,「這位」
「韻,叫我韻就好了!」端莊的笑著,韻沖博文點點頭。
「韻你真的是來自金色年華麼?」博文小心翼翼的問出自己心中的問題。
「那是當然咯!」厲正搶在韻前回答道,「你瞧瞧人家的氣質、長相,哪一樣不是出眾的讓人一瞧就知道是金色年華出來的!」
博文皺了皺眉頭,看了厲正一眼,「我去弄點喝的!」
「干嘛搶著回答?」韻有些好笑的望著厲正。
「說吧,是不是飛翔讓你來我這里躲災的。」厲正掏出香煙來,點燃。雙眼望著韻,說不出來的平靜。
韻一愣,嬌小兩聲,好似听見最大的笑話,可一直到她笑容收斂,厲正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一口、一口的靜靜的、吸著煙。
韻不再笑了,她面色正經起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跟飛翔說的有不同!」
「第一,你不該就反復強調是來報恩的,至少不因該在所有人的面前都這樣說,這不符合一個殺手組織的行事風格;第二,你連一個像樣的行李都沒有,我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出門,居然不帶行李,至少更換用的內衣內褲,你該帶著吧?難道你打算跟姜睿用,還是用我的?」厲正冷笑,望著韻。
點了點頭,韻不否認,「看起來,飛翔是低估你了!」
「哦?」厲正抖了抖煙灰,「她是怎樣評價我的?」
「她說,你只是一個比較善良的好人而已,心思不夠細膩,容易為朋友沖動,想來我在你這里能夠得到比較好的庇護!」韻想了想,將飛翔告訴她的原話,說了出來。
「他是善良的好人?」姜睿的聲音響起,她已經收拾完東西,下樓來。
韻沖著姜睿點點頭,「飛翔也提到過你,她曾經警告我,要我一定要注意你,若果我的謊言被揭穿,一定不會是別人,而應該是你,姜睿!」
姜睿施施然的走到厲正身邊,習慣性的貼著厲正,「哈,飛翔還是真實看的起我啊!」
不知道從哪里搞來水壺,拎著幾個杯子的博文走了進來,厲正一瞧他的模樣,就笑道,「看來回頭我該讓塔克給我們找幾個女佣來,瞧瞧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拿水壺比拿手槍困難多了?」
博文笑笑,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韻,就連給大家倒水,都沒有離開過,若不是厲正提醒他,多半會將水灑出來。
「小心點!」厲正敲敲桌子,「我說,博文,她有那麼漂亮麼,讓你神魂顛倒的?」
博文訕笑一聲,再次看看韻之後,才道,「老板,你不知道的,金色年華啊,簡直就是每個佣兵渴望而不可及的夢想啊!」
「為什麼?」厲正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中,金色年華根本就是個沒有什麼名聲的殺手在組織而已,跟各種光明正大的佣兵團比較起來,金色年華根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暗夜行者。
韻微微一笑,「厲老板,或許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見厲正掉轉目光望向自己,韻端起杯子淺淺的啜上一口,「我們金色年華,是一個純女人的組織,純美女!不好意思,或許我是個例外。」
「過份的謙虛就是驕傲了,你確實很美,差一點讓我師傅都動心了!」姜睿雙眼剜了韻的胸部一下,有些忿忿。
厲正有些好笑的拉拉姜睿的手,「乖!可不是差一點,而是差好多點!」
博文對于韻的說辭倒是很同意的猛點頭,「是啊,都是這樣說的,今天看到韻,才知道流言非虛。」
韻望著厲正,「確實沒有問題?」
厲正當然知道她言下之意是指博文,點了點頭,「我的習慣一向是用人不疑!」
「很好,博文,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金色年華中全是美女,那也不能將我算在內!」
「為什麼呢?」博文有些不理解,無論從那個角度,韻都堪稱是美女中的典範。
「好吧,我不否認我是美女,」在博文的注視下,韻淺淺一笑,「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金色年華的人了!」
博文渾身一震,作為一個職業雇佣兵,他非常清楚,退出一個類似性質的組織,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尤其是像金色年華這種如此神秘的地下組織,他不知道,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是怎樣逃避過組織的追殺的。
「很奇怪是不是?為什麼好好的,我要退出組織?」韻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傷。
「你們知道麼,在金色年華中,有個奇怪的規定」韻的眼神漸漸的有些迷離起來,照道理,組織中的事情,是不應該向外人說的,但既然已經逃離組織,韻好像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原來,金色年華的組織者,本身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強力的女人,她在世界各地尋找合適的人選,進行培養,當然,這種培養,往往是殘忍的,無論是本領還是相貌,只要有不過關的地方,總是會被組織無情的淘汰掉,這種淘汰是什麼意思,厲正和博文都能明白。
而當組織中的新人開始接受任務的時候,領導者就會告訴她,只需要幫組織完成二十件任務之後,就可以月兌離組織。
听起來,這個要求很簡單,很簡單。
或許,對于飛翔那種真正動手的人來說,二十次成功的任務,還是很容易完成的,但是對于韻來說,卻很難。
根據韻的說法,她一開始就是因為思維慎密,所以作為策劃者來培養的,直到她成功的從眾人競爭者中月兌穎而出之後,她還有種陰陰的興奮。
可當她一年復一年的在房間里分析、計劃,讓一個個代表著生命的符號在鼻尖消失之後,她很快就厭倦了,而且,她還知道了,二十個任務,僅僅是針對行動人員,對于像她這樣的策劃人員來說,組織,是終身制的。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領導者不允許組織里的人愛上男人,一旦有這種苗頭,要麼你自己將那個男人殺死,要麼,領導者另外安排一個殺人去做這件事。
一次偶然的機會,韻查到,在她之前,有三個跟她從事同樣工作的師姐,因為各種原因,失蹤了。
其中兩個是因為愛上了男人,背著領導者跟男人私奔了,最後雙雙被處死在逃亡的路上,另外一個,這是因為長期的密室工作,精神上出現問題,多次失誤之後,被組織抹殺了。
在看到三個前輩的經歷之後,韻對自己的工作產生了厭倦,同時也促使她開始考慮自己的人生價值,最終,她想逃跑。
「你怎麼想到跑過來找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厲正听完韻的敘述之後,並沒有完全相信韻的話,他覺得這其中還有很多的漏洞,還有很多,沒有弄清楚的地方,不能將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留在身邊,更何況,自己可能,非常非常有可能,還要替她背上一個大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