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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銀,滿上。這全聚福,我一年上頭,也就跟老爹來上一次,嘖嘖,這里的酒水不要錢,喝的就是痛快啊!」白慕仙不無感慨的說道。
古龍胤威看著一大桌子菜,則是有點肉痛了,知道自己攢了七八年的私房錢怕是要去一多半了,這分明吃的是藍晶幣啊!他算是知道為啥這全聚福敢免費供應九里香了。他跟著這黑蛋,在小廝帶領下,輕車熟路地模到了八樓,此時還未到中午,吃飯的人還不算多,稀稀落落坐了好幾桌。他們也尋了個靠窗的好位置,他才知道這桌位費就要八千藍晶幣,也就是說就算他們喝白開水,也要給這八千藍晶幣,可見全聚福老板之黑心,「八千藍晶幣啊,喝八十壇九里香,才喝的回來,豈不是要喝死人?」
白慕仙哈哈一笑,「在這里喝的就是感覺,就算坐上一桌八個人,也不見得喝的回來。不要以為剛才那俏麗的小妞提到的包送回家的服務可不是光說說的。來吃菜,這黑蠻熊熊掌在別處可吃不到,酒慢慢喝,這後勁很大,一不小心就會醉倒。」
兩人吃吃喝喝,許久未見,話格外多,不過多數是白慕仙在講他平日所見所聞,古龍胤威听著也覺得有趣。
時至午時,八樓虛空的桌子漸漸的坐滿了食客。
「……我跟你講啊,那些身穿白袍的光明祭師可了不得了,光是往那一站,你就能感受到那光明神的氣息,渾身的細胞就好似在歡呼一般……」白慕仙正口若懸河般的講述他一次跟隨他父親見到光明祭師的情景,突然有人插話過來。
「沒想到這位小兄弟見識也這般不俗,老夫倒是知曉些初陽教的軼聞,不知……」那插話的人是位老者,白眉花發,衣著打扮有些邋遢,一手拄著一面破布旗幟,上面鬼斧神工般的「畫」了一個「曉」字,說著頓住了,一雙小眼楮卻是瞄向那九里香的酒壇,意思十分明顯。
「哦?」古龍胤威奇怪地望了眼白慕仙,希望他能介紹下這陌生的老頭來歷。
被人平白打斷話的白慕仙心中有些惱火,眉頭稍蹙了下,看古龍胤威挺有興趣,低聲跟他介紹,這老東西是說書人,說白了,也就是來混吃混喝的。
「那你說說,說的好,酒水任你喝個夠!」古龍胤威不由一笑,爽快道。
說書老者一听,連忙放下手中的旗幟,自顧自地坐了下來,「不是我老人家胡亂吹噓,這世上還真沒什麼我壹知萬不曉得的。」
白慕仙聞言,臉上大為不爽,不由冷嘲熱諷,「喲,還壹知萬,這是你行名吧?別把天給吹破了。」
自稱壹知萬的老者也不反駁,嘿嘿一笑,「這信奉大陽真神的初陽教我還是略知一二,它只收光系修煉者,世人所知初陽教還擁有十八個粹晶級光系咒術師的教徒,而且傳聞其教主許悲世是一位金丹大成的光系咒術師,勢力十分龐大,乃西邊笸籮國的第一大教派,擁有數百萬的教眾,就連我們大黎國也有信仰者。」
古龍胤威招來在一邊候著的服務員小姐,給老頭倒上酒水,看那小妞瞪眼癟嘴,神情有些不悅,就知道這老頭肯定是這里的「常客」了。
壹知萬一口喝光,好像許多天未喝水一般,饑渴難耐,懷戀般的舌忝了舌忝枯燥的嘴唇,又道︰「幸好我們大黎國禁止任何勢力組建教派,不然這初陽教肯定會光明正大的把手腳伸到我們這里。不過听說我們大黎國還是有初陽教的秘密教點,傳播初陽教的教義,企圖讓人們都信奉大陽真神。」
古龍胤威雖然博覽群書,但其中很多類似于紀傳小說,卻不知道這些傳聞,覺得十分有趣,讓服務員給老頭上了一壇子酒,反正這酒水不花錢,「那光系咒術師豈不是都去了笸籮國了?」
壹知萬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如菊花般舒展開,笑著道︰「的確,迦南大陸上的光系咒術師,幾乎八成都加入了初陽教,其待遇條件都非常誘惑人。而且這初陽教十分霸道,主張世間唯有大陽真神是永恆的存在,非常排斥其他系的修煉者,其中暗系修煉者,更是一直被當做邪惡異端鏟除,一直潛移默化的將暗系修煉者抹黑,甚至被抹殺。本來光系與暗系的咒術師就十分稀少,而這樣一來,光系修煉者大增,暗系修煉者大減,尤其暗系咒術師。所以在整個迦南大陸上暗系咒術師都幾乎銷聲斂跡,被初陽教抓住的暗系修煉者,輕者被廢除功力,重者甚至被當眾施以火刑,活活被燒死。」
「這也太囂張了吧,難道沒有人管管嗎?」古龍胤威震驚了,因為他也是咒術師,知道在突破的時候感應自然之力,修成系核不是確定的,有一定的隨機性,修煉者並不能確定修成的系核是什麼系的能量。
他甚至開始擔憂自己若是突破煉虛化形境界時候修成的系核會不會是暗系的,這個想法若是被其他咒術師得知,肯定會嗤之以鼻,這孩子毛都沒齊還想著修多系咒術。不過他的擔憂顯然是多余的,自從千年前,那場號稱「光明淨化黑暗之戰」後,自然界的光系和暗系元素大大減少,能修成到光系或者暗系咒術的萬中無一,而且大多數都具有特別的條件,比如周遭環境擁有濃烈的光系或者暗系元素。
壹知萬咕咕地喝著,好像那杯中的都是白開水一樣,不大一會,一壇酒去了大半,怪不得那服務員遇到老頭會皺眉頭,照他這喝法,還真有可能把這桌錢給喝回來,「管?誰敢管?初陽教幾乎就是笸籮國的國教,攏聚了迦南大陸光明力量,教眾成百上千萬,無人匹敵,那些瘋狂的教眾一人一口吐沫就能將那些修煉暗系能量的修煉者給淹死。」
忽然那老頭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低聲道,「嘿嘿,既然你們這麼大方,老夫我也不能小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不過老夫肚皮著實有些餓,不知……」
「又是這套!」白慕仙暗自嘀咕,對這騙吃騙喝的老頭很是厭惡,好不容易能跟好兄弟花天酒地一番,卻踫上這掃興的糟老頭。
「無妨,反正我們兄弟二人也吃不完,若是老先生不嫌棄,一起吃就是了!」古龍胤威正覺得這麼多菜肴有些浪費呢,就當發發善心,喂「狗」吧。
「小兄弟果然是人中龍鳳,慷慨大方。我听聞,這次初陽教的神降日,我們大黎國也會有一批價值不菲的祭祀品,據說價值連城呢!」
「啜,這也算秘密?我們又不是做打劫的營生的匪徒。」白慕仙聞言不由翻白眼,毫不客氣的回道。
古龍胤威也覺得沒什麼,誰知道這家伙跟多少人悄悄透露這「秘密」了。
壹知萬嘿嘿一笑,也不在乎,坐回去,大吃大喝起來,整個八樓就屬他吃相最難看了,幾乎直接用手抓,左右開弓,雙手齊上,還不忘往嘴里灌酒。
白慕仙見這壹知萬如焚琴煮鶴般,興致全無,「小銀,你吃飽了沒?讓你中午破費一頓,老哥也不能不仗義,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這黑蛋,就喜歡在口頭佔我便宜,來,站起來看看?!」古龍胤威逗了他一句,起身回首向那服務員結賬,一共是五萬六千藍晶幣,讓他肉痛不已,照這樣,他渾身家當也只夠再吃三次。
特意囑咐了句,讓服務員讓著壹知萬可以繼續在這吃喝,便和其打了個招呼,在白慕仙拉扯下,出了全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