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人生就是這樣,不會輕易邃了你的願,非要給你整出些挫折不可。
李芷穎是獨生女,她母親舍不得女兒現在就離開,雖然香港的教育總的來說要比再過去。
她還存在在另一份擔心,擔心李文兩人年齡太小,自制力不夠,會忍不住陷入情-欲中,以致影響李芷穎的學業。提出既然李文在香港發展事業,香港離小瀝又不遠,兩人真情投意合的話,也可以經常回來看她的。
對于李文這個準女婿,撇開年齡,行言舉止及樣貌她還是挺滿意的,又是梁儀福的表佷,李清夫婦的為人,她也有听說過,當然,李文的傳奇經歷也是她同意兩人現在交往的其中原因之一。
同意歸同意,王文香還是私下重重告誡了李芷穎一番,叫她不能因這事而擔誤學習。
對于不能直接去香港與李文朝夕相處,李芷穎也頗為失望,但父母不責備她的戀愛,還是令她相當開心,連連向她母親保證,絕對不會擔誤學習。
不要怪做父母的勢利,他們也只是希望兒女有個好歸宿。
對于這個決定,在梁儀福私下和他解釋一番後,李文也只得無奈接受,他也發覺自己有些想當然了,特別是那個提出讓李芷一家跟著搬到香港的提議,根本就是扯談,兩人是否能修成正果還未知呢,怎麼可能現在就去投靠他。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文便在家與李芷穎間享受難得的家庭溫馨及男女之情。六月中旬,中學已經進入期未考試的準備階段,為了不影響李芷穎的學習,李文也不敢過分挑逗她,還好的是,即使是兩世為人的李文,在這方面也是個初哥,越過最後的一道防線根本更不可能,還要不斷督促她復習功課。
期間,李芷穎及李文也相互到對方家竄了幾次門,雙方父母算是正式承認了對方。倒是小舒,在當晚知道李文有女朋友後,生了好一會的悶氣,李文的腰肢無端受了好幾次的攻擊,於青了一大片,讓李文直懷疑這些掐腰的手段是不是女人天生自成的,怎麼個個女人都喜歡用這一招。直到她見到李芷穎,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嫂子長嫂子短的,叫到親密得不得了,用她的話說是︰「哥,你太強大了!你竟把我們學校的校花泡了!」
在回來的第三天中午,李文幾人,到梁儀福租的那片地轉了一圈,半年時間,這塊地已經蓋起了幾幢二層的半廠房式樓房,一層作貨場,高4.5米,二層作住房,現在正在進行道路鋪設,經營牌照已經辦理好。旁邊另一塊地也正在施工,梁儀福樂呵呵地告訴他,到現在已經簽了80%,每平方的租價高達14元,只是還沒完工,還同有租金收入,估計還要一兩個月才能營業。
眾人找了間茶樓飲下午茶,在梁儀福的疑問下,李文遞了張銀行卡給他︰「這是福叔你的投資回報。」梁儀福知李文現在不缺錢,沒有推月兌,接過銀行卡,只是笑著隨口問了一句︰「里面有多少?」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李文笑了笑︰「5000萬,人民幣,密碼是你生日。」這是在香港就兌匯好的。
梁儀福驚愕得張大嘴,那張卡從手中月兌落,但在落到半空時,立刻被他以可以成為武學宗師的速度接住。好一會,才皺著眉說︰「是不是太多了?」
李文立刻向他伸手,邪笑著說︰「如果你心里過意不去,就還給我。」
梁儀福迅速把卡揣進褲袋,嘻笑著說「這是你孝敬叔的,叔怎麼敢不收。」接著靠上前來攬住李文的肩膀,神情有些興奮,「來,再給叔支個招,叔應該做些什麼?這樣一筆錢總不能放在銀行里便宜銀行吧?」
「哎喲……雙頭鮑是什麼味道我都快忘了……」李文望著天空。
「今晚去金茂,隨便你點。」
李文嘿嘿一笑,一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太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呢……你是想只是悶聲發財,還是想要前呼後擁?」
梁儀福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道︰「當年我在做盜版時,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你錢再多,也只是個有錢人,隨便一個小小的城管,都可以在你面前胡作非為。穎穎爸爸就是看清了這點,毅然棄商從政,當年我們幾個合伙人,湊起來的資金近千萬,這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被人像狗一樣趕來趕去,當然,這其中有這個行檔有違法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我們沒有地位,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在我們面前耍一個威風。」
「那麼,你是想要過過前呼後擁了?」
梁儀福搓搓手,說︰「前呼後擁太惹人注目了,還是低調點好。」
「房地產吧!到穗州去,這筆錢也夠起步了。福叔,還請你記住,寧願賠錢,也別做豆腐渣工程,咱們不缺這錢,這兩三年內爭取把公司牌子做響,還有,多拿點地,錢不夠,到時再找我要。這邊的也不能落下。」李文輕聲道。
「搞房地產?」梁儀福一愣,疑惑著問,「房地產這兩年似乎不怎樣?」2000年,房地產還在低迷中,一些房企還在虧損中,相對于其它一些行業,房地產還是相當不景氣。
「會好起來的。」李文淡淡道,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肯定,深邃的目光透出玻璃窗,落在外面高樓上。
再過兩年,中央將制訂出《推動房地產業發展成為經濟增長的新亮點》,就是這個新政將中國推上了瘋狂的房產時代,高不可攀的房價,倒讓其中一小攝分子分享了這一場財富盛宴,卻讓一部分人背著房奴的角色在各大都市里絕望掙扎,然而絕大部分平頭百姓卻是奮斗一輩子,連個廁所也買不上。
若不是人生重讀,自己又將如何呢?心里無端生出一股煩燥。
在眾人的轟炸下,李清投降了,同意了辭職跟隨到香港去,夫婦兩人便開始辦理離職手續,由于之前已經和中聯辦方面提起過,所以,在李文再次和梁鴻儒聯系後,很快便有相關人員過來幫他們辦理手續,這便是特權。
梁素芬娘家和梁儀福家是同一個旁支的,她父母都不健在了,兄弟姐妹也不多,就梁儀祥一個大哥,梁儀祥在禪山市區刑警隊做個小隊長,一家人擠在市區單位分的六十多平方的房子里。
梁儀祥只有梁劍鋒一子,在華工讀工商管理專業,下半年就要大二。人生讀檔前,由于年齡的原因,李文與梁劍鋒這個表哥也沒有太深的交往,維系著這層關系的也只是因為血緣。
這段時間里,李文陪著梁素芬去了一趟舅父家,將要搬去香港的事和他舅父舅媽說了。對于自己妹妹家的情況,做大哥的當然比任何人清楚,奇怪怎麼就突然有能力搬到香港去,梁素芬便把李清交代過的稍稍作了解釋,是那種還可以讓普通人接受的解釋,梁儀祥夫婦還是頗為驚訝。
還有好幾天才會到香港,到時,還會一起吃飯聚聚,在嘮叨了半天,吃過飯後李文他們便回去了,只是在回去前,梁素芬塞了張有二百萬元人民幣的銀行卡給梁儀祥。
這不是施舍,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了,改善下親朋的生活條件李文覺得還是應該的,二百萬人民幣,對于李文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對于只是打混在公務員最底層的梁儀祥一家來說,已經筆很大的數目了,可以換間大點的房子,可以不用為人情送禮精打細算,可以多給兒子給點生活費。
當然,李文也不會多給,橫財對一些人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突然而來的財富有時很可能會讓人從此陷入墮落。
已經是2000年6月15日,肖天及張鈺被過來的陳青雲和周漢興輪換接手李文的安保。
午飯時晌,李清還在單位里辦理交接,梁素芬已經辦理完,正在廚房里炒菜,李文在客廳里看陳青雲和周漢興下象棋。
電話鈴響,李文連忙去接,是梁素芬原來的同事找她問工作上的一些事,圍著圍裙的梁素芬在放下電話下正要舉動回廚房時,突然記起了什麼,轉頭對李文說︰「我差點都忘了,文文,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舒美的?」
「誰?在觀棋的李文一時沒听清母親的話,回頭問了句。
「一個叫舒美的?」
「啊……你……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李文目瞪口呆,那張妖精臉面不由自主從腦海里浮現而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梁素芬沒注意李文的神情,邊朝廚房去,邊說「上個月底打了電話到家里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文強忍住內心的燥動,問︰「那她還有沒有說其它的?」
梁素芬站住,想了想,說︰「就是說她現在在香港工作了,留了個電話,讓你有空聯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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