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的風並不大,所以,血腥就仿佛籠罩在船頭的霧氣,久久不散。
給呂大腳一斧子砍開了胸膛的水手,還沒吐出最後一口氣,直楞楞的,那逐漸翻一的眼白,盯著這個壯漢。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臨死之際,摟著斧子懺悔吧,希望下輩子,別當孬種。」
呂大腳的戰斗風格,其實說起來就是穩準狠,有時候,甚至有意識的,那胸口的鐵甲,朝敵人的刀刃上撞。
斧子短小精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飛了出去,敵人根本就不適應他這種發神經式的戰斗風格。
有時候,悍如瘋牛,有時候,縮若老龜。敵人不知道他這胸甲的堅固,大部分都崩斷了牙口,給他輕松干翻,十幾個回合下來,甚至連呼吸都沒變化。
染血的手斧,重新插在腰間的板帶里,甩出去的武器,也都擺放回原本的位置,船艙里敢沖上來的,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滿船的血腥,腳下都沒有一寸干淨的地方,到處多是尸體和鮮血。
風聲和著燃燒的硬帆,節奏像是一曲哀傷的挽歌。
哀傷只持續了不到一瞬,就換回了呂大腳帶人的呼喝與狂吼。勝利者,總有宣泄的權利,海上也一樣。
敢沖出來搏命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都縮在了艙下,敢死之輩死了干淨以後,剩下的人,給兩壇火油丟下去,就給逼了出來,另外一艘船,甚至都沒怎麼戰斗,就直接出來投降了,于懷白緊張了一次,連口湯都沒喝到。
張虎臣在艙下戰斗的時候,發現這些海盜,才是真正有復雜環境下戰斗經驗的高手。
跟現代的特種部隊一樣,盾牌手專門負責防護,後邊是兩個弩手,還有一個破襲作用的雙武器戰士,一個個的艙室清理,有順序,條理,步驟,將敵人集中關押在艙室里面。以便清理下一個房間。
是不是現代特種部隊的戰術教官,家里以前就是干船員的。
因為戰斗時間過長,所以,張虎臣就回到了自家船上,等待消息,因為,他在這船上呆著,好多人都不好意思,揀取戰利品,這對船員很不公平。
差不多一個時辰,船上的人員清理出來,貨物點算了清楚,才算是戰斗結束。
「姑爺,這次發財了,上邊只是皮革就有兩艙,還都是經過糅制的熟皮,另外一船上,裝的都是良馬,肩過人頭,絕對的好貨色。」
跑到對面船上的二副,很快就將消息傳遞過來,難怪船長如此興奮,親自到了船弦邊上,翻揀著送過來的樣品。
「姑爺,這是北地上好的皮革,只是粗加工了一次,送到揚州,起碼能賺五倍的利潤。」
「如果是平時,你們會如何收尾?」張虎臣遲疑了一下,輕聲的問道。
二副並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並起,如刀般下切,這個動作看起來輕快,但是,里面蘊涵著的狠辣如殘忍,卻是無比的冷酷。
張虎臣也沒說話,只是轉頭上了船樓頂端。二副露了兩排黃牙,轉頭對著對面船上的頭目,猛的將手下劈。對面的船上,很快就響起了慘叫與紛亂,持續了大約有半注香的時間,才將船上的貨物,轉到軟帆船上。
于懷也是大感吃驚︰「二當家,這買賣也太好作了,我們累死累活的,一年都不一定能干上幾票,看看人家,一艘船就能作下這麼大的買賣。」
「劫掠不是長久之計,偶爾為之。商行才是根本,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張虎臣輕聲的嘀咕了一聲,讓于懷也深感為然。
作為黑雲嶺上的頭目,于懷是莫弘培養起來的心月復,如果不出意外,以後外邊這條線,就由于懷與商行聯絡了,憑他的本事,干出成績,也不過是小事兒。
見于懷有些不開心,就開解他說︰「這海面上可不比陸地,道路都是有數的,堵截了大路,總能撈到油水;在海上,人眼才能看出去多遠,十里?一陣風就吹來,跑的也不止十里,別看船上的人很輕松,但是,一年他們也干不上一票,主要靠的都是商業行動。」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都是有數的,長時間沒有蔬菜和水果吃,身體很容易出問題。」
「有時候,海上起了風暴,一不小心,就是船毀人亡,你看到的,只是一時的好處,而不是長久之計。」張虎臣在這里跟于懷羅嗦著,不厭其煩。
「說得好,姑爺是行家,難怪小姐會一見傾心。」船長從二副手里拿了個單子上來,這里記載的,都是繳獲的戰利品,看得人臉紅心熱,這可大把的銀錢啊!
「姑爺,這是船上兄弟,送您的見面禮,數目不大,您請笑納。」船長也是跟隨孫家夫人的老底子,跟孫婉如也是熟悉得很,甚至可以說,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對她有種特殊的情感。
所以,看張虎臣也是看姑爺的眼光,如今新姑爺上門,怎麼也不好讓人白來一次,直接就將船上的東西,刨掉了本次戰斗里需要分潤出去的利益,剩下的,給張虎臣拉個單子,送了上來。
「多謝您了,兄弟們拼死打來的東西,灑家受之有愧,這樣吧,馬匹我收了,其他東西,都由您掌管著,給船上兄弟存起來,有上岸的那麼一天,也好添些財貨,取房女人。」
「哈哈,姑爺是個寬厚的,中呢!中呢!」船長也不客氣,他的姿態擺出來,就已經足夠,至于姑爺收還是不收,這事情他就顧不上了。
派去鑿船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當軟帆掛起,揚風離開時,身後的兩只大船,已經水灌一多半了。不是船長不想發財,只是這兩艘船上,記號太多,一時之間,也沒法處理,只能可惜的,看著它沉掉。
船行海上,一切都要听船長吩咐,船只是從西邊訂回來的,船上的水手,也是跟人家學習來的技術,所以規矩就要按他們的習慣。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在船上,船老大就是天。
他們行使的權利範圍之廣,是所有職業都無法比擬的,包括法官,頭領,父親,兄弟,甚至還擔任裁判和賭局的莊家,說他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張虎臣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插手的,也知道規矩,每天只是在艙室里面練功,看著技能熟練度上升,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于懷則是靠著山賊里闖出來的豪氣,很快就跟船員們打成一片,甚至還擔任了教書先生的職位。
偶爾,張虎臣也會讓于懷拿了粗大的木棍,抽在胸月復,進行防御技能的訓練,每當這時候,船上的水手,都會過來看熱鬧,掀起一片片的呼喊,就連船長都看得直疵牙,心里暗想,看來,那老掌櫃的說話,還有幾分靠譜,就這對自己狠的勁頭,對付別人,更別提了。
對孫小姐能找個這樣的夫家,他也很開心,只有強硬的漢子,才能讓商行擴張,這一點上,他始終與老夫人保持一致,只可惜,當初老夫人,唉,識人不明,一世英明,毀與他人之手,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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