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三零八章孤注一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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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虎臣並不擔心這些人,能狂熱的舍棄了生命,與自己這邊對沖,因為,有勇氣的,都已經死掉了,滿院子里都是這些人的尸體。
苟且偷生並不恥辱,每個人都要自己的牽掛,張虎臣也相信,每個人都有直面死亡的勇氣,但是,有第一次的勇氣,就不見得第二次還能那麼堅決。否則,自己這點人,想要佔領這片區域,沒這麼簡單。
廢話將完,安排了幾個教徒,在這邊把守,然後順著木橋,沖向了主島。
時間要抓緊。從這邊已經能看到,有濃烈的煙氣,升騰起來。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馬,已經將聲勢宣揚起來,這樣一來,別人那里,受到的壓力多些,自己這邊,也許就能快速推進。
因為事先沒有溝通,所以,崔大路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這個琢磨不透的領頭者。
原本以為,張虎臣只是瓦解一下蓮花寨戰士的警惕,最後,還是要一把火將這些人都燒掉。
現在見他帶人朝主島上沖,不由得大感郁悶︰「虎兄,這可都是戰利品啊!您看,這是我開出來的道具,名字叫金剛符,能夠瞬間增加防御力二十,持續三十秒呢!」
「崔兄,這只是最外邊的小雜魚,看看時間,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多少了,哪有功夫浪費在這里,現在快走一步,等下完成任務就越有富余,可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張虎臣對這鑽到錢眼里的家伙,只能用主線任務的限制,來讓他清醒。
果然,那紅色的,仿佛血色染紅的數字,讓崔大路立刻就感覺到壓力,立刻就追了上來,再也不提獲得道具的事情。
其實,周圍的每一個小島,每一座木寨,都有一架木橋連系主島,張虎臣如今就奔跑在這上邊。
水邊的深度,其實並沒有多少,在橋上都能看到水底的灘涂與沙石。
偶爾,還有些快速有動的身影,成群的掠過水底,蕩起大片的沙土翻卷,看起來十分恐怖。
大家小心,看穩腳下,別掉進水里,這里的水下,恐怕有古怪。張虎臣出聲提示一下,繼續前沖。
在彎曲的木橋上,最後一段距離,雖然筆直,但是,張虎臣卻停了下來。
連接主島,這段五十米的木橋,竟然是與島上防御設施平行,也就是說,想要上島,必須要通過這完全暴露于島上防御武器攻擊之下的五十米距離。
那邊岩石與木牆結合而成的防護措施上,有幾處露出來的缺口,鋒利的金屬反光,在清晨里,十分醒目。
恐怕,這邊放著的武器,不是擺設。
生與死的溝壑,血與火的道路,勇氣與力量的荊棘之路,這就是主線任務的第一道關口?
想想自己在攻擊清涼山之前,也沒有這樣變態的地方啊!難道,是因為主線任務的難度,在逐漸的提升了?
如此變態的防御,估計五個小島,必然都有一樣的地方,難怪是總壇,與這個地方比起來,聖火教的堂口,簡直就是籬笆院,農家樂。
可惜當初何若依身邊的那位壯漢不在這里,否則,這位雙手重盾的防御戰士,絕對是通過此地最好的先鋒。
站在距離筆直橋身上,大約有十步的距離,估計岸邊的重型攻擊武器,不會對自己造成殺傷,張虎臣蹲了下來,看著這段木橋,心頭一陣猶豫不決。
這里如果沒有古怪和陷阱,只靠岸邊的攻擊武器,那才奇怪了。
「怎麼了?這橋上有古怪?」何若依原本在最後邊的位置,但是,眼看著這里停了下來,就湊上來問了一嘴。
「也許,會很麻煩,現在,需要有人,以極大的勇氣,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以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張虎臣左右看了看,挑戰者們,都拿頭左右顧盼,不肯出頭,他們想的是,以劇情人物做炮灰。
「難道,還要女人替你們上?」韓美雲說話,從來都是攻擊性十足,她可不忌諱,是不是可能得罪人,完不成任務,什麼仇恨,都是扯蛋。
場面上陷入了沉默,誰都不想白冒險,張虎臣還在翻揀了自己的戰利品,準備拿出來,給崔大路作為雇佣金,讓他去探路。
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島上的防御設施後邊,出現了人手,正在準備器械。
「這下可好,失去了最好的通過機會。」崔大路冷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就算是剛才沖上去,恐怕,也不會有機會沖過去,否則,剛才哨音大做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何必要等我們都站在這里,等待了約有三息的時間,他們才來這邊喧鬧起來,這明顯就是陷阱,引誘我們過橋。」
「沒錯,虎哥說的是,這里,肯定有陷阱!」何若依也點頭附和。
「這是回避不了的問題,必須有人,肯拿生命冒險。」張虎臣最後買弄嘴皮子,實在不成,就只能拿東西賄賂幾人,看看,誰願意冒險。
「如今,只能靠近戰屬性強的人,突破防線,殺到敵人的防線後邊,先將這片打開缺口!」何若依這樣的法術類別當拿手技能的人,肯定不會單騎沖陣,那絕對是找死。
幾人互相看了看,四個老爺們兒,總不能讓兩個女子沖陣,但是,韓美雲卻主動的挽起了盾牌︰「我也是近戰屬性向,沒理由讓大家看輕我。該我上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我-操,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專門往老爺們兒的要害上招呼,這簡直就是拿手,去抽幾個漢子的臉。就連張虎臣,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並且有負罪感和內疚。
不對,這是使了什麼法門吧,當初,在守護聖火的戰斗之前,張虎臣就有種控制不住情緒的感覺,那時候,只是認為韓美雲有魅力,但是,現在對比一下,這女子,肯定是有種能鼓惑人心的法門,讓人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著了道。
你-大-爺-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小心的將身體朝後邊撤開,做的沒有那麼生硬,別人也看不出來,其實,連張虎臣自己都是下意識的舉動,以躲避韓美雲的影響力。
只是不知道,這麼點距離,有沒有效果而已。
「我們兄弟打頭陣,不過,等下戰利品的分配,我們要第一個挑選權。」崔大路雖然是受了鼓惑,但是,貪財的心思,是不受技能影響的,十分強悍。
「沒問題,我同意。」張虎臣第一個表態,何若依當然也沒問題,這是為了大家著想,有可能,橋上什麼危險都沒有,那麼,崔大路就算揀著,如果有危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等待後邊的人救援就是了。
「那好,這一段距離,要求速度和節奏。」張虎臣說了自己的看法。
「還有謹慎和小心。」何若依自然不吝指教︰「絕對不要掉進水里,這邊的水面之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就仿佛,有好多凶猛的生物,在等待吞食生命。」何若依是感知和智力方向上發展的法術攻擊,自然能夠比別人,對外界的危險,有些敏銳的理解。
對照剛才張虎臣看到水底的陰影,其實,很能說明問題。
橋面上只有簡單的欄桿,看起來也不大結實,如果敵人的攻擊太過迅速,無法躲避,那麼就只能靠速度,一路 到岸邊。
只是,既然敵人在這里安排的防御武器,射程還在七十幾步開外,這樣的距離,正是遠程武器最為犀利的地方。
「兄弟幾個,演場好戲,給他們看看。」崔大路自然是有他吸引人的氣質,也許,還有某種讓人無法察覺的美德,才會吸引了這些人,圍在他的身邊。
「嘿,沒問題!」
「我們配合習慣,虎兄與韓大姐一起搭伙吧!」崔大路在這樣的時候,還想著,跟張虎臣較量一下。
「好的,千萬小心,我在這里,給你們做遠程支援。」何若依也不是第一天混社會,自然知道什麼叫一起抗過槍,戰斗友誼,最能經受考驗,那是血與火的錘煉。
不是每一個人,在戰斗里,都能發揮最大的戰斗力,這需要強悍的神經,控制情緒和身體。
蹲在盾牌後邊,崔大路使勁的呼吸,仿佛要將自己的肺子都吐出去一樣,他們三人配合熟練,只要小心些,肯定能夠穿過這片地方。這是多次戰斗過後積攢下來的信心,無數次腥風血雨里打出來的堅定。
「走!」崔大路輕喝一聲,抬腳就從拐角沖了出去,邁開大步,彎腰縮頭。兩個伙伴也都與他一樣,悶頭前沖。
五十米的距離,在平地上,大概需要六秒到八秒,就能跑出去。而這不過是普通人的速度。
崔大路的近戰屬性,也不低,雙腳輪起如風車,古怪的是,越是要到達岸邊,速度就越慢,仿佛,有橡皮筋,拴在他的腰上,要將他扯回來一樣。
何若依眼光犀利,一眼就看見了,在晨光里閃耀的能量光芒,發出光亮的地方,就在岸邊的一處岩石堡壘後方。
虛幻的能量防護,仿佛一只蛋殼,阻擋在棧橋上,越是深入到里面,就越是受到這能量的影響。
「崔兄,撤回來!」怎麼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去!那可不成,起碼得要在這邊消耗些有生力量再說,現在可不行。
已經晚了,張虎臣看到,在距離不遠的岸邊,已經有器械,開始填充武器,準備釋放了。
「吼!喝!」兩聲厚重的聲音傳出來,隨後就是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張虎臣眼楮都要裂開,眼看著從岸邊的防護堡壘里面,彈出來一只箭矢,而且,跟著又是一只。
粗大的箭矢,距離足夠,看得十分清楚。
箭頭如短劍,粗長的身體仿佛投矛,仿佛標槍。
從岸邊的堡壘里面射出來的箭矢,目標,正是越來越慢的崔大路三人。
幸運的是,箭矢的速度,也受到能量防護的影響,在接近三人的時候,也在劇烈的降低著速度,正是這一點點緩沖,給了三人反應時間。
說是有反應時間,其實,也不過是短短一瞬。
據說,一瞬間的長度,只有彈指的二十分之一。
比打嗝的時間都要少上許多。
第一只箭矢,扎到了盾牌上,給外圍的那位壯漢給傾斜了盾牌擋開,不過,他那明顯有些扭曲的位置,歪斜出去的步法,讓開了防護。
巨大的力量,撞開了盾牌的防護,在敵人的攻擊視野,暴露了自己的身體。
咚,第二只箭矢,打在了另外一面盾牌,是崔大路及時補位,擋開了這次攻擊。
因為姿勢和動作的問題,所以崔大路的防御效果良好,還借了這弩箭的沖力,前踏了一步。
「走!」崔大路狂吼一聲!因為動作緩慢,所以,就連聲音,都仿佛要經過一段時間,才傳到了隊友的耳朵。
第三只箭已經發射出來,還有一位伙伴,因為有了前面兩人的提示,所以,這一次的攻擊,還算是不錯,硬抗了下來。
但是,張虎臣卻看出來,這已經耽誤了三人的節奏,明顯讓人三之間,拉開了縫隙,而且,眼看這敵人開始進行第二波的攻擊了,卻還沒有離開危險的地帶。
「撤回來。」張虎臣不想看這三個人死去,卻又不能冒死前沖,只能徒勞的大喊。
崔大路只是悶頭前行,盡管如行走在粘稠的泥潭,卻始終不肯放棄。
憑什麼大家都是兩個肩膀頂了一個腦袋,咱就不如你。你總不是全知全能,總有弱小的地方,咱就要在這里,展露一下自身的實力,讓你們看看,俺崔大路,也不是個賣嘴的貨色。也是值得信賴的戰友。
崔大路的想法,沒有任何顯露,但是,他的執著與剛強,卻是彰顯得無比清晰。
仿佛膠水桶都倒在了身上,又如全身都綁滿了皮筋。
每一次抬腳伸腿,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就連呼吸,都仿佛在口鼻之前,擺放上了一個泡泡。
每一次喘息,都耗盡力量,腦子發昏,眼前金星亂閃,仿佛下一秒,身體就要倒下。
耳朵里面嗡嗡的叫著,好象掉進了蜂窩。
「我-操-你-大-爺,崔大路,等過了這關,我吐你一臉口水!」張虎臣站在後邊急的直跳腳,只能破口大罵。但是,罵人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如果在這里就損失主力,以後的關口,就越加麻煩,所以,硬上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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