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三四六章特別任務(十五)
(推薦票加更兩千字,下次六千四。
話說,這一章真是不大好些,加上登陸不上作者專區,發得晚了些。)
江湖風波遠,人間無白頭。
既然選了這條不歸路,那麼就要承受血雨腥風。
誰都不可能滿天下的朋友,沒一個仇人,從來都沒有朋友遍天下,仇人一個都沒的江湖人。張虎臣只希望,花想容能夠看在黑雲嶺大當家-莫弘的面子上,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搭把手。
如果這位二嫂是個念舊情的,自己與簡秋,也許還能借力,對完成任務,也多上幾分把握,如果花想容是個梟雄人物,那麼等待自己的,也許就是苦力的待遇了。
自己與花想容的好感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高,趁著還有時間,得刷上去一些。
聖火教李紀山的好感度,對張虎臣有多少幫助!不說任務時候對他的關照,就說職位,一個堂主令牌,加了多少屬性!
還有,費平的傳授,也是托了李紀山的求請,才有了在武林大會上的突出表現。
其實,張虎臣也不求花想容對自己有多大幫助,關鍵時刻,別壞了自己的事情就是。
接受了花想容的邀請,走上大船以後,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是當初逃離清涼山的時候,在船上見過的女子。
這些江湖悍妞,對張虎臣十分熱情。
「二當家好,有日子沒見了,等下備酒,過來整幾口。」
「二當家曬黑了好多,好象更壯了。」
「二當家果然英雄,天下間那麼多英雄豪杰,選拔出來的好手,您都能入圍,果然提氣!」
「多謝各位姐姐給面子,有空喝酒啊!」張虎臣知道,這些跟自己打招呼的,都是以前在清涼山下,一條船上漂過的,都是花想容的鐵桿支持者,當然要笑臉相迎。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所以張虎臣朝周圍抱拳為禮,臉上恨不能綻開花一樣,對周圍女子大加親近才好。
船上的女子們,也都是老江湖,說這些話,是為了給花想容壯威,另外,大街對張虎臣這個親近之人,確實有好感。
樸實,憨厚,這樣的傻小子,別看不怎麼帥氣,但是,別忘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傻人有傻福。
江湖上相貌帥氣的,只是對那些高門大宅里的小姐有吸引力,張虎臣這樣江湖上有名望,身上有本事,還有勢力傍身的,才是對這些老江湖,最有吸引力的。
船上的女子,對這矮壯漢子有好感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如果不是知道他有了妻室,說不定撲上來的都有。
這些女子整年在水上漂著,對男人,尤其是熟悉的男人,那熱情,足以融化鋼鐵。
「摩拉丁在上,這是神國麼!」矮人壯漢盡管刮了胡子,摘了鬃環,裝成人類,但是卻從來沒見過,在船只上,有如此多女子當水手和戰士的景象,自然一驚一乍的。
滿眼看去,都是各子,高矮胖瘦,嬌美冷峻,溫婉可人,英氣勃發,豪爽大方,爽朗熱情的,幾乎讓這矮人國度里面出來的,眼珠都要掉出來。
這一刻,什麼簡秋啊,烈女怕纏郎啊,死纏爛打啊,都給丟到了一邊。先緊眼前的美景看花了眼再說其他。
矮人的審美觀點里,古銅色的皮膚,健壯的肌肉,爽朗的性格,這些都是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能夠成為妻子的重要標準。
成年在大海上漂泊著的女子們,並沒有任何營養不良,因為,有繁忙的船隊,將南方的水果帶回來,缺乏維生素,導致皮膚松弛,臉色灰暗,這樣恐怖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在這些女人身上看到的。
席洪濤發誓,如果有機會,他都願意在這船上長久的居住下來了。
仿佛木偶一樣,給眾多女子的媚眼電暈的矮人,青色的面孔上,少見的露出了紅色。甚至需要給張虎臣牽著,才能邁動腳步。
實在是太丟人了!簡秋都快走了幾步,裝做不認識這個矮人壯漢。
大船上的艙室里,最上等的自然是留給花想容居住的,在船尾頂層的大艙;船頭處的那個頂層大艙,則是作為會議室。其下的艙室,則是給各大頭目使用,比如說指揮弩手的,指揮登船作戰的,指揮船帆起降的,這些都是船上骨干,核心成員,待遇自然是高人一等。
其實,船上這些房間,更多的時候,都是給那些每月不大方便的船員和戰士們,用來度過那幾天難熬的日子專用,就連花想容的房間里,住的也都是些傷員和病號,本身並不經常居住。
能保持與往常一樣的情份和態度,跟船上人員打成一片,靠的是恩威並重,立起的規矩,而不是靠居住條件。
只同甘共苦這一條,花想容就讓眾人佩服。
與其他船只上的硬板床不同,這艘船上,與黑雲嶺上的溝通頻繁了之後,也都使用上了網繩吊床。
在排水量不夠大的船上,搖擺不定的船只,晃動的頻率太過劇烈,繩網床,張虎臣認為,這種方式,能夠很好的解決晃動的問題,這艘船,是第一批改裝的。
簡秋因為性別優勢,住進了近戰指揮那位頭目的艙室,順利的融合進船上的女子中去,而且,大家都對這個拿了如此粗大金屬柱的女子十分好奇,女人的友情,有時候比炸藥來的還要迅猛,沒幾句話的功夫,就熟悉起來,好的仿佛是相交多年的姐妹。
張虎臣自然不信簡秋能夠對這些女子瞬間達到通殺效果,說不定,這些女子,是在防備這簡秋,打听著她的來歷,使用武器的方式,生活習慣,甚至是愛好,以便在下手的時候,能夠有針對性。
這並不是故意的,而是習慣成自然。
對這些海上強匪來說,任何一個陌生人,都要在幾個呼吸的時間里,察覺出來弱點,以方便制定計劃,隨時下手打殺,或者綁票。
這些女人縱橫四海,絕對不是靠的臉蛋和身材,而是手底下硬扎,心里狠辣。
至于張虎臣,則是給領到了另外一個艙室,這里在船頭下部,雖然沒有開口和光亮,但是,已經是比較好的地方了。
「得,咱們哥們住艙板上吧!忍一下就是了。」張虎臣看著那個鋪著粉色被褥的,扯了青色簾子的艙室,直接就扯了席洪江出來。
也不知道是那位頭目讓出來的獨立小艙,安排得非常旖旎,張虎臣盡管不是初哥,也受不了這樣的安排,狼狽的逃了出來。
與席洪江兩人,靠在船甲板上的箱子和木桶上,看著周圍的女子們,也是一種享受。
只是,這些女子們,對這兩人指指點點的,也讓兩人,有些尷尬。
讓兩人欣慰的是,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花想容很快就換了身衣服出來。
白色的大眼輕紗為罩,內里穿著的及膝短袍上,繡了一只躍出海面的鯊魚,藍色的波濤映著紅日,張口擺尾,十分凶悍。鯊魚的頭上,甚至戴有骨質王冠。
頭上挽了一個男子的抓髻,扣著竹刻道冠,用竹簪穿過中間的孔洞,額頭扎了一條兩指寬的紅帶,上邊有青色絲線繡成的花紋,在額頭處,這些花紋集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色的雷字。
花想容的左手里拎了把金色護手,鞘上嵌了黃銅的短劍,套了一條燈籠褲,扎緊的小腿上,幫的是巴掌寬的布條,腳下踩了雙竹底便鞋,走路的時候,嗒嗒作響。
背後拖了一幅長到腿彎的披風,繡的是與前胸一樣鯊魚出海圖。肩膀與領口處,用了紫銅為扣,十分之威風。
臉上薄施了脂粉,在右邊面頰上還貼了金箔,嵌了晶鑽,據說,這是杭州府,最時尚的裝扮。
耳朵上掛了一副骨質為底,瓖嵌了小指指甲大寶石的耳環,手上也有寬大的指環,仿佛手撐子樣的武器,是方便武器使用時候,防護手指麼!
這是一身戰斗裝備啊!看來,花想容還真是怒火沖天了!
按說,照她現在的地位,幾乎不用親自動手了,但是,看今天這架勢,是帶了火氣的。
好好的一雙紅唇,故意抹成了紫黑色,配合著眼楮上的暗影,看起來有些妖異。
是的,就是妖異,整個人都顯得妖異。
「叔叔暫時休息不得,你們幾人,得陪我上島。等下在島上有和會議,是對我花大姐的考驗,有人對咱接了高夫人的盤子,諸多意見,也許會有人挑釁,我希望,你能幫手,助我打出威風。」花想容這是赤-果果的要找外援了。
「姐姐寬心,這事情,我給你出頭。」簡秋站了出來,拍著胸脯說道。這女子應該是相中了花想容這樣純粹的女子勢力,想要刷聲望了。
「嫂子放心,一切都包在我們身上。」張虎臣自然也想要提升好感度,這樣的好事兒,可不願意中間,再給簡秋這樣的高手,分潤好處,好感度比聲望都重要。
場景日志提示,你獲得了任務,下馬威。有人不滿意花想容擔當大任,所以想要給她難看,你要負責給他解決掉麻煩事情,獲得大家的認可。說明,本次盟會的成員,分別屬于不同的勢力,而且合作關系已經穩固,處理突發情況時,需要穩重。
張虎臣大包大攬,想要吃獨食物,簡秋自然有法子治他,抬著下巴,遞過來一串項鏈,只這一件東西,就將張虎臣砸倒了。
奴隸之環,質地286,品質綠色上等,防御力80,附加屬性崩刃,能夠彈開一切斬向脖子的利刃。說明,使用秘法青銅鑄造的特殊器具,曾經在一次起義里,抗過三次斧頭的斬擊而分毫不損。可以出售,換取金幣五千。
張虎臣心里想,這絕對是自己見過的,最貴重的首飾。當時臉上就變了樣子,帶著諂媚與討好,十足的奴才嘴臉,狗腿之極。
這個器具,有三指寬,食指粗細,上邊呈現銅色與黑色雜亂。銅色是底色,黑色是覆蓋上紋理的顏色。張虎臣第一時間就將這東西換上,扣在了脖子上之後,卡死了鎖槽,看不到有一絲痕跡,非常精美。
平時總是擔心要害給人打了,這回,起碼是稍微彌補了一下不足。只是,在利用上,還是有些不放心。
比如敵人一劍刺來,自己的頸環能彈開利刃,彈開後,利刃偏移的方向走到側邊還沒問題,如果是向上,或者是向下,都會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
大意了,沒有感覺到這東西的短處,不過,起碼多了道防御,起碼就比啥都沒有,要強上許多。
其實,張虎臣不知道,這東西與神秘之環類似,防護的範圍,是在要害之外,距離真正的脖子要害,還有些距離,否則,利刃隨時偏轉一下,就能踫到耳朵,下巴,肩膀之類的地方。
一邊思量著,一邊跟隨著花想容,上了大島。
他們這艘船,是最後一批到達的,前面已經有幾只船,停泊在了港口,船上搭載的人員,成分混雜,服飾各異,多聚集在碼頭附近的平地,這里早有主辦方劃分開的不同功能區。
有露天的廚房飯堂,準備有熱湯熱飯;有擺在平地上的木床,許多不適應海上顛簸的好漢,正在上邊休息。
也有心寬四海的,正在擺著大碗喝酒,雖然每桌上只有一個人頭大小的壇子,不夠這些好漢滿意,但是,能準備到這個程度,也確實無可挑剔。
畢竟,大家來這邊,都是掙前途,干買賣,而不是來吃喝玩耍的。
更多的人,則是在整備武器,養精蓄銳,碼頭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混亂。
因為大船到來的時間不同,所以,各處功能區,都有人員,並不顯得雜亂。
花想容既然已經接了雷澤高夫人的場子,身邊的架勢自然要擺起來。
開路的是六位女武士,穿戴了齊膝的鏈甲衫,在胸月復要害處,有精銅甲片,提升防護,就連腳上穿著的,都是一樣款式的厚底鏈甲靴。
這種款式的裝備,明顯不是大宋出產,應該是海外貿易得來的貨色,這些女子,經久航行到了多遠的地方啊!
青色披風上,長海躍鯊圖案與花想容身上的一致。
頭盔是精鐵打制,光華圓潤,漆的是黑色與紅色花紋,頭盔後邊有掩腦綴,側邊護耳墊,前邊則如前進帽一樣,有遮陽額板,皮帶從耳下兜住下巴拴起,赤鬼面甲放下,凶厲之氣自生。
武器是手斧,大號圓盾,腰上垮了短劍,有幾人,腰側還掛了短弓,背後有箭筒。
十六人的精悍衛隊,只拿出來站個樣,就能顯示出來,花想容的威風,大當家的氣派。
第一眼看去,張虎臣眼里冒出來的,都是金幣的符號,耳朵里听見的,都是金幣的響聲。這一身裝備,折算起來,起碼要超過萬貫,高夫人留下的家底,還真是厚實。
黑雲嶺大當家莫弘出陣,也不過是雙人護衛,甚至有時候,只有一個馬弁隨行,實在是太掉份了。
難怪,莫弘有些事情上,拗不過花想容,就人家這身家,確實看不上黑雲嶺上,大當家的如夫人,哪有這邊逍遙自在。
想想也是,孫婉如不過四艘船,還辛苦的做買賣,時刻擔憂著有人襲擊,都能讓孫半城這樣的大戶人家,起了吞並船隊的心思。
雷澤高夫人縱橫海上三十幾年,金山銀山都說小了,金河銀海還差不多。
也難怪,有人要找花想容的麻煩。這是見了錢財眼紅啊!這樣大的肥肉,誰見了都想要咬一口。
既然招人嫉恨了,藏著掖著,也沒什麼用,花想容最近大手花錢,硬是用錢,砸倒了不少反對的聲音。
說起來很簡單,你不同意我當家作主,那麼,給你富貴一生的銀錢,離開我們姐妹,自去逍遙就是了,如果不同意,就是圖謀不軌。花想容利用這樣的手段,放逐了兩個與自己當初地位相等的頭目,砍了十二個地位低端一些的姐妹,將所有反對的聲音壓下。
還有黑雲嶺上的武器,先進的戰斗理念,打了幾次襲擊來的敵人,建立了權威,才理順了內部的關系。
出來第一次露臉,就給人以年紀太小,謀略不足,聲望不夠的原因,幾乎要剝奪了這個聯盟里的位置。
花想容是個講實際的海盜頭子,對這樣的話,當然嗤之以鼻!
你特麼的腦-殘麼!你混的是江湖,拳頭大的做主,又不是選鄉老,還要個德高望重的,操!
花想容也知道,自己身邊的好手,並沒有幾個能撐場面的,高手,不是那麼容易出頭的,雷澤高夫人臨退位的時候,將自己培養出來的高手,帶走了。
當時說得好听,是感情深厚,舍不得分離,其實,就是不想讓花想容的勢力膨脹太快,還想要遙控。
花想容當然不能讓高夫人如此操縱著,使了手段,讓這老太太,幾乎一命嗚呼,只留了一口氣,苟延殘喘。
但是,因為這樣的內斗,讓花想容掌握的高手,大為折損,才有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
海上稱雄,本來也用不到這些高手,弩炮幾輪攻擊,就能將人打殘,誰能想到,聯盟里面,竟然窩里斗,對花想容的上位,提出了意見。所以,火氣大冒的花想容,正準備拉出船隊,去海上等著,將這些不要臉的,都給灌進海里喂魚。
張虎臣他們靠岸的時候,花想容正準備出發呢!
見到了張虎臣,花想容才改了主意。
對這個黑雲嶺的二當家,花想容了解的信息不少,與廣信軍都頭干過,還陣斬過大遼騎兵百夫長,更別說苗太虛一戰里,張虎臣發揮的決定性作用,所以,張虎臣的到來,讓花想容想到了另外一種,解決麻煩的方式。
這次準備了不惜一戰的架勢,將衛隊裝備上,就連自己,都穿上的戰斗裝備,滿面殺氣的,去參加晚上的會議。
說是會議,其實就是對花想容實力的一次考驗。能拉上這些人的關系,當初雷澤高夫人花了多少力氣,花想容作為底下大頭目,知道得非常清楚,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撕破臉皮,畢竟,有這些人照看著,許多事情,都順利得多。
誰都不可能包打天下,尤其是江湖上,靠面子和交情的時候居多,一路打殺,最後累死的只能是自己。
也就是存了忍讓的心思,花想容才同意,去參加這一次的會議,否則,大船開到海上,這些島上的人,誰都別想離開。
如果這樣的話,仇就結大了。
拉風的隊列里,前六後四中間兩人防護,張虎臣與簡秋,席洪濤,則是跟在隊尾。
「簡大姐,這一次,恐怕是宴不好宴,會無好會啊!」
「那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思,能露臉的機會,可不是到處都有的!」簡秋對張虎臣的話,只是微微一笑。
「這是哪里話,咱既然收了您的東西,就要為您著想,這一仗,還得靠您這樣的高手,才能挽天傾之頹勢,推狂瀾之既倒!」張虎臣滿臉的義正嚴詞。
「少來,誰也跑不掉,我一個人,可沒辦法包打天下,可以先讓席洪濤上去試水。」簡秋見到邊上矮人壯漢的眼楮,使勁的盯了前面不遠的,女子虎威的披風下擺,心頭就冒火。
席洪濤雖然心頭長草,但是,對簡秋還是一如既往的狗腿︰「沒問題,都交給俺負責了!」
張虎臣暗笑,這其實,都是他在里面使壞,讓席洪濤故意對其他人,眼光色色,以讓簡秋上火。
當初張虎臣是這麼說的︰「這追女人,你不能一味的哄著,有些時候,你得若即若離。」
席洪濤雖然專門找了地方學習了漢語,但是,對這樣高深的詞匯,還是不大明白,急忙丟過去五十金幣,以求張虎臣繼續解答。
果然大方,這樣的二傻,要多來幾個,自己學技能,買裝備的錢,就全夠了。當然,張虎臣還是很有商業道德︰「不能一味的哄著她,有些時候,你得故意做一些讓她生氣的事情,這樣的話,她才能在糾結里,對你印象深刻,時刻都想著你,不管是愛還是恨,你在她心里轉悠的時間越多,那麼以後獲得她真心的可能性就越大。甚至,你要是突然失蹤些時候,她還會想你,也說不定的事情。」
就這樣,席洪攤半推半就的,盯了這些女武士看了許久,幾乎連口水都要流下來。
別說他不是故意的,時間長了,也不禁感嘆,這簡直就是天堂。
女武士因為常年鍛煉武技,身體健康勻稱,能入選近身儀仗的,都是身材高挑,技術高超。
科學研究表明,完美的比例,最能吸引人的目光和好感。尤其是這種穿了全套甲冑的武士,更是合了席洪濤的心思。別忘記了,這個壯漢可是崇尚鐵砧與烈火的矮人,武器與岩漿才是他們的摯愛,美酒與肌肉才是他們的歡喜。
所以,席洪濤也就假戲真做,顧不上了邊上簡秋的感受了,反正是大為過癮。
簡秋雖然對這矮人壯漢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見到一個自稱為自己追隨者的家伙,如此無下限的對著女人流口水,還是覺得不舒服,甚至,是覺得丟臉。
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被人打成豬頭,然後再剁成肉餡。簡秋已經出離憤怒了,尤其是見到席洪濤臉上的傻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是張虎臣看出了不對勁,主動勸解著說︰「簡大姐,這事情,您還是自己上吧,如果我們動手了,也許會對你提升好感度,產生阻礙。」
「哼,矮人什麼時候喜歡上人類女子了,如果讓你們的長老知道了,還不把你丟進深淵里,讓冰冷的地淵,將你這可躁動的心髒,徹底冰凍起來才解恨!」簡秋說的,是矮人族里的一項殘酷刑罰,據說,每一個受到懲罰的矮人,都無法活過下一次的祝火節。
听到這話,席洪濤精-蟲上腦的情緒,才緩和下來,有些尷尬的收回了目光,表情上,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干咳了幾聲,整理著身上的裝備,來掩蓋自己的慌亂。
島上的路,並沒有修建到深處,碼頭處的房屋雖然比較齊全,但是,都是用來做倉庫和防護使用。
在進入島上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一片岩石後邊,是一個背風的角落,周圍岩石圍繞著,在這里,開闢出來了一個大片的凹陷,是個天然的隱蔽所。
在這片背風的角落里,並沒有什麼殿閣樓宇,而是一溜的竹制大棚,四角撐起的是竹樓架子,頂部只是用硬竹編織起了框架,如編筐一般,上邊在覆蓋上了葦子,干掉以後,遮擋風雨,有些垂了竹簾,或者葦草編織的掛簾的,是給人佔地方了休息,大多數沒有掛簾的,則是空無一人。
在這個背風的角落里,最大的棚子甚至有木制台階,刷了幾層漆料。用卵石與沙土墊起來的小路,直接通過了這片沙地。
守護儀仗等待在外邊,只有兩個女武士,全副武裝的,陪同著花想容,進入到這個三面敞開的地方。張虎臣三人,自然也跟了上去。
沒想到,這個棚戶樣的地方,竟然有大戶人家的裝飾,地面上鋪的麻石,都打磨得細致光亮,椅子,八角桌,甚至在牆壁上,還掛了一幅松鶴圖。
在兩排的椅子上,已經坐了幾個不同樣貌和服飾的人,張虎臣認識一個,三十六連環塢的涂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