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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善人幾次觀察,發現最佳逃跑路線,就是後院馬廊。上幾次都是靠兩條腿跑,跑多遠也會被人輕易追上。只要有馬,他覺得一定會成功。
李大善人端著一小碗遭米粥,來到了後院柴房。
兩名惡僕一看這勞模龜公來送飯,眼神中充滿了鄙視的表情。李大善人經過兩三個月的磨練,早已經做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上層境界,微笑著點頭走了進去。
柴房中的草垛上,綁著一名女子。此女子柳眉杏目唇紅齒白,一雙略帶驚恐的大眼楮,清純的讓人心醉。
「喲西!花姑娘滴噶活!啪,」話還沒說完,李衛給自己甩了一大嘴巴子,麻痹的,老子怎麼說起鬼話了,看樣子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老子都變成鬼子了。」
李衛心中不禁有點惋惜。看年紀不過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特別是眼神中還帶有一絲殺氣,別有一番味道。
看著眼前俊美的姑娘,李衛心說這樣的小妞不能做我的老婆怪可惜,還是前世的和諧社會好啊。
「我說姑娘,人是鐵飯是鋼,來!今天哥喂你吃。」李衛好心的挖了一勺粥,要送到女子的嘴邊。
「滾!只要放開本姑娘,我定將這里殺的片甲不留。要不是你們用下三濫的**香,休想踫本姑娘一根手指。」女孩目露殺氣,冷冷的看著李衛。
李衛小心的看了外面一眼,道︰「噓~小聲點。我說姑娘,你家是哪的,我可以幫你傳個話,讓家人拿銀子把你贖出去。」李衛動了惻隱之心。
「呸!我又不是青樓女子,憑什麼拿錢贖人。」小姑娘一扭頭,倔強的說道。
「小姑女乃女乃,你小聲點,我是真心在幫你。說實話,我跟你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被人賣到這來的。」李衛嚇得恨不能把小姑娘的嘴給捂上。
「鬼才信你的話,只要本姑娘出去,一樣不會放過你。我要告訴我父王,把你們滿門問斬。」小姑娘憤怒的瞪著眼楮。
「父王……」李衛搓了搓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說這美人難道是公主,沒想到,沒想到老子也有懶蛤蟆吃天鵝肉的機會。李衛在心里打起小盤算,越看這美人越覺得不簡單。
「不……不是,你听錯了。」小姑娘一听說漏了,急忙開口解釋。
李衛苦笑了一下,心說就算她是皇後又能怎麼樣,在這院子里只有一個女王,秦大賊婆。當下也不糾纏這個話題,眼下先逃出在說,一伸手把褲腰帶解開,露出半拉。上面藤條抽打的疤痕歷歷在目,特別的顯眼。
「你~你干什麼,下流!」女子羞的趕緊把臉轉了過去。
「瞧我身上這傷痕,咱們都是受苦的人。妹妹,我是不想看你這麼小就受辱,秦惡婆肯定會把你頭一水賣個高價。趁著她還沒叫人馴服你,趕緊找人贖身。」李衛好心的說道。
「你……你要是真想幫我,那就去報官,我是在一家黑店被迷倒後綁到這里來的。」小女孩眼楮里好像有了少許期待
「我地個娘啊,這里縣衙都在青樓里有份子,他們是一伙的。上次老子逃跑,都到府衙門口了,結果還是被抓回來毒打了一頓。我說妹妹,沒用。」李衛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
「我家離這太遠,來回要一個多月。要不,您就把我放開,我練過功夫,可以自己逃出去。」小姑娘乞求的看著李衛。
「你想什麼呢?你跑了,我就死定了。秦大賊婆早就想找人暴老子菊花,老子以後還怎麼混。道上的兄弟還怎麼跟老子打天下。」李衛不滿的白了兩眼。
「什麼是……暴菊花?」小姑娘天真的看著李衛。
「就是……說了你也不懂。算了,還是先吃點東西。」李衛無奈的拿起了碗,就算此女真是皇親國戚,他也不想帶著個累贅逃跑。
「大哥~求你了,把我放開好不好,我可以帶你一起走。」小姑娘眼淚汪汪的看著李衛。
「你帶我走?切!等會我就自己跑了,不用你帶。」
「你要是不救,那我只有以死來保清白。」小姑娘眼中露出堅韌之色。
李衛看著眼前陌生女孩一雙純潔的眼神,也覺得有點可惜了。雖然他沒有做過什麼好事,但拐賣婦女兒童他是絕對不會干的,每個人都有一定的道德底線,說白了也就是良心,如果要做的事逾越了這道底線,是他無法接受的。
「女乃女乃地,大不了被抓回來做鴨子。妹妹,我問你,你家里有錢嗎?」李衛看到這姑娘眉清目秀,不像一般窮人家的孩子。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老子都不能白干,來到這個世界,總得相辦法先弄筆錢。
小女孩看著李衛,想了想,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救你出去,並負責送你回家。但是,你到家後必須給我……一千兩銀子。」李衛可不知道這小姑娘家世顯赫,自己一念善因,卻改變了他這一生的命運。
「行,一定給你。」小姑娘一听才一千兩,趕緊同意。心說等姑女乃女乃回到家,好好的收拾你們。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李衛忙活了半天還沒弄清楚她叫什麼。
「我……我叫劉靜!」小姑娘羞嗒嗒的說道。
在古代,初次見面,男人問女子姓名是不禮貌的,會被人當成登徒子。說白了就是流氓。
李大善人英雄救美之心一起,什麼都不顧了,解開姑娘手腳上的繩索。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李衛來到門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兩位大哥,天字號的紅姐說要張頭幫她買盒胭脂,給了三錢碎銀,剩下的是賞錢,不知道你倆誰願意去?」李衛忍痛拿出前天才偷到手的三錢銀子。
兩名護院一听,這可是好事,能賺一半還多。這小子還算挺懂事,沒把這樣的美差讓給張老頭。不錯,不錯。
「菊花衛,你小子這樣做就對了,以後在這院子里,我哥倆會罩著你的。」其中一個家伙笑著拿過銀子。
「謝謝兩位,以後有好事我還想著您。」李衛點頭哈腰的說道。
看著一個家伙屁顛屁顛的走向前院,李衛對另外一個勾了勾手,「哥們,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好東西?什麼?」剩下的這名護院,疑惑的跟著李衛走進柴房。
那名護院看到地上的繩子,嚇得一把抓住了李衛。
「啊~人~人呢?」這可是秦媽讓特殊照看的姑娘,听說為了買她花了不少銀子給黑店。
房梁上,劉靜一躍而下,手里青磚狠狠的砸在護院的頭上。護院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砸暈了過去。
「妹妹,手腳還真靈活,趕緊走。」李衛由衷的稱贊了一句。
來到門前,李大善人剛要走出,就听著‘撲’的一聲,那小姑娘竟然拔出護院的刀,一刀捅了下去。
「我地娘啊~你……你殺人了?」李衛眉頭一皺,驚訝道。他剛到這個世界時,橫行霸道的匪氣早已被磨的一干二淨,這麼多倒霉的事全攤他頭上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樣的人死有余辜。快走!」
小姑娘說著,一拉李衛兩個人跑出了柴房。
「我說丫頭,殺人可是大罪,這回被你害死了。跟我走後門,那里有馬廊。」李衛一邊埋怨著,一邊反客為主,拉著小姑娘向後面跑去。
李衛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鳥,沒穿越之前也是橫行縣城的一霸,穿越後,還當一陣子江湖老大,只是好景不長在,踫到了硬茬子,一下子從地主惡霸回到了解放前,一貧如洗不說,差點小命不保,來到縣城又他媽的打劫失敗,踫到了會功夫的胖子,又被縣太爺賣到了妓院,流年不利,原先不可一世的惡棍,變成了賣笑的龜公,可他心里一直堅信自己有一天能時來遠轉,翻身做主人,繼續過著他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快活日子。
「你听著,馬廊里有個二傻子力氣不小,這回你出面引誘,我來放倒他。」李衛小聲說道。
這條逃跑計劃是李衛觀察了很久,才找到的一條逃生之路。不過,最關鍵的是要把馬廊的看守放倒才行。這看守不好,卻喜歡男人。李衛曾今幾次想出賣一下色相換取自由,都在最後關頭忍了下來。他怕自己出賣色相以後,那二傻子一上癮把他包下來,那可賠大發了。
馬廊里坐著一個跟鐵塔似得家伙,正在那里喝著小酒。突然,馬廊盡頭身影一閃,出現了一位姑娘。
「你~你是誰?」那大漢醉眼朦朧的看著俊美的小姑娘,還沒等站穩,就听著腦後‘啪’的一聲,一塊大青磚砸在了後腦勺上。
李衛激動的看著大漢,就等他歪倒好去搶馬。誰成想,這家伙後腦勺上砸出一個大包,跟沒事人似得看著李衛。「王八犢子,你敢砸我?」大漢啪的一把抓住李衛的衣領。
「不~不是~大哥你听我說~我是愛慕您~別~別打!」李衛郁悶的要死的心都有。剛才那一下用力太大,腳底一滑,力道輕了一點。
就在這時,只听著‘撲’的一聲,一把尖刀從大漢的後心穿了出來。
「我地個親娘啊,又死一個。麻痹的,這回秦媽要是把老子抓回去,恐怕不是當鴨賣了,非當鴨子煮了不可。」
李大善人驚恐的看著倒地的大漢,從前生到今世,他今天頭一回殺人。不管在什麼年代,殺人總是重罪,自己洗都洗月兌不清。
「他們在那里~別讓他們跑了~!」
就在李衛還在愣神的時候,馬廊外一聲大喊,青樓的護院們持刀追了過來。跑在最前頭的,就是剛才買胭脂的哪個家伙。他還沒到前院,就踫上了天字號的紅姐,簡單一說就露了餡。
那女孩已經牽出一匹棗紅馬,看到有人追來,一縱身上到馬背,刀面一拍,棗紅馬及溜溜~一聲長鳴。
「別扔下我~妹妹~咱不帶這樣的~救命啊~!」
李大善人都快恨瘋了,自己拼著命把這姑娘救出來,關鍵時刻要扔下他自己跑。
李衛拼命的追趕劉靜,這會他不想拼命都不成了,身後跟著二十幾個手持刀棍的妓院護衛。
「小蹄子,老子和你沒完,女乃女乃耶~快停下,救救我,他們會殺了我的。」李大善人邊跑邊喊,無奈人腿跑不贏馬腿,追了幾里路,劉靜並未有停馬救他的意思,只見她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
麻痹的,這好人真不能做,一做好人壞人全來了,李衛看著追來的妓院護衛,各個凶神惡煞,心說完啦,小命保不住了。
李衛雙腿一軟,一癱坐在地上哀求道︰「爺爺們,看在我們是同行的份上饒我,小的再也不敢,真的真的。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誰他媽和你這龜公是同行,老子今天非把你的皮拔下來不可。」說話的正是被李衛騙去買胭脂的大漢。
二十余人手拿刀棍將李衛團團圍住,手中的鋼刀寒光閃閃。周圍的人群一看這架勢,生怕惹禍上身,紛紛繞道而行,路兩旁的店鋪早就把門關得嚴嚴的,連一絲縫都不敢留。
「虎頭,不如就地把他做了,老子早看他不順眼了。」一名護院掂了掂手中的鋼刀,一臉怒氣。
「不行,此事已經驚動縣太爺,大家都不要妄動,看著他就行了,縣衙里的人正往這邊趕來。」虎哥立刻反駁道。
齊國律法明文規定,縣城發生命案,縣太爺一定要親自查明,上報府台衙門。這也算政績,如果這些人把李衛當場做了,縣太爺可就要找他們要人。
「虎哥,可他殺了我們兩個弟兄。我們難道就這麼放了他,不如……」
就在這時,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沖了過來。
「讓開,讓開~」為首的鋪頭大聲喝道。
妓院護衛立刻給官差讓開一條道,為首的鋪頭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李衛。
「把他帶走。」
鋪頭一聲令下,幾名衙役拿著鐵鏈上前將李衛鎖好。
李衛萬念俱灰,仰天長嘯,「吾命休矣。」
聲音形狀之淒慘,讓周圍的居民集體失眠。可見李衛這一嗓子的功力有多深,字字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