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皇宮之中氣憤壓抑到了極點,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太監、宮女一個個神情嚴肅,沒有了往日的笑臉。
大皇子劉華遇刺身亡,對成德皇帝來說,打擊實在太大,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天下父母最傷心的事。
老年喪子,成德痛苦至極。朝堂之上,成德下旨,命令刑部、九門提督、順天府伊十天之內破案。雖然大皇子的死因還沒有調查清楚,但已有不少官員拿大皇子之死來做文章,說什麼大皇子是被李衛派人謀害的,還有人說李衛中毒本就是在唱獨角戲,以中毒為由逃月兌謀殺大皇子的嫌疑。總而言之,說了很多。無非就是指責李衛謀殺了大皇子。
李衛一向膽大包天,以前大皇子劉華、三皇子劉興大鬧他的府邸,他的手下便對兩位皇子起了殺心,這次李衛又抓住機會整頓大皇子的門人。誰的最大嫌疑,非李衛莫屬。
成德何嘗不知,但是,他不相信李衛敢刺殺大皇子,也沒有證據證明大皇子之死與李衛有關。案發之時,他也遇刺了,而卻身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太醫院束手無策。
「老八,去看看李衛那小子,需要什麼藥材,宮里有的是。」成德低著頭,虛弱的說道。
八王爺坐在成德對面,同樣也低著頭,「皇上,臣弟有件事,不知該講不該講?」
「什麼事?說吧!」
「臣弟以為,此事不像李衛所為,反而,臣弟感覺華兒之死,充滿了陰謀。臣弟懷疑,有人刺殺大皇子嫁禍給李衛,以借……借……」說到這,八王爺含糊不清的不敢再說下去。
「借朕之手殺掉李衛,對不對?」朕慢慢抬起頭看向八王爺。
「臣弟只是懷疑。事情還未調查清楚,臣弟並非偏袒李衛。」八王爺解釋道。
「朕知道,此事調查不清楚了,也無需再調查了。」成德厲聲道。
八王爺聞言一怔,遲疑道︰「皇上,您知道凶手是誰?」
「還能有誰?無非就是西平國、凌雲國。血債必須血償,朕要踏平這兩個彈丸小國。」成德周身散發一股強烈的煞氣,八王爺震驚的看著成德,這一刻,成德在八王爺眼中,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可以說是殘暴,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的一代霸主。
「屈浩,限你三天,查出那伙人的據點,朕要親手砍了它們。」
成德話音剛落,屈浩從八王爺背後走了出來。「皇上,這些敵國奸細我會去處理,眼下最要緊的事,北方邊關又吃了敗仗。」
成德聞言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臣剛剛接到鎮北大營的密報,董亞的江北大營還未抵達邊關,周天霸便發起了攻勢。我軍傷亡慘重。」屈浩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董亞的江北大營還未到達,豈有此理,發生了什麼事。,這都十來天了。」成德驚恐萬分。
「董亞的大軍在途中遇到了風暴,耽擱了幾天。」
「不行不行,太慢了,太慢了,朱薛明恐怕已經支持不住了。」成德焦急的渡走,揚聲道︰「擬旨,江北大營三日之內必須趕到邊關,董亞若敢無故延遲,朕砍他的腦袋。」
成德下了一個聖旨之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身體搖搖晃晃,八王爺急忙上前攙扶。
「皇上,保重龍體啊。」
「沒……沒事,一時半會朕還死不了。咳咳……」
「邊關告急,朱薛明只怕難以抵擋了,不如臣弟率兵前往……。」八王爺說道。
「不,不行,京郊大營那三萬兵馬是朕的心血,朕要組建炮兵營。李……李衛這小子不交出大炮,朕就……就殺了他。你去轉告李衛,五……五日之內,交出大炮的制作圖紙。不然,朕不想在等下去了。咳咳……」成德氣喘吁吁的說道,邊關又吃了敗仗,大齊國危在旦夕,他不想在和李衛耗下去了。
「臣遵旨!」八王爺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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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遇刺身亡、李大官人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之間,成了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老百姓抱著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宗旨談天說地,而身在朝野之中的官員那就不一樣了,他們在埋怨李衛的同時,心里卻更加懼怕他了。道理很簡直,大皇子遇刺,李衛嫌疑最大,而成德皇帝並沒有怎麼懲罰他,難道喪子之痛對成德無關緊要,還是成德另有打算。朝中百官紛紛揣摩聖意,卻弄了個頭大腦疼。
城北,萬同胡同中有一間很普通的民宅,一名中年人面帶喜色奮筆疾書,寫好之後,他又來到牆邊擺放鳥籠的地方,伸手抓了一只信鴿,將紙條綁在信鴿腿上,然後放飛信鴿。
此人正是周天霸的殘留余孽——孫二哥。
「天下就快姓周了。哈哈哈……」孫二哥昂頭望著信鴿向北方飛去,狂笑不止。
與此同時,向北方飛去的信鴿可不止一只,鐘兆憶也下令放飛信鴿傳遞消息,在這個沒有現代科技的時代,信鴿是最好的傳信工具。除非那些閑的蛋疼自以為能百步穿楊的家伙餓了,信鴿就變成燒鴿了。除了以上情況,信鴿一般很少出現意外。
李府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李大官人遇刺,讓府上護衛十分自責。萬幸的是,李大官人經過嘯天、皇宮御醫等人治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朱胖慌慌張張跑到到李衛臥室。左右看了一眼,見四處無人,連忙把手指頭放進嘴里舌忝了舌忝,然後又在眼角處抹了抹。
「哎呀……我滴個老天啊,李大哥,你怎麼走滴那麼快啊……」朱胖這一嗓子嚎的差點把李衛的魂都嚇飛了。
「 啷」一聲。朱胖傷心欲絕的推門而入,剛跨進房門。隨即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李衛。
只見李大官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蠟黃,嘴唇發紫,氣息若有若無。
「哎呀……李大哥啊……」朱胖又嚎了一嗓子,並撲向李衛。
「李大哥啊,你走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啊,你欠我的錢,我怎麼辦啊。你走之前先把錢還給我啊,你個沒良心的……」
朱胖趴在李衛的小月復上又哭又嚎,不時還用手掐他,想起自己那麼多錢就這麼打水漂了,氣的恨不得咬李衛幾口。朱胖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想哭,到了後面卻成了假戲真做,假哭成了真哭,這樣一來到成全了朱胖。
李衛經過太醫院御醫以及土郎中嘯天師傅治療以後,已經恢復了意識,但是身體關節卻不能活動,勉強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朱胖對他所做的一切他深有體會。
這時,小蘭花被朱胖的哭聲驚擾,她趕到房間,只見朱胖哭的那叫個傷心,鼻涕眼淚一起流。不禁心生慚愧。心說,我是李衛的妻子,卻還沒有朱胖哭的傷心?
小蘭花被朱胖的傷心欲絕的哭聲所感染,心頭一酸,她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廂房哭去了。靜公主哭了一夜,剛剛醒來,卻見小蘭花哭哭啼啼走了進來,這下好了,靜公主心頭一酸,也跟著哭了起來。
也不知朱胖到底哭了多久,只見李衛月復部的衣服全都被打濕了,也不知是眼淚,還是口水以及鼻涕。直到朱胖嗓子都啞了,這才起身來到茶桌前飲水。
喝了一壺茶,打了一飽嗝,朱胖再次來到李衛床前。
「活該,讓你欺負我姑媽,哼!你知不知道,我姑父英年早逝,膝下無兒無女,我姑媽孤苦伶仃一個人好可憐,你個惡棍盡然打我姑媽的主意,我死都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朱胖發泄了對李衛的不滿,有種爽歪歪的感覺油然而生,但又畏懼李衛的婬威,他小心翼翼用手翻了翻李衛的眼皮,確定他確實昏迷不醒。這才長吐一口氣,指著李衛的又說道︰「你看看你,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就你這樣還想娶我姑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實話告訴你,我姑媽的相貌身材那是沒得挑,十王爺一直牽掛我姑媽,上門拜訪多次,全被我打發走了,哼!我的,誰都搶不走。」
朱胖牛、逼哄哄的說著,滿臉得意,鼻孔朝天,囂張至極,他卻不知,此時有一雙冷冷的目光正注視著他。
「原來你小子想獨吞啊。」想起謝雅娜,李衛春心蕩漾,無法抑制對熟女的一片痴情。
「那還用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啊……爆菊花……你玩陰的。」朱胖驚愕的看著李衛。
「好小子,等我病好咯,你看爺們怎麼收拾你。」李衛惡毒的說道。
朱胖聞言一愣,雙腿不禁微微顫動。不敢置信一般盯著他,道︰「我……你接著睡覺……」說完,朱胖拔腿就跑,心說︰這下完蛋了,李衛這小子有仇必報,今兒如此折磨他,改天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呢?
八王爺見朱胖一臉驚恐之色,十分好奇,剛張開準備詢問。就听見朱胖大叫一聲。
「完蛋了……」
八王爺聞言一愣,心說︰莫非這小子大白天遇見鬼了。
他有片刻的失神,然後想起自己的來意,隨後搖了搖頭向李衛房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