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永慢悠悠的說了7個字︰「置之死地而後生」眾人听後不明白到底是作何解釋,但听到‘後生’兩個字後,戰士們的眼光都不約而同的熱烈起來。看著這些戰士的反應,王俊永知道他們好像是有點理解錯誤,于是他接著又說道︰「我們遭到包圍,甚至是計劃外泄,但是卻從未遭到過敵人的重火力攻擊,要不然我們早就沒了性命,為什麼呢?我考慮了一下,應該是因為這個東西》」說完從身後的背包里取出一個包裝完好的東西,放到大家的面前接著說道︰「這個東西是特種作戰科科長杜秀超交給我的,當時他對我說會有人接應我們並問我要這個東西,最後還交代不需對任何人說出此事。雖然當時我很奇怪,但保密條例我還是記得很清楚,不該問的堅決不問,所以我一路上也一直背著這個東西。
我們趕到這次行動唯一的補給站時,我覺得會有人過來索要東西,但最後也沒有,直到剛才我才反應過來這個東西應該是基地恐怖分子所要的東西,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的麻煩這樣對付我們,所以說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杜秀超就是我們這邊的叛徒,一個碩鼠。」
看了一眼周圍5位戰士明白過來的眼光後,王俊永又道︰「他們想要的只是這個東西,並不是我們的人,如果投降把東西叫了出去,那我們鐵定是死,不交還是死。」這時王鑫勵問了一句︰「那我們的家人呢?」
看著其他的戰士滿是疑問的目光,王俊永說道︰「我現在可以保證的是我們的家人一定平安無事,因為根本沒有必要牽扯到我們的家人,他們的這種說法只是說服我們投降的一種砝碼而已。」
說完此話,王俊永也沒有說出下一步的任務指令,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似的,使人深感壓力,大家在思考了幾分鐘後,只听到李加成說道︰「投降是死,不投降還是死,那我們干嗎要投降?」說完此話,過了一會便听到眾人紛紛的贊同的聲音。過後隨即眾人又開始了沉默。
生命是多麼的可貴,這些戰士從娘胎里出來,經過3年的呀呀學話,就開始上學,等到學習畢業便緊接著開始一頭扎到軍隊里服役,可以說還沒有感覺到享受生命,甚至這里面還有絕大多數的戰士還是個處男。還沒有開始走出部隊適應社會就走到了盡頭,無論是再怎麼悍不畏死的人在最後的時刻,恐怕心里也是緊張得要命,更不用說這幾位20多一點的戰士們。
吩咐完其他戰士安裝完的士炸彈後,王俊永叫著剩余的5名戰士圍在一起,坐在屏幕前面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都快死了還有個蛋事。」一向以斯文著稱的呂中升突然冒出了一句髒話。死前終于過了一把嘴癮。
「我媽的胃病終于可以好了,我想我的撫恤金應該可以治好。」李加成強忍著淚水沒有讓它留下,這時王俊永的一只手悄悄地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他的肩膀。
自己在最為難的時刻才能想到最親近的人,听到李加成的話,其余幾人再也忍不住各自的淚水,是啊,到了最後,為什麼還要裝作自己很堅強?每個人都有自己薄弱的一面,沒有任何人是無敵于這個世上,只不過沒有找到他的弱點而已。王俊永想到自己的母親時,也想哭,不過他知道絕對不可以這樣做,他要在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時刻站好自己最後一次崗。
「如果自己的祖國足夠的強大,那我們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這次我不後悔,要是上天在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選擇這個義無反顧報效祖國的這個職業。還會讓自己的生命消失在祖國敵對的勢力里面,我這一次也算完成了自己最後的願望,沒有遺憾了。」望了一下四周熟悉的弟兄們,拿著起爆器的右手慢慢舉了起來,眾人都緊緊地望著,沒有哭泣,只有每個人的手臂緊密的連在一起。
這時屏幕上的大胡子通過倉庫里的秘密監控器,發現了這個不尋常的畫面,連忙緊張的大聲說道︰「不要,不要,一切都好商量。」為什麼會緊張害怕,基地彈藥庫里那是裝了NN多的爆炸東西呀,要是倉庫完了,那麼整個基地甚至方圓一公里之內都不會有活的生物出現,任誰也會感到害怕。
解放軍的特種部隊不會用嘴來威脅對方,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王俊永左手伸了起來,朝著屏幕方向的大胡子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嘴中給動作伴著音‘啪’。右手跟著按其了起爆器上的按鈕。
5分鐘後,北京一個秘密的地下情報研究室里,一位將軍拿著一份剛剛從新疆地區傳來的緊急密報,嘴里喃喃的說著;「成功了,犧牲了,成功了,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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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4月份的天氣,微風飄飄,萬里無雲,太陽毫無妨礙的照射著大地,滋潤著大地萬物的生長。在一個四面環山的小村落中,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剛回到家中,開始劈柴做飯,小孩子們也興奮的追逐打鬧,一時間,只見各家各戶的煙囪中炊煙四起,狗哮聲雞叫聲陣陣不絕。
趙小花家在村西頭,一間泥呸房住著她和父母三人,旁邊有個草棚,養著一頭驢還有一只大黃狗,院子四周的籬笆牆不是為了防賊,而是防範著村里的野狗還有山里的野獸。趙小花今年16歲,生長在這個山清水秀的村子里也長得亭亭玉立,美麗大方。父母剛從地里回來,小花也趕緊開始燒水做飯,好讓辛苦一天的父母吃上一口熱飯。
在草棚下面的灶台上放好鍋,拿起旁邊的水瓢便去水缸里打水,不過在小花正要舀水時,卻發現水缸里的水在一圈一圈的起著鏈紋,當即小花臉色大變,急忙喊道︰「爹,娘,不好了,山賊要來了。」話剛喊完,小花便覺得大地開始震動,水缸里的水更是頻繁的起著鏈紋。
屋里的二老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跑到屋里的一個角落,拿起一個包袱就跑了出來,小花的爹一邊把包袱塞在她的手中,一邊急忙說道︰「快往村北邊的山上跑,那里安全。」
「那爹,娘,你們呢?你們怎麼辦?」
「你帶著你娘先跑,我還要把咱家的驢給牽過去。」小花的爹不容她娘倆在說些什麼,就把他們給推往門外然後自己轉過身,忙著去解栓驢的繩子。
這次過來的是距離這里有20余里的虎頭山上的土匪,老大名叫王宏武,別看名字起得這麼響亮,知道的人卻真是不多,方圓幾十里的百姓和道上的兄弟們都稱他為王麻子,意思就是殺人如麻。這伙土匪也襯得上老大的外號,個個都是窮凶極惡,欺男盜女,殺人放火。在他們熬過一段漫長的冬季,等著四周的百姓生養休息了這麼時間後便又開始他們的本職工作了。
他們一共100多號人,算上拖兒帶女父母老婆一共加起來有將近500人之多,這次出來,為了減少百姓轉移物資的時間,王麻子只是帶了40多號人,全部清一色騎著馬匹趕了過來。剛到村口,就看到許多百姓再往北邊的山上跑去,有的百姓拿著包袱,有的牽著牲口,甚至有的強壯一點的後生還背著自己的長輩,看到這種場面真把王麻子給氣的直哆嗦。
「媽的,這北邊的山上不就是樹多一點,山洞多一點嗎,每次過來都是這樣,如果這次還能讓這些刁民跑了,我他媽的就不姓王,兄弟們給我追。」說完王麻子拿起鞭子狠狠地在馬上甩了一鞭,超北邊追了過去。
小花和她娘在山中的小道上快速的跑著,時不時的往後面看一下,看小花的爹也是否跟了上來,突然,小花的娘一腳踩在一塊石頭的邊上,‘哎呦’一聲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腳跟,連連叫痛。
「娘,是不是崴到腳了?來,要不我背你?」小花听到娘的叫聲立馬回頭趕了回來。
「不用,娘歇會就行,你快跑,那些山賊遇見我也不能把我這個老太婆怎麼樣了,至于你,唉,保不準要出什麼禍害。你還是趕緊跑吧。」
這時,小花又听到一聲熟悉的叫聲,抬頭一看,原來是他爹在後面牽著驢子被土匪追到了,只見4、5名土匪騎著馬圍著他爹團團轉,一邊罵著,一邊還用馬鞭狠狠地抽打著,他爹的慘叫聲不但沒有阻止打過來的鞭子,更是激起了這幫土匪的惡性,手里的皮鞭也抽得更加起勁。
小花的娘此刻也感覺不到了疼痛,站起來用力推開小花說道︰「你快走啊。」說完轉過身去,一瘸一拐的朝著山下跑了回去,嘴里喊著︰「你們這幫畜生,搶了東西還要殺人,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王麻子正在這里生著氣,你說我搶了你的驢,**的不但不松手反而還敢罵我,嗨,這人還是真的活膩歪了不是?「打,給我朝死里打。」一邊給兄弟們下達命令,一邊瞧著山上的目標,看下一個輪著誰倒霉。不過此時看樣子也不用選了,因為王麻子已經看到有個婦女一顛一顛的朝這里跑了過來,嘴里還嘟囔著,雖然是順風听不見說什麼,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