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聲槍響是從卡車這邊傳出的聲音,也正是劉石磊帶領著一隊人在襲擊卡車旁邊的俄國鬼子時,一個俄國鬼子打的槍聲。這一陣槍聲不但打死了兩名東北軍士兵,更是驚醒了整個村子里面的俄國鬼子,從而一場不可避免的激戰終于爆發。
劉石磊這一隊是從中路直接進入到村子,途中運氣不是太好,竟然踫到3個俄國鬼子巡邏隊,不過都有驚無險的把這些巡邏隊給解決掉,當然,其中斬殺敵人最多就是劉石磊,他的虎牙軍刀拿在手上,真是比別人拿著槍還好使,一個俄國鬼子巡邏隊8個人,他一人就斬殺5名,連殺三支巡邏隊後,劉石磊身後跟著的士兵,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極度的崇拜加上一點畏懼。
車隊的地方很是好找,因為旁邊還生著一堆火,老遠都能看到卡車的存在和俄國鬼子的分布。劉石磊站在一處牆後仔細觀察了一會,看到卡車兩側各有一堆人在那里烤火,每一個火堆旁邊圍著10個人,還有十幾個人擠在車廂內睡覺。卡車的駕駛室中沒有人,可能害怕這些士兵進去亂動,弄壞里面的東西,所以卡車的駕駛室上著鎖,沒有人可以進入。
東北軍加上劉石磊共14個人,看著前方的敵人,眾人在暗處商議了一會,便看到劉石磊帶著三人慢慢的朝著車隊左邊的一堆人靠近,而剩下的10個人則是向右邊模進。都知道這次行動是只能成功不可失敗,更不能讓敵人發出槍聲,皆是一手拿著刺刀,凶神惡煞的面相。
車隊右邊烤著火的俄國鬼子,有的人已經昏昏欲睡,剩下幾個清醒的士兵也是看著火堆在發著呆,全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突然一個睜著眼楮的俄國鬼子看到對面的戰友被人一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拿著刺刀直接插入他脖子的大動脈,鮮血頓時順著刺刀的血槽開始直噴,部分鮮血甚至濺到火苗里,‘’直響。而流著血的戰友全身抽著筋,雙手本能的想拔出插在自己脖子里的刺刀。
猛然看見這一幕,這名俄國鬼子足足愣了兩秒鐘,他此刻沒有想到要上前解救自己的戰友,只是想大聲喊叫。這並不是說明他的膽量不夠,不敢上前,而是已經看到旁邊黑影亂晃,身上穿的都是和刺殺戰友敵人一樣的裝束。他激動的開始喊叫,不過當嘴巴剛剛張開的那一刻,就有一只大手已經捂住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音的嘴巴,在震驚的同時,一把刺刀也結束了他腦子里的恐懼,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還看到車隊左邊的火堆,也已經是人影亂飛。
劉石磊沒有吝嗇自己殺人的本領,只見靠近了這群俄國鬼子以後,他手上的虎牙軍刀如同一名優秀理發師手里的剃頭刀,更像是自家菜地里拿著鐮刀收割著韭菜,一陣眼花繚亂的刀影過後,他身體走過的六名俄國鬼子都已斃命,和劉石磊同時參與襲擊的三名東北軍士兵,此刻才剛剛各自斬殺一人,他們都是抬著頭看著劉石磊,雖然都是一個陣營,但也是震撼的站在那里沒有一點其他的動作。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名俄國鬼子,他還是坐在原地沒動,雙眼恐懼的看著站在眼前,拿著一把刀尖上流著鮮血的古怪軍刀,全身上下已被鮮血澆滿全身,如同地獄魔鬼一般的劉石磊。從第一名戰友被殺死到現在輪到自己,中間的過程雖然及其短暫,可他也是一點沒拉的看在眼里。他想大聲喊叫,可是當張開嘴後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急的倒在地上,雙手緊握著拳頭放在胸前使勁。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一點聲音也沒有。
看著嘴里已經流出來綠色的膽汁,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俄國鬼子。劉石磊並沒有感到憐惜,而是上前一腳踢在這名俄國鬼子的胸口,只听見一聲胸口肋骨骨折的聲音,這名俄國鬼子就躺在地上蜷做一團,一動也不動了。
劉石磊沒有歇息,扭頭從卡車之間的縫隙中看到右面的戰況也是接近尾聲,他便朝著中間一輛卡車奔去。來到這輛卡車的後車廂處,他用手猛然拉開罩著車廂的帆布,另一只手按在車廂一處猛然使勁,身體便一下子越到車廂里面。借著頭上戴的夜視儀,看見躺在物資上面的一群俄國鬼子後,劉石磊開心的笑了,拿起自己嘴中咬著的虎牙軍刀,開始慢慢的靠近,惡魔又一次的開始施展自己的殺人‘魔法’。
查兒普金斯是一名軍齡長達八年的老兵,在這個全世界都是動亂的年代,從軍八年的意義就是在無數次戰斗中死里逃生,無數次和死神插肩而過。身體上除了頭部和心髒沒有遭受過槍擊外,其他各個部位都有與子彈親吻的經歷。
按照他的經歷和戰功,早就應該是一名校級軍官,但此刻他的肩上還只是明明顯顯的一個中尉,還被發配到車隊就任司機。這都怪罪于他火爆的脾氣,不能團結戰友迎合上級的結果。今晚按照命令,查兒普金斯和一群卡車司機們來到一處院子里休息,開了一天車的他早已是全身酸痛,雙眼發酸。看到屋內僅僅放著一張床後,就毫不猶豫的躺在上面,開始睡覺。
等到車隊司機們吃過晚飯走進屋子,一名肩膀上扛著少校的車隊隊長,看著床上躺著的查兒普金斯後,心里的怒氣再也忍不住的開始爆發,平時車隊的司機看到自己都是維維是諾,只有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屑一切,其他司機都是遵從命令先吃飯再休息,可他偏偏進入屋子後便一人躺在床上,毫不給其他人還有自己一點面子。查兒普金斯不就是比自己多當兩年兵嗎,拽什麼拽?更可況自己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在等級森嚴的軍隊里,更不能容下這麼囂張的下屬。
少校粗暴的拉起躺在床上的查兒普金斯,後者站起來後顯然對此態度相當不滿意,看到對面又是光找自己麻煩的隊長後,查兒普金斯便把今天和以前的怒氣統統爆發出來,一拳揮向隊長的臉部,把站在對面趾高氣揚的少校隊長一下子打翻在地。
事情鬧大了,查兒普金斯不是劉石磊這麼能打,再被少校隊長強烈的命令下,其他幾個早已合不來的司機一擁而上,死命的把查兒普金斯按在了地上,讓從地上爬起來的少校隊長開始解氣,一直等到少校的拳頭再也揮不起來後,查兒普金斯才被眾人抬著扔出了屋外,任他自生自滅。
過了好大一會,查兒普金斯從地上慢慢爬起,再被扔出的一霎那間,他曾想著要把這群人一一干掉,但此刻在地上躺了一會後,腦子里又想起自己的妻子還有只是見過幾面的孩子,不能這樣做,查兒普金斯好不容易壓下心頭那個罪惡的想法後,就一步一步的朝著卡車方向走去,他實在是不想看到令他作嘔的卡車,但是要想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好好活命下來,只有到那里去才行。
走到自己的卡車旁邊,掏出鑰匙打開駕駛室,查兒普金斯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的鑽進去,然後半躺在車座上繼續忍受著駕駛室里汽油氣味的燻陶。迷迷糊糊中,查兒普金斯透過車門的縫隙中看到外面竟然隆起一堆火,這種情況讓他惱怒不已,因為按照軍隊指令,那是禁止在行軍作戰時燃火,特別是旁邊有著卡車和輜重物資等重要的軍事目標,更是嚴禁存在明火,這不等于是給想襲擊自己的敵軍一個明確的指路明燈嗎。但查兒普金斯已是管不了那麼多,他相信就是自己下來說了也會是沒人搭理,只會多出別人的恥笑而已。
車門的縫隙中不時刮來一陣冷風,凍的查兒普金斯月兌下上衣捂住自己的腦袋,此刻他也想下車走到火堆旁邊取暖,但想到自己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是不去為妙,便躺在車座上暈暈乎乎的開始休息。
睡到半夜,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濃烈的傳到駕駛室里,這令查兒普金斯本能的想從從車座上爬起,但是感到身體因為寒冷已經變得非常麻木,不過他的眼楮還是很快的恢復正常,艱難的將腦袋挪到車門邊,透過車門的縫隙,查兒普金斯看到一個人,嘴里咬著一把匕首麻利的爬上對面一個卡車車廂里面,接著便听到一陣聲響過後,那個人竟然安然無恙的爬了下來。同時,查兒普金斯也已經看到了火堆旁邊死去的戰友,雖然有人拖著戰友的尸體進行隱藏,但地上那一大灘血跡還是深深地刺激著他的腦海,他用顫抖著的手從車座下面拿出一支自己隱藏了好久的手槍,原本是要拿回去帶給自己的妻子,但此刻他也是毫無選擇,因為既然敵人已經襲擊了卡車守衛部隊,那麼目標很明顯就是卡車,自己躺在這里遲早都會被發現,與其到時候被殺死,還不如現在殺死幾人給自己墊個背,並且查兒普金斯得腦子里還幻想著自己槍聲響起後,巡邏隊可以快速趕到,讓自己又一次的死里逃生。